沖擊結束，亞空間崩潰，塵埃落定。
交戰中的所有人都回到了現實的宇宙空間內相互對峙。
六名長老被揍得灰頭土臉，一個個狼狽不堪，身上那些材質非凡的華麗衣物也都給炸得千瘡百孔。但至少他們都還活著，還在喘氣。
很多人說宇宙長老是永生不朽的。這當然不可能是真的，任何事物都有其終點，任何不朽的東西都能夠被殺死。但這話在一定范疇內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至少在這個單體宇宙范圍內宇宙長老已經是頂尖強者，來自宇宙誕生之初的那些精純強大的宇宙能量保證了他們的不死。你可以打敗他們，卻很難將他們徹底殺死。
不過打到這一步，就算還活著他們也沒力氣再戰了。這次交手毫無疑問是宇宙長老陣營徹頭徹尾的失敗。
現在他們除了放棄之外已經沒了別的選擇。要不了多久伽娜塔也會恢復過來，被從薩卡星救出去的吞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恢復神力。
連眼前這兩個人都無法對付，再加上吞星父女兩個，長老們從今往后恐怕也沒法找回場子，只能就此作罷了。
但臨走之前高天尊還是忍不住問：“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地球的神明。那個女孩，吞星的女兒......你到底為什么幫助她？”
“我也實話實說了，我也不知道。”理查德回答，“不過也許......也許只是因為她對我來說，比我想象的還要重要吧。”
高天尊最后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一甩袖子轉身和一眾宇宙長老一齊離去了。
眾長老們也都沒再說些什么的意思。他們六個氣勢洶洶地一塊兒殺了過來，結果在人頭占據絕對優勢的情形下灰溜溜地敗退，面子上掛不住心情也不怎么樣，實在沒人有說話的心情。
他們甩了下手，開了個傳送，很快便原地憑空消失了。
扎基側眼看了下奈克瑟斯，語氣有些嘲諷：“重要的人，哈？”
理查德反過來瞥了他一眼：“覺得有些難以理解對嗎？我想也是。對你這樣的人來說沒有這樣的體驗也正常。”
扎基哼了一聲：“沒什么新鮮的。你們這些繼承光的人一個一個都是這樣，守護什么東西、保護什么人，永遠就沒點什么新意。”
理查德側頭和他對視。
“所以現在怎么樣？我們要再打一次？就像上次一樣。”
扎基目光轉向了他胸前仍在急速閃滅的能量核心，發出了冷笑。
“免了。”他擺擺手，“你這個狀態還是算了吧。這條命你先留著，等我有心情再來收。”
“你看起來比之前冷靜了不少。”理查德說。
他可沒忘記，上次見面的最后扎基整個人幾乎都是炸毛狀態，滿臉的兇神惡煞全身黑氣繚繞，隨便一擊都足以炸穿星域，大有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勢頭。
現在的扎基看起來不僅冷靜了不少，還變成了個妹子陪他聊天，最后居然還出手幫了他的忙......
“所以你之前為什么要在那間酒吧里等我？”理查德問，“最開始我問吧臺后面的老板有沒有見過伽娜塔時他說沒有，可我臨出門之前他又改口了......是你讓他說的，對嗎？你威脅了他，或者精神操控了他？總之是你給我指明道路的，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有趣啊。”扎基的聲音又顯得有些邪乎了起來，“因為我想看你戰斗，看你如何應付那幾個老不死。而你也確實沒讓我失望，你的處理手段很有意思......雖然最后出了些意外就是了。”
“意思是你專門在那里等我的？就為了給我情報？”理查德問，“還有關于行星吞噬者被關在薩卡星的事......別告訴我你是專門替我跑了腿去打探清楚的。”
扎基哼笑：“你以為只有那一次而已？并不。我監視你的時間比你想象的可要長多了。我清楚你的一舉一動，你做的任何事、走的任何一步都被我看在眼里。你從未從我眼皮子底下逃開過。”
“......你知道，我們地球上對你這種行為有個說法，那叫做癡漢......”
這么一想理查德還覺著有些古怪，聽起來就像有個尾行癡漢二十四小時全天候地跟蹤自己......
啊不對，從人間體形態來看扎基好像還是個長腿妹子來著？那貌似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個屁啊！
果然還是反感。
理查德決定暫時揭過這一頁先說正事。
“黑暗路西法。”他問，“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聽到這兒，扎基也收起了之前隨意的態度。
“哦？”他說，“你已經接觸過他了？”
“我以為你說我的一舉一動全都在你的掌控里呢？”
扎基哼了一聲，沒有解釋，但看起來像是默認了自己剛才只是在瞎掰。
“所以路西法，”理查德追問，“你知道些什么？你是受他操控的嗎？”
“沒人能操控我！”黑暗扎基提高音量說了一句，但隨即抱著胳膊望向了別處，“哼，不過之前確實是我大意了。那個家伙妄圖想要利用我，而我一開始還沒有察覺。他想讓我成為你的磨刀石，讓光在你身上完全覺醒。”
扎基陰沉地笑了笑：“但那個家伙失算了，我可沒那么容易擺布。他希望我打敗你、吸收你的光，然后他八成會趁這個機會偷襲我、把我們的力量一起吞噬吧。可惜啊可惜，他算盤被我看破了......”
神特么被你看破了，明明是你被我跟伽娜塔合起來反殺了他的計劃才失敗吧？
理查德心里這么想，但可沒說出口。
有一說一他現在狀態確實不佳，萬一給扎基惹毛了要動手他還真要吃虧。
所以雖然遺憾，但他決定還是先忍一忍不吐槽了......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扎基哼道，“但也有一部分拜你所賜，我現在清醒了。可能是意識到計劃失敗吧，那家伙現在好像已經決定親自動手了。不過我不會如他所愿。我會讓那個自大的家伙知道，我黑暗扎基不是任何人的從屬。任何人膽敢把我當做棋子，都會付出代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