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
紫霄宮大殿內,宋遠橋、白眉鷹王殷天正、洪七公等人全部都懵住了,一臉的難以置信,想要說什么卻感覺脖子仿佛被人掐住。
這是bug!
他們都知道張三豐強,可是,這強的也太離譜了。
“應該是師父進入諸天學院后,實力進步的太快。”
武當七俠之中,最為機智的張三豐四弟子張松溪卻是有些猜測。
他們師父百歲大壽的時候,還沒有如此實力,如今一聲之下,近千名僧人瑟瑟發抖。
“哇~太師父好厲害。”
張無忌和武當派的一眾三代弟子,反而最先回過神,一個個興奮的尖叫道。
他們根本不明白張三豐這一吼代表什么,只知道張三豐的聲音傳來,少林寺原本兇神惡煞的僧人不少被嚇得在地上打滾。
“還是見師父第一次這么霸道。”
紫霄宮大殿前,張翠山看著身前宛如謫仙般的張三豐,一臉的崇拜。
這就是他師父,無論到了什么地方,都會綻放難以掩蓋的璀璨光芒。
“呼~沒事,沒事,我沒有問題,是張真人太變態。”
張三豐身后的黃藥師長長舒了一口氣,眼皮不斷跳動,不斷地安慰自己。
“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想歐陽鋒了。”
一想到自己一掌把歐陽鋒打的生死不知的場面,黃藥師頓時感覺自己鎮定很多。
“我是諸天學院的學生,還是院長許諾的初級班班主任,如果你們真的認不清形勢·······”
張三豐負手而立,長長的白發無風自動,一身整齊簡潔的道袍也是獵獵作響,面無表情的掃視著一眾少林寺僧人,雙目無比的幽深。
如果他還是武當派那個垂垂老矣的張三豐,今天他或許還會想辦法和平解決。
可惜,他現在不是。
他現在是諸天學院的學生,院長欽定的未來初級班班主任。
如果面對區區少林寺就退讓,他將諸天學院置于何地?
他如何對得起院長的悉心栽培?
“我師父的事情,少林寺還一直沒有給一個正面的說法。”
張三豐目光越發幽深,他和少林寺之間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
他師父覺遠就是被少林寺逼死的,在他沒有崛起前,也被少林寺追捕過一段時間。
更何況他也聽張翠山講過,院長告知張翠山的未來。
如果不是諸天學院出現,在他百歲大壽的時候,張翠山和殷素素會在以少林寺為為首的各大派威逼下,全部自刎而死。
他的徒孫張無忌,也會身受重傷,受盡折磨。
他本人,他的三徒弟俞岱巖,他的五徒弟一家,全部都身受院長的大恩。
嚴格來說,整個武當派都身受院長的大恩。
赤電妖牛肉是諸天學院學生才能兌換的寶物,可是,沈文并沒有限制他給自己的徒弟食用。
不然的話,宋遠橋、俞蓮舟他們想要成為后天境圓滿的高手,沒有一二十年,甚至更久的時間,他們都達不到這個層次。
“咕嚕~”
少林寺還能夠站立的僧人,一個個神色惶恐,瞳孔猛縮,仿佛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存在。
如果不是嚇得雙腿發軟,他們可能都忍不住逃走。
一個人怎么能強到這種程度?
以一敵千?
不!
是,橫掃千軍,萬軍辟易。
張三豐是真正的千人敵,萬人避。
一聲之下,他們近千名僧人近乎肝膽欲裂,恨不得眼前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他們能夠早點醒來。
“怎么辦?”
空聞方丈、空性、空智這些江湖鼎鼎大名的少林高僧,甚至三渡之中的渡劫和渡難也是紛紛把驚駭的目光投向了渡厄。
張三豐是讓渡厄重新組織語言的。
他們少林寺的生死存亡,他們這近千名少林寺僧人的生死存亡,都靠渡厄接下來的一句話了。
“師叔,你可一定要想好怎么說。”
空聞方丈、空性、空智這些渡厄的后輩,心臟砰砰直跳,面色蠟黃,四肢竟然有些不聽使喚,在輕微的顫抖,幅度越大越大。
報仇?
威逼武當山,讓武當派屈服?
和武當派兩敗俱傷?
這是誰說的,他們怎么不知道。
“師兄,少林寺的命運就在你接下來的一句話中了。”
即使以渡劫和渡難兩人的心性,此時也是惶惶不安,生怕渡厄說錯一句話。
此時的他們哪還有一絲來時的自信,只有無盡的震驚和驚悚。
張三豐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達到了一人可以鎮壓整個少林寺的傳奇境界。
“或許只有達摩祖師死而復生,才有可能和他匹敵。”
“我······”
在眾僧人一雙雙夾雜著忐忑、驚懼、期待等等復雜情緒的目光注視下,在張三豐、黃藥師等人幽深的目光注視下,渡厄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的從額頭劃落,獨目更是布滿了血絲,仿佛要脫落出來。
僅僅不到十息的時間,汗水就把他身前的地面打濕。
渡厄能夠感覺到張三豐身上散發的冷意,只要他下面說的話,不符合張三豐的預期。
這上山的近千名僧人,或許一個都別想下山。
若是這近千名僧人全部隕落,少林寺就名存實亡。
為了讓武當派屈服,少林寺的高手全部被他們帶來了,留下的只是一群普通弟子和數名二流的高手,做做樣子而已,防止有人上山偷盜。
渡厄不知道過去多久,每過去一息,他的身體都仿佛被放上了一塊千斤巨石,把他壓得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到最后,渡厄甚至感覺到了呼吸的停滯,目光有些模糊。
如果直接服輸,少林寺就會成為天下的笑柄,即使數百年洗刷,也無法洗刷掉這些恥辱。
可是,硬抗下去,不用數百年,只需要數十息,少林寺這近千名僧人說不定就會被葬在武當山上。
“渡厄拜見師叔。”
在這般巨大的壓迫下,渡厄的腦海宛如被壓榨到極致的礦石,淬煉出了其中的一縷精粹,噗通一聲,跪伏在地上,叩首道。
對啊!
自己人,大家是自己人啊!
沒有必要這么嚴肅,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
張三豐的師父覺遠雖然只是打理藏經閣的一名普通僧人,但是,覺遠卻實實在在是無字輩僧人,而無字輩的僧人是他們師祖一輩。
張三豐是覺遠的徒弟,自然和他們師父一輩,是他們的師叔,沒毛病。
“師叔,少林寺傷了您的心,我們一直很懊悔,師侄這一次帶著少林寺眾僧就是為了當年的事情道歉。”
“我知道師叔您心胸寬闊似大海,度量可比明月升,早已經放下了當年的恩怨,可是,我們不能。”
“為了讓您老現身,讓我們有機會當面給您道歉,師侄才出此下策,說出大逆不道之語,全是師侄的錯。”
渡厄獨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采,他說著說著真感覺后悔了,恨不得時光倒流。
若是張三豐還是少林寺的弟子,他們少林寺就出了第二個達摩祖師。
“至于藏經閣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師叔拿自己家的東西,天經地義。”
“只是何須師叔辛勞,您若是想要觀看少林寺七十二絕技,只管通知一聲,師侄定會把秘籍親自送到武當山。”
渡厄沖著身后目瞪口呆的眾僧人,揮了揮手。
“渡劫、渡難一起拜見師叔,空聞、空性、空智還不過來拜見你們的師叔祖。”
張三豐已經超神了,惹不起,完全惹不起,那就當舔狗。
“這是你們太師叔祖張三豐,活著的武林傳奇,能夠一睹你們太師叔祖的風采,是你們一生的榮幸。”
“剛才是太師叔祖指點你們,還不拜謝你們太師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