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其實也是一門學問,而且針對不同的人,送禮的講究也很不同。
一般的俗人最好答對,只要錢到位就行,就好像某云一樣,你如果能支持一個整版,他就已經很滿足了,如果還能在此基礎之上投個票,打個賞啥的,就可以把他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家伙感動得不要不要的。
可是當一個人的境界足夠高的話,那么在給他送禮的時候,挑值錢的送雖然不能說有錯,但卻肯定無法達到最佳效果。
說話,要說到心窩里,
送禮,要送到心坎上!
只有這樣,才能讓原本平凡的禮物,起到最大的效果。
而強如張三豐,他肯定是不會缺少一些俗物的,所以真金白銀這種比較俗的東西,夜未明感覺還是留下來侮辱自己比較好。
給張三豐的禮物,得挑點便宜……咳咳,是更有意義價值和意義,非金錢可以衡量的東西。
至于那種帶有境界的禮物,才能配得上張三豐真人陸地神仙的身份!
嗯,就是這樣!
那么從精神境界入手的話,又有什么東西是張三豐喜歡的呢?
武功秘籍,神兵利器?
有這種東西的話,自己留著不香嗎?
道經?
這玩意夜未明也缺啊!
他的《道法》到現在還沒有滿級呢的說!
所以,這次壽宴的禮物必須要滿足三個標準:
第一,張三豐要喜歡,越是喜歡的越好。
第二,對夜未明來說不重要,這樣送出去才不會心疼!
第三,要相對容易弄到手,最好不要花廢太多力氣的那種。
畢竟,現在距離張三豐的百歲壽宴,就只剩下十天的時間了。
不過這挺好的,比起包三天,夜十天起碼在時間上要寬松許多。
言歸正傳,要滿足以上三個特點,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要從感情方面入手。因為只有對某個人有著特殊意義的東西,才更加容易滿足以上三個條件。
比如說某個人初戀時的定情信物,放在他自己的手里,肯定是可以珍藏一輩子的東西,但落在一個與之無關的人手里,恐怕就要在幾個分類垃圾桶面前做出選擇了。
那么有什么是張三豐的感情羈絆所在呢?
郭襄?
提到張三豐的感情,很多人都會第一個想到這個,夜未明在后來一次與勝天半子的閑聊中,也已經確認了郭襄另一個天下無敵大舔狗的真實身份。
不過在簡單的思考了一下之后,夜未明果斷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來郭襄本人也不是什么小人物,作為峨眉派的開派祖師,和他有關的東西不但對張三豐別具吸引力,對整個峨眉派來說,也都有著十分特殊的意義,在峨眉山上根本不可能搞得到。
而除了峨眉之外,夜未明也想不出還有什么地方能夠找到與郭襄有關的東西。
這與之前總結的第三個條件相違背,排除!
更何況,男女之情固然刻骨銘心,但在武俠背景的避雷世界里,卻是一個被人所避諱的話題,屬于絕對的個人隱私。
甚至除了殷不虧、勝天半子這樣的原著黨之外,就連張三豐的七個徒弟都未必知道他老人家對郭襄的真情實感。
如果夜未明在壽宴上拿出一件郭襄用過的東西,未必就會起到好的效果,反而有可能弄得他老人家下不來臺。
而拋開郭襄不予考慮的話,那對張三豐來說最重要有事什么人、事、物呢?
一邊思考著這個問題,夜未明已經不自覺的倆到了汴京城的驛站,忽然腦海之中靈光一閃,跟著直接交了錢對車夫說道:“去少林寺。”
車夫收下錢:“嵩山還是莆田?”
夜未明聞言一愣,這才想起少林寺也分南北兩脈來著,于是隨口答道:“嵩山。”
少林寺,是中國佛教禪宗祖庭和少林功夫的發源地,坊間甚至還有著“天下武功出少林”的說法。
不過這種說法是否屬實,已經因為年代久遠而不可考證,但在《俠義永恒》的設定背景之中,武學一道肯定要比少林寺存在的時間更加久遠。
關于這一點,夜未明所修煉的《越女劍法》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根據殷不虧和勝天半子的描述,少林作為武林泰斗,在原著的世界里想要進入可以說是頗為麻煩的,就算是香客也需要在知客僧的引導之下才行。
畢竟,在武俠背景的世界里,千里迢迢來到少林寺上香的香客也并不是很多,知客僧完全應付得過來。
不過在游戲里就不用那么麻煩了,一切以方便玩家為主。
所以除了藏經閣、達摩院等有限幾塊特殊區域被列為禁地,不許外人進入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可以隨意出入的。
別說是少林弟子和普通玩家了,就算是明教亦或是日月神教這樣的邪派玩家,也是出入自由的,根本就沒有人會管。
不過夜未明今天是帶著明確的目的而來,自然沒有在廟里閑逛的心情。
進入寺門之后,直接便按照之前流云介紹的路徑,在大雄寶殿之外找到了今日當值的知客僧:“這位小師傅你好,在下神捕司弟子夜未明,今日前來,有要事求見少林寺主持玄慈大師,還望小師傅能夠幫忙通稟一聲。”
既然是有正事要辦,夜未明說起話來也是十分的空氣,卻沒想到那個知客僧竟然更加的客氣。
“原來是公門俠圣,劍人夜未明!”
聽到夜未明的名字,這個看起來略有些嬰兒肥的知客僧頓時精神一震,興奮得好像是粉絲見到了偶像:“劍人施主稍等,我這就去通知主持方丈!”
見到對方好似追星族一般興奮的模樣,夜未明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是因為對方的態度,而是因為你丫的一口一個“劍人”是幾個意思?
奈何他也看得出來,對方對方如此只是出于尊敬,而并無惡意。加上他這次來少林寺也不是來砸場子的,自然不好在這種情況下主動翻臉。
只能是臉上笑嘻嘻,心里……
雖然心里不爽,但夜未明高聲望的威力立刻便體現了出來。
那位嬰兒肥的知客僧再次沖著他行了一個佛禮之后,便直接施展輕功消失在他得眼前,然后沒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又再一次施展輕功,“咻”的一生跑了回來,從他略微變得急促的呼吸中可以看得出來,剛剛一去一回兩次施展輕功的過程都是全力爆發的。
重新返回原地的知客僧沖著夜未明再次行了一個佛禮,然后開口說道:“夜施主,主持有請,請隨我來。”
見到對方如此賣力的幫自己通報,夜未明原本心里那一點不爽也早已經煙消云散,當即到了一聲謝,便隨著那知客僧一起朝著大殿后方走去。
在大雄寶殿后方的跨院的一間禪房之內,夜未明終于見到了看起來慈眉善目的少林方丈玄慈。
作為江湖晚輩,他首先上前抱拳行禮問好,玄慈則是微笑回禮之后問道:“夜少俠此次前來少林,不知所為何事?”
夜未明聞言,臉上原本和善的笑容頓時收斂了起來,換上一副略帶哀傷、沉默的表情。他這突如其來的表情變化,至看得玄慈略感詫異,還道自己是不是那句話說錯了。
不過緊跟著,他便見到夜未明從包袱里去除兩件事物,口中說道:“日前晚輩前往大理辦事的時候,恰巧遇到貴寺的玄悲大師被奸人所害,晚輩受到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委托,專程將玄悲大師的尸骨和舍利子一并送回少林。”
“啊!”
聽到夜未明所言,玄慈頓時大驚:“玄悲師弟他,已經圓寂了?”
夜未明輕輕點頭,然后將自己通過NPC口中所知的一些事情告訴了玄慈,后者聞言雙手合十,閉目道了一聲佛號,跟著便想要伸手去接夜未明手中的兩樣東西。
卻發現夜未明只是把用來裝骨灰的壇子和用來裝舍利子的錦盒拿在手中,并無想要歸還的意思。
玄慈見狀眉頭一皺,可還不等他說話,卻聽夜未明再次開口說道:“其實晚輩今次前來,除了歸還玄悲大師的骨灰和舍利子之外,還有一事相求,還望方丈大師應允。”
“哦?”聽到夜未明居然是來談條件的,玄慈的臉色卻是恢復了平靜,喜怒不形于色道:“不知夜少俠所言何事?”
眼看該鋪墊的已經鋪墊得差不多了,夜未明終于道明了他的真正來意:“晚輩想要向少林求一本經書,唯一的要求是,經書上的問題,必須是出自藏經閣覺遠大師之手的真跡。”
玄慈聞言不由失笑道:“夜少俠想求的,該不會是《楞伽經》吧?”
既然《倚天屠龍記》的劇情已經進行到了百歲壽宴的環節,那么原本《楞伽經》中藏有《九陽真經》的事情便再不是什么秘密,玄慈知道這一點,并懷疑夜未明圖謀《九陽真經》,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推測。
夜未明輕輕搖頭,再次確認道:“晚輩說了,所求的只是覺遠大師的真跡,不論是抄錄的佛經,亦或是整理的佛學心得、筆錄、感悟都可以,只要是出自覺遠大師只收,就算是一冊賬本也行。”
微微一頓,又補充道:“玄慈大師如果懷疑晚輩另有目的,大可以從中隨便選擇一本,再多找上幾位少林高僧共同檢驗,確定沒有夾雜私活之后,再將其交給晚輩便是。”
玄慈看了看夜未明,嘴角忽然掛起一絲笑意說道:“想來夜少俠是打算參加武當張真人的百歲壽宴吧?”
夜未明回以微笑:“玄悲大師的骨灰與舍利從回少林,也是功德一件。”
“好吧!”玄慈不再和夜未明討價還價,事實上夜未明提出的要求非但并不過分,反而是十分簡單,根本就沒有什么還價的空間。
于是他立刻便轉身來到書桌前,提筆寫下了一張便條,將其交個夜未明道:“夜少俠可以拿著這張紙條屋藏經閣一樓挑選經書,到了那里,自然會有負責管事的僧人指點少俠該如何挑選。”
搞定了!
夜未明接過便條之后,抱拳還了一禮,然后便告辭玄慈,直奔藏經閣而去。
少林的藏經閣,可謂是武林中人最為向往的所在之一,內中有著包括七十二絕技之內的大量武功秘籍,其安保措施自然也是做得極為到位。
別看在原著里,仿佛是一個那啥一樣,蕭遠山和慕容博想來就來,想拿就拿,但玩家如果膽敢學習他們兩個的騷操作,保證會有人用實際行動告訴你,什么叫做天下武功出少林!
夜未明即便手里有著玄慈親手所寫的介紹信,但還是被負責守衛這里的僧人警告:“夜少俠只能在藏經閣一樓挑選佛經,切不可去二樓偷看武功秘籍。否則后果自負!”
夜未明對此自無異議,進入一樓之后,卻發現這里竟然是空無一人?
話說,系統這么安排,是打算引誘玩家去二樓偷看武功秘籍,然后被守護藏經閣的僧人合理合法的送回復活點報道去嗎?
如此陰險的安排,還真是有夠系統的啊!
夜未明當然不會愚蠢到去踩這種低級的陷阱,再確認自己的視線之中并沒有人之后,立刻高聲問道:“有人嗎?”
“阿彌陀佛!”
就在夜未明話音剛落的之時,身后忽然傳來一聲佛號,轉頭看去卻是讓夜未明大為震驚。
卻見一個身材瘦弱的白須老僧正拿著一個掃把,在哪里不緊不慢的掃著地!
他是什么時候出現的?
要知道,夜未明實在仔細的確定過周圍并沒有人之后,才提高了音量開口詢問的。而這個老和尚不但憑空出現在了他得身后,而且掃地的動作卻看起來是那么的自然,就好像他一直都在這里掃著地,動作從來都未曾間斷過一樣。
這就是殷不虧所說的200級等級BOSS,少林寺掃地僧嗎?
他到底是人是鬼?
看了一眼詫異的夜未明,掃地僧卻是平靜的開口說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見得到與見不到其實并無差別,施主又何必拘泥于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