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發出來,就過了五萬字了,別說推薦了,連簽約站短都沒來,有點喪氣,是我寫的不好么?還是其他什么原因呢?當然,肯定還會繼續寫,以前的書也說過,我寫的是我喜歡的,所以不會那么容易就斷了,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支持,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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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張步凡被這一聲叫的回了魂兒,前后左右看了一圈兒,就差看天花板和自己襠下了,硬是沒發現除了自己之外的其他人。
轉頭看向人前臺小姑娘,人家正拿特禮貌熱情的目光往這邊注視著呢。
這貨還是懵逼的一指自己鼻子,“我啊?”
人小姑娘也被他這一串操作弄的有點懵,還好夠專業,居然把臉上的微笑給保持住了,一點頭,“張老師您好。”
張步凡就有點尷尬了,說實話,這公司,要不是正月初二那天管琥告訴他,他壓根不知道,這也是第一次來,之前還有些擔心呢,萬一自己進來找管琥,人家前臺跟那些小說里面一樣,來一句“預約了嗎”、“管導開會呢沒空”之類的,他不是很尷尬?
現在尷尬是尷尬了,但卻是另外一種尷尬,他是真沒想到管琥會這么細心,居然已經提前給前臺打招呼了,而且看這個樣子,估計還拿著自己照片兒給人姑娘看了,不然沒法一眼認出來。
哎呦,怎么有點害羞呢,還給人看照片兒,弄得跟相親一樣。
我呸……
“哎呦,這聲老師可當不起,你就叫我名字就行,張步凡,或者你要不介意,叫我一聲張哥也成。”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他這快30年的人生,身上被加過的名頭不少。
小時候有“龜兒子”啊、“小兔崽子”啊。
到了中間段兒的時候是“這位同學”。
后來還有了“死者家屬”這樣不常見的。
再往后的這幾年就有些定型了,“老板”、“小老板兒”、“服務員”……還有食客打趣叫他“張小廚”的。
但是吧,這“老師”的稱呼,這輩子都只有他叫別人,別人這么叫他還是頭一回。
眼看人家前臺小姑娘那依舊禮貌客氣的笑容,明顯沒準備改稱呼,他也不糾結了,問道:“那個,管琥管導在嗎?”
小姑娘依舊是專業的微笑,答道:“管導不在,不過他已經提前囑咐了,如果是張老師您來了,請您直接屈剪輯室就行,那邊已經有人了。啊,您稍等,我叫人來接您。”
張步凡本來想說不用接,你告訴我位置我自己過去就成,但是眼看著人家已經拿起了桌上的座機開始嘀咕起來,也就不多說了。
沒一會兒,從里面出來個人,女的,年紀看上去也不算特別大,還挺漂亮,斯斯文文的。
沖著張步凡就過來了,大大方方一伸手,“你好,你就是管導說的張編了吧?我叫孔靜蕾,負責斗牛的剪輯。”
張步凡有些意外,電影后期他這才是第一次接觸,以前倒是在某些小說里看過,那些小說對剪輯的描述都特別像——幾個大老爺們一起縮在一個小小的房間里面,整天整天的不出來,還一包一包的煙根本不停的抽著,弄得整個房間烏煙瘴氣,人也是油膩的堪比犀利哥。
現在雖然還沒進剪輯室,但是光看人,就完全不一樣了。
人家客氣,張步凡也客氣,伸出手和人輕輕一握,笑道:“張編當不起,我吧就是給管導幫忙的。說實話,我對電影剪輯這東西是一點都不懂,如果之后有什么做的不對的,您多擔待啊。”
“你太客氣了,大家都是為了電影好嗎。”孔靜蕾笑道:“那咱們這就去剪輯室?”
剪輯室有好幾個,雖然已經是數字拍攝的時代,但是這里依舊保留著剪輯膠片電影的剪輯室,孔靜蕾看出了張步凡的好奇,還帶著他進去轉了一圈。
房間不大,里面的東西卻是真的琳瑯滿目,那一把把專用的工具被擦拭的干干凈凈,透著一股子古樸的質感和美感。
斗牛的剪輯室就在邊上不遠,同樣是剪輯室,兩邊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電腦、屏幕,這就是這間剪輯室的主旋律。
里面已經有兩個人在忙著了,經孔靜蕾介紹,這兩位男士就相當于她的主手了。
兩個人現在正在做的,就是整理那些拍攝片段。
這個活兒張步凡插不上手,就跟后面特感興趣的看著,看著他們把堪稱海量的拍攝鏡頭都給弄進到一些見都沒見過的軟件里面去。
基本都是看名字,但有些片段,他們也要打開了看看內容。
這就有些神奇了,看著當初自己或現場觀看或在監視器后頭看到的一個個片段出現在電腦屏幕上,張步凡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另一邊的電腦跟前,孔靜蕾簡單的處理好了自己手頭的事,轉頭和張步凡說道:“張……嗨,我還是叫你張編吧,以前對其他人也都這么叫。”
張步凡只能苦笑著表示接受。
孔靜蕾繼續說,和他商量,“我和管導那邊也通過氣了,我也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看,咱們要不這樣,我們先剪,每剪出一段就給你過一下,你有什么想法咱們就第一時間溝通,這樣行么?”
張步凡暗暗贊了一句專業和敬業,他是不知道怎么剪輯,但也知道,要是按照孔靜蕾說的這樣來,人家的工作量估計得增加很多。
這也就是他不認識人家,要是認識了,那更得贊了。
這位看上去年紀不大的漂亮姑娘,在這一行卻已經算的上是老資格了,而且還是無數光環加身的那種大咖。
在這之前,人家剪輯的作品就已經數不清了,其中有名的,像和管琥同為第六代導演的賈章柯,就幾乎把她當成了御用剪輯,從站臺開始往后,幾乎所有的電影都是她剪輯的。
除此之外,還有天地英雄、卡拉是條狗等等等等,都數不過來了。
這么多年做下來,什么情況沒見過,當初三峽好人剪了超過半年,人家都自己一個人扛下來了,現在只是多他張步凡而已,這能叫事兒?
人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張步凡還有什么好說的?一點頭說道:“那就按你說的辦,麻煩你們多受累了。”
“客氣什么。”笑著回了一句,干脆的一轉身,這就開始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