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一怔,頓時臉都漲紅了,這貨腦回路有問題,這都什么跟什么?
“你才不行!說什么話呢,我身體康健,就是暫時沒有這個打算,我想要弘揚醫術,讓回春堂遍布大梁國,讓窮人能夠看得起病,吃得起藥,不至于被病痛煩憂,這有錯嗎?”
薛老大趕緊拽拽他的袖子,周圍很多人都看過來,周恒的聲音非常大,而且臉上極為的嚴肅,薛老大也沒了剛剛的怒氣。
“你急啥,我這不是擔心你嗎?沒病就沒病,有哪個正當青春年少的男子不想娶妻的,哦對了世子算一個,別說你倆還真像。”
說完這句話薛老大下意識退開一步,周恒懶得理他,見秀兒從后面過來,趕緊朝她招手。
“秀兒上樓來,晚上授課要加人,會議室恐怕坐不開,我們上來分配一下,初級學員跟隨德勝去教研室授課,其他人還在會議室。”
劉秀兒已經走到近前,聽到周恒的話一怔,趕緊掏出小本子。
“那都什么人跟隨二哥上課?”
“走樓上說去。”
二人上樓了,薛老大撇撇嘴,知道今天算是觸了周恒的霉頭,不過這話必須說。
就在此時,大廳的方向走過來幾個人,站在薛老大身側,疑惑地問道:
“你們聊什么呢,這么激烈,剛剛怎么還提到我了?”
薛老大一怔,眨眨眼看了一眼樓上,周恒早已沒了影子,這才抱拳看向朱筠墨。
“只是談到串串香的生意。”
朱筠墨瞬間來了精神,“快說說,生意到底咋樣?我剛剛路過,看著人很多,不比回春堂門前人少啊。”
薛老大微微松了一口氣,“嗯,確實人不少,貨已經賣空了,正在后廚制作,看來明日要準備的多一倍,不然真的忙不過來。”
朱筠墨瞪大了眼,他昨晚可是看到準備了多少東西,那些還沒夠,著實有些嚇人,不過想想今天開業第一天,很多都是試吃的,想想也釋懷了。
“試吃多了是好事兒,舍不得孩子套不來狼,這個要多準備一些。”
薛老大抬眼,不解地看向朱筠墨。
“試吃?這可不行,我正常賣都供不上,要什么試吃。”
朱筠墨一怔,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慨,突然想到周恒的那個詞。
“臥槽,全是自己來的客人?”
“對呀,就試吃了一刻鐘,看人多了,街上的人全都撤回來了,現在還忙不開呢,我正想著是不是在回春堂找兩個幫手,不過看看也就后廚能找到人幫忙了。”
朱筠墨拍拍薛老大的肩膀,“別急,你去忙吧,外面的侍衛你可以帶走,過去維持秩序,燒個火啥的都成,歸你指揮。”
薛老大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道:
“那行,我將人帶走了。”
朱筠墨快步上樓,周恒已經和劉秀兒布置完,剛走到樓梯口,要去秋娘的病房,就看到朱筠墨。
朱筠墨一把扯住周恒,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
“世子這是有什么喜事?”
朱筠墨搖搖頭,“剛才太子派人送來請帖,說是讓我去赴宴,正想著問問你,我去是不去?”
周恒一怔,朱筠墨雖然是世子,無權無勢,請他去算是怎么個意思?
不過是在宮宴,有過一面之緣,再者馬上過年了,這個時候不都是各個府邸最繁忙的時候,這是哪門子宴請?
“可說了是什么宴會?”
朱筠墨已經拽著周恒回到辦公室,一屁股坐下,臉上帶著不解。
“太子府剛生了一個庶子,排行在六,就是辦個滿月酒,說是年前先請所有人熱鬧一下,舉辦個詩會。”
周恒想了想,就朱筠墨肚子里面的這點兒墨水,參加詩會,是絕對坐不住的,去了也是打臉。
“之前的那個宮女素娥,可是皇后宮中出來的,這事兒最后可有說辭?”
朱筠墨搖搖頭,“所有人都三緘其口,我自然是沒有打探出來,不過張少卿的意思,我聽明白了,似乎是后宮的手段,沒皇后什么事兒,畢竟太子已快不惑之年,地位穩固,即便是黨爭也少有劣跡。”
周恒頓了頓,“既然張少卿能如此說,那就是說背后指使另有其人了?”
朱筠墨點點頭,喝了一杯茶,不斷搖頭。
“我沒追問,我想問了也是白問,這事兒捂得如此嚴實,想來這位也是后宮里面主位上的人,我不想站隊,更不想得罪人,就好好發財就行。”
周恒點點頭,朱筠墨的這個想法他支持,回到京城不到一個月,夠出風頭了,現在還是穩妥一些好。
“話雖如此,那后宮可有誰,還是有皇子傍身的主位呢?”
朱筠墨湊近周恒,神秘兮兮地說道:
“這個我還真得給你說說,畢竟你之后要行走后宮,還要醫病不是。皇后的嫡長子,就是太子殿下朱炳渝,還有一個次子是五皇子朱炳翰,就是禹王,皇后母族勢大,他父親曹信讓,是皇伯伯的太師。
至于二皇子朱炳襄不得勢,他母親不過是一個彝族進奉的昭儀,常年不得寵,后來早早去世,所以皇帝對他不甚在意,被封了福王,去了四川封地。
三皇子也就是賢王朱炳熏,乃嫻妃所生,他祖父是陜西布政使陳慶,舅舅是禮部侍郎陳文耀,而這個陳文耀是曹信讓的關門弟子。
至于四皇子、七皇子、八皇子早夭,九皇子朱炳淵是德貴妃所生,不過德貴妃去世十年了,他的外祖是鎮守南京的昌平侯徐萬達,也是開國的將門之后,被封為武王此刻跟隨徐萬達在南京歷練。”
周恒有些乍舌,點名說了九個皇子,這里面就死了三個,看來也是高危職業啊,投胎絕對是門技術活。
“剩下的都是公主了?”
朱筠墨點點頭,“聰明,皇伯伯的公主非常多,有二十多個,名字我都叫不全,至于是哪個娘娘生的更是記不住,只知道皇后有個十六公主,容妃有個十八公主,別的是記不住了。”
周恒有些乍舌,皇后是皇帝的發妻,如若有公主未出閣,那年齡不超過二十歲吧,如此算來,皇后四十還能生,這個豈不是老蚌生珠,臥槽厲害了。
“聽得有些暈,如此多的公主,豈不是很多王公大臣都和皇家有姻親?”
朱筠墨點點頭,“這個自然,就連各個皇子選側妃侍妾都是極為謹慎,盤根錯節的關系,說出來都腦殼疼。”
周恒擺擺手,“那言歸正傳,太子找你去干嘛,外祖是太師,明里暗里還聯合了嫻妃母家陳氏一族,如此穩固難道缺了寧王的支持就有什么不妥?再說詩會,都是以詩會友,和滿月酒聯系在一起,怎么聽怎么怪異!”
朱筠墨砸吧砸吧嘴,“他最近一直差人的來世子府,想要買桃花醉,我真的是不勝其擾,我也是因為這個詩會著實有些犯難,帖子送了三次,不去真的有些駁面子,要不你跟我去?”
周恒快速地搖頭,不出頭都有事兒落在身上,出頭有啥好的。
“不去,回春堂和串串香都這么忙,我去了生意怎么辦?”
朱筠墨想反駁,不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說,正在這時屈子平敲門走了進來,他身后跟著一個小廝,一臉的笑容。
“老板,太子府差人過來,說是請您跟著世子一同參加明日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