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趕緊笑著遞過來一個本子。
“在北山游玩兒,只要是豪華套票,垂釣是免費的,當然還可以得到五顆秘制魚餌,您釣上來的魚,五百錢一斤銷售。”
那人一怔,“豪華套票?我想起來了,就是剛才那個一一九說的套票了,來給我們來豪華套票。”
那個管事一聽,瞬間笑得見牙不見眼,一個套票出去是有提成的,一次還來了這么多個,這簡直是太意外了。
“好嘞,您稍等,小的這就給您幾位準備釣具,稍后就送過來。”
說著和另一個小子撒丫子就跑,片刻就準備了釣具送來,不遠處抬著烤爐的幾個綠衣人也快步走來,見到朱筠墨剛要施禮,被朱筠墨擋住動作。
這要是一叫世子,豈不是漏了餡兒,還是當做普通人好了。
“行了,別廢話趕緊給小爺將這魚烤上,拿著這是賞錢!”
說著,讓龐七丟給他們一些碎銀子,那幾個釣魚的人沒說啥,只是朝著朱筠墨笑了笑,趕緊忙活自己的釣竿。
那烤爐帶過來的時候,已經燃了炭。
這會兒加進去東西后,快速燃燒起來,魚雖然沒有腌制,不過表面刷了一層醬汁,炭火一烤,瞬間那味道散發出來。
朱筠墨提鼻子一聞,禁不住笑了起來。
“這個味道可以,這是什么醬汁?”
那幾個小子在被龐七暗自招呼后,現在也知道,此刻要裝作不認識世子,所以趕緊朝著世子施禮說道:
“這是一種特制的醬料,里面光香料就有二十種,當然還有我們公子準備的特殊藥材,遇到明火這么一烤,那味道無敵不說,吃了還對身體有益。”
朱筠墨一怔,這個他還真不知道,難道周恒還留下什么秘方了?
“啥藥材,治療疾病還是有何作用?”
那小子也是一個聰明的,瞥了一眼垂釣的四人,這才笑著說道:
“您有所不知,這里面的藥材最適合男人吃,至于效果有媳婦的自然明白,這都是不可言說的,一會兒您嘗嘗就知道了。”
朱筠墨一怔,隨即似乎明白這小子的意思,難道說這個是和周恒之前說的滿則溢有關系?
朱筠墨擺擺手,那幾個小子抓緊動手,魚此刻被夾在鐵夾子里面,卡在烤爐中間,隨著烤爐的旋轉,這魚身上的魚皮已經不斷冒著油泡泡,滋啦啦直響。
負責烤魚的小子,似乎非常有經驗,再也不是當初烤玉米都弄不懂的人,不時抬手朝著魚了兩面灑著什么粉末,雖然不知道什么東西,但是香味已經飄散出來。
聽著這個聲音,聞著這個味道,朱筠墨就開始流口水。
站起身走到近前,看著和一只羊差不多大小的魚,有些著急地問道:
“這魚要什么時間好?”
那小子朝著朱筠墨笑了一下,“您稍等,小的這就將魚卸下來,此刻烤的剛剛好!”
朱筠墨一聽點點頭,摸著自己的肚子,盯著那小子將烤魚的夾子扯下來,稍微活動了一下,將魚取了下來,放在一個碩大的托盤上。
那小子拎著刀,朝著魚身刺去,隨著一聲聲酥脆的咔嚓聲,魚身被割下來幾條肉,朱筠墨抓起來一條手指燙的不行,不過還是趕緊將魚肉丟入口中。
燙的他不斷呼氣,“呼呼,真燙啊!不過你小子手藝不錯,沒想到這魚烤著吃比烤羊還要好吃,來來來你們都嘗一下。”
說著拿著竹簽,插著小塊的魚肉走到幾個垂釣人的面前,將手中的魚肉分發下去,這些人倒是沒客氣,拿起來就嘗了一下,隨后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這味道太可以了,我從來沒想過魚肉也能如此鮮嫩勁道,這銀龍魚似乎沒再京城見到過啊?”
朱筠墨點點頭,“據說只有京郊北山這里有這種魚,別的地方沒有。”
那人也沒客氣,上來又插了一塊魚肉,不斷感慨著。
“魚肉確實好吃,一會兒我多釣兩條拿回去給家里人都嘗一下”
話音未落,身后傳來一聲呼喊。
“呀!魚咬鉤了!”
這聲呼喊,比啥都好使。
幾個在吃魚的人,全都飛撲過去,抓魚竿的抓魚竿,過來幫著拽的也都上手。
片刻幾個魚竿都有收獲,雖然沒有朱筠墨那條大,一個個也都有五六斤,活蹦亂跳的看著就新鮮。
伺候的小子已經將木桶遞過去,魚都被裝在桶中,幾個人趕緊換上魚餌,再度甩到水潭中。
那個藍衣的中年人,朝著導引擺擺手。
“我瞧著這魚餌是不會夠的,你們多少錢一盒,賣給我們一些。”
那導引笑著說道:“這個魚餌比較貴,需要五兩銀子一盒,一盒里面二十個。
當然我們這里還提供蚯蚓,那個是免費提供的!”
藍衣人他瞥了一眼,如此特別的魚餌,不用說也知曉,這魚餌絕對有秘密,不然不能如此短時間弄上來這么多的魚,如若換做蚯蚓估計就沒有魚咬勾了,想到這里擺擺手。
“算了,貴就貴吧,給我們來四盒!”
導引樂顛顛地跑去那東西了,這邊釣到魚的生意此起彼伏,加上水潭邊上的烤魚味道,不一會兒外面就聚集了很多人,聽說豪華票里面不要錢,趕緊都跟著進來看。
朱筠墨吃著烤魚,抬眼看著此時的水潭邊上,現在可以說是一座難求,整個水潭邊上全是人,還都是男人。
這些人大多是陪著家人來劇院的,可那動物投食,還有逗逗鳥這些都不是男人能喜歡的營生。
至于那瓜果的大棚,現在只能看著眼饞,完全吃不到。
因此這里,此刻已經人滿為患,朱筠墨朝著龐七擺擺手,將剩下的烤魚全都打包,站起身走了。
一出了垂釣園,龐七就有些擔心,壓低聲音問道:
“世子我們不用看著嗎?這些人走后,午后那批客人是否還會如此?”
朱筠墨完全不擔心,“不用擔心,只要這里有人,客人只會越來越多,行了這里也不用管了,我們至少要在這里待上七八日,咱們去看白卿云排練的新劇吧吧?”
翌日,養心殿內。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抬頭晃了一下脖子,將鼻梁上的花鏡摘了下來,揉揉鼻梁看向身側的方紀中。
“他在外面等著?”
方紀中趕緊躬身答道:“是,來了有小半個時辰了,倒是規矩的很。”
皇帝哼了一聲,“你昨日去傳旨,他如何說的?”
方紀中沒抬頭也知道皇帝覺得不爽,這個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回話就好,趕緊將周恒的回話重復了一遍。
“就是覺得如此鋪貨,覺得沒必要,還浪費藥材了!希望非急癥的藥物,臨時送去,節省了成本,一舉兩得。”
皇帝哼哼了兩聲,“奸商!這心思轉的真快,不過你說他剛剛帶了什么東西來?”
方紀中比劃了一下。
“就這么大一個紙袋子,看著厚度似乎里面沒有多少東西!”
皇帝擺擺手,“讓他進來吧,朕倒要聽聽他怎么說。”
方紀中稱是,退后了幾步直接走到養心殿門前,一出來就看到周恒抱著一個紙袋子,悠閑自得地站著,壓根沒有生氣或者不開心。
看到方紀中出來,周恒笑吟吟地看向他。
“方公公安好,陛下可是要召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