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萬里化為火海,狂風大作。
王長生的頭發迎風飛舞,他的臉色凝重。
就算是爆發種族大戰,異族出動四位煉虛修士,派出了一位煉虛后期修士,這說明異族很重視他。
要知道,王長生前不久才出關,在此之前,他在人前露面只是煉虛初期。
以他對汪如煙的了解,若是知道有四位煉虛期異族圍攻自己,汪如煙肯定會來支援,除非被強敵纏住了。
結合異族隱藏在暗處,在暗中出手偷襲,王長生可以得出結論,異族十分重視王家,應該跟鮫明珠有關系。
鮫明珠知道王長生和汪如煙聯手的厲害,她若是如實告知金鵬一族,異族自然會重視王長生。
王長生和汪如煙早年被鮫明珠追殺,后來為了共同的利益,聯手對付魔族,現在為了各自的利益,鮫明珠站到了王長生和汪如煙的對立面。
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煉虛后期的異族法相只是凝練五分之二,而煉虛中期的王長生已經凝練了小半,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敢輕易動用法相,否則讓異族法相王長生的法相凝練小半,日后肯定會更加重視王長生,搞不好會派四五位煉虛后期修士對付王長生。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王長生不敢大意,修仙者不缺乏天才俊杰,但天才俊杰更容易夭折。
異族既然知道王長生的底細,應該知道他是一位體修,搞不好有克制體修的寶物,就等著王長生近身。
就算不動用法相和肉身,王長生還有法寶可用。
王長生袖子一抖,九顆定海珠飛出,化作九道藍光沒入海水之中不見了。
他法訣一掐,以他為中心,方圓萬里的海水快速旋轉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產生一股強大的氣流,虛空都開始扭曲變形,仿佛要崩塌一樣。
赤色火球、青色颶風一靠近巨大漩渦,被強大氣流碾碎,化為點點靈光消失不見了。
王長生的頭頂亮起一道紅光,一座紅光閃閃的巨塔驟然出現,紅色巨塔剛一現身,立刻噴出一股紅濛濛的霞光,罩住了王長生。
王長生體表藍光大放,身軀漲高一圈不止,雙臂砸向紅色霞光,紅色霞光四分五裂。
一股強大的氣流憑空浮現,紅色巨塔驟然罩下,王長生似乎被罩住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附近的海面炸裂開來,八名五百余丈高的藍色巨人從海底鉆出,通體水汽蒙蒙,右拳閃爍著一陣藍色霞光,猶如實體。
八名藍色巨人分成四組,兩名藍色巨人對付一名煉虛修士。
藍色巨人紛紛揮動拳頭,帶著一陣破空聲,砸向煉虛修士。
海面劇烈翻滾,一個直徑五萬里的巨大漩渦憑空出現,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
青色鵬鳥虛影雙翅輕輕一扇,狂風大作,無數的青色風刃飛射而出,斬向藍色巨人。
巨人虛影雙臂一動,砸向兩名藍色巨人。
轟隆隆的巨響,八名藍色巨人陸續炸裂開來,化作無數的藍色海水。
海面驟然掀起四道萬余丈高的擎天巨浪,如同四只藍濛濛的擎天大手,帶著億萬鈞之力,拍向四名煉虛修士。
擎天大手所過之處,虛空扭曲變形,發出“嗡嗡”的聲音,聲勢浩大。
四名煉虛修士正要施法抵擋,一道響徹天地的男子大喝聲響起。
鎮神吼。
鎮神吼取決于王長生的法力深淺和神識高低,王長生將《太虛鍛神訣》修煉到第四層,以他煉虛中期的修為施展鎮神吼這一神通,威力提升了不少。
紅袍老者感覺識海要撕裂開來,腦袋嗡嗡響,三名煉虛初期修士不約而同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法相變得若隱若現,似乎隨時會潰散。
巨人虛影張口噴出一股赤色火焰,擊潰了襲來的擎天大手,白霧滾滾。
另外三名煉虛初期修士可沒這么好運了,他們陸續發出一聲慘叫,身體倒飛出去,體表血流不止,若是一般的煉虛修士,肉身早就被毀掉了。
他們還沒站穩,三顆巨大無比的藍色巨珠砸了過來。
同一時間,海面炸裂開來,九道粗大的水浪龍卷沖天而起,如同九桿藍色長槍一般,刺向他們三人。
他們體表靈光大放,并祭出法寶抵擋,這才擋住了藍色長槍,不過藍色巨珠也砸了過來。
一名身姿婀娜的金裙少婦發出一聲慘叫,倒飛出去,吐出一大口鮮血,一道藍色長虹從天而降,洞穿了她的腦袋,腦袋炸裂開來,化為漫天血霧。
一只迷你鵬鳥離體飛出,還沒飛出多遠,一股金色霞光從虛空中飛出,罩住迷你鵬鳥,卷入了噬魂金蟬的嘴里不見了。
無數的藍色水汽涌現,王長生一現而出,神色冷漠。
金裙少婦的尸體化為了一具巨大的金色鵬鳥,王長生將尸體收了起來,留作煉器,還有一枚金色儲物戒。
噬魂金蟬飛入王長生的衣袖不見了,一名煉虛初期的異族精魂,這可是大補藥,王長生的神識又增長了一些。
四海滅靈指,王長生晉入煉虛中期后,再施展這一神通,威力提升不少。
另外兩名煉虛修士也不好過,氣息萎靡,血流不止,臉色略顯蒼白。
“神識攻擊!”
紅袍老者臉色一沉,他們并不知道太浩真人掌握神識攻擊,否則他們也不會吃虧。
一名煉虛初期修士隕落,這個教訓太慘重了。
“別留手,此人不是一般的煉虛修士。”
紅袍老者傳音說道,語氣沉重。
王長生還沒有動用法相,就滅殺了一位煉虛修士,紅袍老者忌憚之余,心中有些不安。
一般來說,煉虛修士斗法大都會動用法相傷敵,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王長生遲遲沒有動用法相,這說明王長生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法相。
要么王長生的法相比較特殊,擔心被敵對勢力認出來,要么王長生的法相比較強大,不愿意過早暴露底牌。
王家是鎮海宮的附屬勢力,第一種顯然不可能,多半是第二種。
一想到這里,紅袍老者更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