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中立勢力,那么的確有合作的可能,但如果什么招呼都不打,直接把人家的兵營給占了,暴躁的海族可能就根本沒有什么交流的想法了。
“也好,我都還沒見過真正的海族呢,這次可要好好漲漲見識了。”凱瑟琳倒是無可無不可,無論是獅鷲還是龍鷹,都是陸地上的大帝國,對海洋,還缺乏重視。
“別說你了,連我都沒見過。”陳克兩世的記憶里可都沒有海族的存在,倒是有不少獵奇的玩家加入過這個種族。
但是,這些玩家仿佛被拋棄了一般,后世的世界中,也很少有聽聞他們的消息,也許是海洋太過龐大,這些玩家仿佛滄海一粟,投入其中也泛不起多少水花。
他們沿著從近到遠的路線,路過了一座2階的海元素祭壇之后,發現了已經被占領了的伐木場,只是,這座伐木場絲毫沒有工人勞作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些海族占領了這里的資源,但除了把每個月的戰士名額招募走之后,島上的其他礦藏都還沒有開發。
不止如此,那些對海族來說沒用的建筑,他們根本連占領都懶得占領了。
這座小島從海上看不出多大,只有走在這上面才發現,這地方還蠻大的,幾處建筑分布的距離挺遠,以陳克他們的敏捷,慢步走的話也需要十幾分鐘。
還沒等他們走到下一座建筑,格蘭就帶著幻影射手們重新出現在陳克的身邊。
“大人,已經確認過了,這個島上除了自然生物,沒有其他的威脅。”
陳克點點頭道:“辛苦了,沒有嚇到那些生物吧。”
格蘭搖搖頭道:“我們精靈并不會主動傷害自然的生物。”
凱瑟琳就笑道:“那還是你們精靈好,我們人類哪怕已經滿足了食物需求,對那些有可能傷害到我們的存在,也會主動的去攻擊它們。”
對凱瑟琳,格蘭很尊重,卻還談不上熱情,但這位卻是自家領主的靠山,聞言只是淡淡的道:“所以自然也不會眷顧這些人。”
凱瑟琳聳聳肩,不再多說什么,她之前聽安娜說,這是一個很厲害的射手,本還動著心思,想把格蘭招募成自己的首席弓箭教官。
她對弓箭沒多大興趣,就是覺得自家的這位騎士,手底下的美女太多了一點。
幾人正在閑聊,海上的守護號突然警笛長鳴,這是提示有敵人攻擊。
陳克皺緊了眉頭,之前海怪的襲擊就已經讓他有了預感,因此,第一批只是派遣了小船上岸,還特意讓瑞秋連續招募了好多水元素潛伏在海中。
通訊石不出意外的響了起來,匯報的是法師瑞秋:
“大人,我的水元素在海中發現了大量生物,正在不斷的朝我方靠攏。”
陳克的聲音很鎮定:“我知道了,空中的騎士們會第一時間支援你們,你們守護好船只就行,我試試看能不能把他們勾引上岸。”
這個時候,上岸的除了陳克他們幾個,就只有格蘭手下的100多幻影射手以及陳克的大天使他們,如果來襲的生物有腦子的話,就會知道,鋼鐵怪獸和100多的敵軍首腦哪個更有價值了。
布置好任務,陳克也沒有耽誤,直接帶著手下來到岸邊,這時,來襲的生物已經露出了腦袋,是一個個的魚頭。
為了吸引這些魚人們的注意,陳克直接不客氣的一發群體遲緩扔了過去。
大魔幻導師則釋放了火系的連珠火球,以他8階的等階,連珠火球一下子扔出來80多個,聲勢著實驚人。
“大人,我的水系法術沒辦法對他們造成很高的傷害,他們應該擁有御水奇術。”
通訊石中,瑞秋的聲音有些慌張,顯然,自己的魔法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讓這位沒什么戰斗經驗的法師有些慌張了。
“這些都是海洋生物,對水系法術的免疫力高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讓你的小法師使用冰凍法術好了。
她只是一個小法師,靠她那點輸出能夠殺死多少海怪,不如控制住海面,給射手們更多的輸出空間和時間。”
安娜撇撇嘴,這種空有法力和魔力的法師對戰斗的幫助真心不是很大。
凱瑟琳拉了拉安娜的衣角,不滿的道:“你當誰都是你這樣的暴力女啊,也要給別人時間成長嘛。”
安娜差點驚呼出聲,天哪,你這個暴力狂有資格說我是暴力女?
陳克沒理會她們之間小小的爭議,而是對著瑞秋道:“別著急,多使用冰凍魔法和召喚魔法,同時,防御水系法術攻擊的魔法也可以使用。
法師在戰場上,只要不是組團,一般都以輔助和控制為主,而且,炮臺型的法師也都以火系為主,你并不需要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去發揮。”
陳克溫和的話語,讓瑞秋很快平靜了下來,接著,海面上,防御最薄弱的運輸船周圍被一層冰霜所覆蓋。
再沒有魚人想要從這里找到突破口,反而是岸上不多的敵人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控制這些魚人的海族將領也注意到了岸上的敵人,他看的很清楚,那讓族人速度下降一半還多的法術就是從岸邊發過來的,當然,還有那討人厭的火球。
魚人身上大多都分泌有一層油脂,這是為了給魚人保溫的,畢竟他們不像岸上的生物,有皮毛遮掩,這使得他們極度懼怕火焰傷害。
茫茫多的魚人從海中朝岸上爬來,迎接他們的是數百幻影射手的幻影箭矢,油脂給了他們對箭矢極高的閃避幾率,但幻影箭矢的幻影因為是無形的,反而無法閃避。
強行上岸的魚人死傷慘重,無論幾階的魚人,在幻影射手的攻擊下都是一擊致命,偏偏才數百射手,輪流射擊下,箭雨已經連成了線,幾乎沒有一絲的停頓。
慘重的損失,讓隱藏在海中的魚人將領怒火中燒,他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部隊居然如此不堪一擊,甚至連敵人的身體都摸不到。
那道和海洋涇渭分明的海岸線,如今成了他們的死亡線,沒有一只魚人能夠頂著這樣的箭雨爬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