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在參悟柱子上的五常:“師尊說得沒錯,圣道果然只有其理,沒有其法,一切都靠自己悟。”
小滿也在冥思,她在小山門的修煉,玄禪大師沒有讓她讀經典,只是簡單的修剪果樹枝丫,她倒是得心應手,但現在斷水門的初代門主交與她浩如煙海的典籍,她許多字都看不懂,更不要說理解。
她父親是斷水門弟子,但是自她出世以來,她父親就離開了斷水門,平時狩獵為生,沒有時間教她,而她母親基本不識字,所以她識字很少。
“看來,有時間要找哥哥教教我識字。”
文至在看著星斗,而澹臺煙柔則看著文至。
“怎么會有如此像的人,真的會是他嗎?”
她自從沒有父母之后,經常會做一個夢,夢里面,只剩下她一個人,她周圍死掉的可怕魔怪堆成了一座小山,自己全身鮮血淋漓,而空中還有無數的魔怪,準備撲向自己,但是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
正當她絕望之際,一個身影御風而來,輕輕牽起她的手,對她微微一笑,隨后,他從她手中接過玉劍,注視著她,劍在他的背后舞動,談笑間,圍攻她的魔物被一掃而空,而她終于支撐不住,倒在她的懷里。
而那個人,和文至一模一樣。
她在那場比試中,第一眼看見文至的時候,她的心里震驚了,隨后,她平靜了自己的心情,默默地關注于他。
而當她的劍被擊碎,文至掏出玉劍遞到她手中的時候,她的心中翻江倒海,比試完成之后,她一直回頭看著文至,想要多看幾眼他的樣子。
當天晚上,和第二天,她一直魂不守舍,第二天夜里時,她終于忍不住,離開天香樓,追尋文至而來。
她義無反顧,就算知道自己的大姨會著急,路上也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危險,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她還是追來了。
不問理由,不問結果。
一夜無話,夜色默默消失在西邊,東邊的海平面上升起一個紅點,而紅點的旁邊,是一個黑點。
黑點快速飄向四人,只見一艘小船之上,一個留著青須的男子正驅船疾行。
“天行有常,人世無常,不知幾位客人,從哪里來,要去往何處?”
來人彬彬有禮,對四人拱手行了一禮。
“大先生有禮,我四人欲上書院,大先生可否捎帶一程?”文至還禮道。
“初次見面,文先生怎知是我?”來人疑惑道。
“書院中,能直呼二先生名號的應該只有兩人,一人是夫子,一人是大先生,夫子自然不可能親自前來,那來者自然是大先生了!”文至解釋道。
“文先生果然不同凡響,只是夫子準備親自前來的,但他有要事,抽不開身,所以只能我來了。”大先生有些歉然道。
“多謝大先生!”
“文先生先別說謝了,我聽天行說道,先生自創心之道,在先生面前不敢自稱先生,更不敢稱大,我平日里就在這海上行行舟,渡渡人,先生叫我天渡即可。”
“我的心之道還只是在我自己,并無一用于眾生,不如大先生,是在真真切切渡眾生。”
“這海上眾生太少,能渡一個是一個吧,不糾結這個了,幾位請上船,這是?怎么身上的氣息和那里一樣?”
他突然看向幽熒小獸,不由問道。
“大先生怕嗎?”
文至知道他說的是黃泉入海口那里的漩渦區域,當時,他就是那里來到南海的,還偶遇了萬花谷谷主。
大先生搖了搖頭:“怕倒是不至于,南山書道院能夠壓在南海之上,自然有書院的能為。”
文至哈哈一笑,四人上船,大先生揮動手中的槳,小船像離弦的箭,向南面的大海深處飄去。
行一個時辰,海上日頭漸紅,小船已經深入南海不知多遠,海上終于出現了一些小島,一些穿著棕櫚織成衣裳的漁民在海上捕魚。
“大先生,又在渡人啊!”
漁民對這艘小船已經極為熟悉,當遇見它的時候都會和他親切地打招呼。
“大先生在民間很有人緣啊。”文至感嘆道。
“我平時和他們走得近些,大家對我也比較熟悉。”
“他們平時都捕魚為生嗎?”
“是的,海上別無長物,也就只能捕魚了。”
文至點頭,大先生雖然如此說,但他總覺得有些異常。
隨后澹臺煙柔問道:“大先生,他們沒有其他衣服嗎?為什么都穿著棕櫚呢?”
大先生搖頭:“海上只有棕櫚適合做蔽體的衣服。”
“那他們可以和陸地上的人交換貨物,用海上的魚和其他特產作為交換啊。”
大先生嘆息道:“曾經這樣做是可以的,他們也是這么做的,但是據說在萬年前,他們便不能登岸了,一旦進入到日月皇朝境內,便會被雷電劈殺。”
他接著說道:“后來,為了避免有人誤入日月皇朝,書院先賢把臨近陸地的島嶼都摁入海底,把大家遷徙到海洋深處,只是這海洋深處,風云變幻莫測,許多漁民出海時,會遇到天氣突變,時不時船毀人亡,我就在這海上幫幫他們。”
文至蹙眉,方才自己還以為這南海的眾生是正常的,現在看起來,也沒有那么正常。
他不由問道:“這其中緣由是什么?”
“南海的百姓數量不多,但是身體里面藏有機關,會被天幕識別出來,夫子探尋了千年,也沒有找出其中原因。”
文至抬頭看天,他原以為這片天空晴空萬里,算是一方凈土,但此時覺得依舊籠罩著陰霾。
行至中午,文至遠遠看到前面有兩座巨大的島嶼,上面有兩座巨大的高山,直通云空,白云在兩座高山間漂浮。
“文先生,前面兩座高山,一座名文,一座名武,要到書院的話,需要選擇其中一座。”
他連忙解釋道:“先生之才,自不必過此關隘,但書院以為,其余三位朋友不是仰仗先生之名,會更好。”
文至點頭,這個道理他自然懂得。
“前面會有人引見先生,天渡還要巡視南海,就不陪先生了。”
“大先生多操勞。”文至拱手。
大先生回禮,一葉孤舟向海中飄去。
“這個大先生很是不凡。”文至心里贊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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