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小聲議論?
在咱這等高手跟前,跟掩耳盜鈴差球不多!
武功低微者無法聽到他們的議論?
那又有什么關系呢?那些置身大廳者之所以前來,不外乎增長點見識而已。
試想,身手不高之人,又有多少富可敵國者?又怎么敢攜帶炙手可熱的猴子酒遠行?
當然,這些辣雞之中,也不排除心存僥幸者。
企圖撿漏?
恐怕想多了!
猴子酒至今已經拍賣二十三場了,又有哪一場流拍了?
無論怎么說,今日勞資都是勢在必得!
斷酒這兩個月來,真是難受得緊。
渾身都特么難受!
率先舉牌叫價的,永遠是大廳內的小蝦米。
當然,他們是真正的喜好杯中之物。
“一百萬。”
“一百零五萬。”
“一百一十萬。”
“二百四十五萬。”
“二百五十萬。”
雖然是不起眼的小蝦米,但競價速度卻不慢。不過短短十來分鐘,價格已經來到了二百五十萬。
二百五?
在這些好酒貪杯者看來,沒有猴子酒喝的日子,比二百五還不如。
眼見鋪墊已然足夠,包廂終于有人出手。
能置身包廂之人,身份地位都絕對不低。
他們內心都非常清楚:雖然總共有十次競拍機會,但越往后,價格會越高。因此,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
“二百六十萬!”
十號包廂率先競價。
與大廳內那些小蝦米以五萬之數追加不同,貴賓一出手就是十萬。
“二百七十萬!”
四號包廂緊跟而上。
“二百八十萬!”
七號包廂也不甘示弱。
包廂之人參加競拍之后,大廳內立即再無聲息。
他們知道:只要那些財大氣粗之人出手,這一輪競拍,已經與自己無緣。
除卻四、七、十這三個包廂外,其余包廂并未出手。即便如此,仍然很快就達到了三百六十萬。
節節攀升的價格,讓端坐十一號包廂的艾沖浪,既極度興奮,又深感不可思議
沒想兩年時間不到,猴子酒竟然已變得萬金難求。
哈哈,將猴子酒交給古怪老頭經營,這一決策簡直太英明神武了。
猴子酒能有今日這般搶手,毫無疑問,他的“饑餓拍賣”法,絕對功不可沒!
所謂物以稀為貴。
如果按原計劃每月拍賣二十斤,哪會炒到如此高價?
每月就那么十斤,而且還是弄成十份拍賣。嘿嘿,這讓天底下的酒鬼、酒仙、酒圣、酒神們如何自處?
無奈之下,只有咬緊牙關大出血了。
這個首席打手,沒想到還是一位經商天才。與他結成忘年交,簡直血賺啊!
不問可知,經過古怪老頭這么一炒作,“能喝上猴子酒”已儼然成為了一種身份地位的象征。
原因有二:
一則猴子酒確實夠勁、確實好喝。
二則人大都好面子。
別人喝的是天下第一釀酒師釀造的天下第一酒猴子酒,你卻只能與普通民眾一樣,喝一些大曲烈酒。
這要是傳揚出去,你讓那些名聲顯赫之人情何以堪?
因此,那些傳統武林世家之主,那些一流以上幫派的宗主、掌門、幫主,還有富可敵國的商界大賈…這些人,很快就自發地構成了每次拍賣會的主體。
雖然可以等艾沖浪出關之后,以高價請其釀酒,但三年光陰太難熬。
一想到以自己的身份地位,竟然整整三年沒有猴子酒暖腸,怎么能夠忍受?豈非太過丟份?
況且,即便釀酒大師艾沖浪按期出關,但釀酒時總得分個親疏遠近吧?輪到自己時,已不知何年何月。
總而言之,這些參拍者大都抱著相同的心思:能用貢獻值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把猴子酒競拍到手,才是真理。
正是由于有這些揮金如土的豪客捧場,古怪老頭的“饑餓拍賣”法,才得以順利實施。
“三百萬。”
“三百二十萬。”
“三百四十萬。”
“三百六十萬。”
突然先后叫價的十一號、十二號包廂,讓全場震驚
這兩個包廂是怎么回事?
按照以往的慣例,一般有三個包廂出手競拍后,其余包廂都會放棄競拍。
這樣,既互相給了面子,也不會弄得兩敗俱傷。
今日怎么就亂了不成文的規矩呢?
而且,這加價也太生猛了啊?大廳五萬一加、包廂十萬一加,這個也是近兩年來所形成的共識。
其目的,自然為了避免價位上漲過快。
可這兩個包廂,卻一開口就直接加價二十萬!特么是貢獻值太多了燒的慌?還是兩大敗家仔之間的較勁?
而之前無意間聽聞了金大炮、曾浪等談話的那些高手,則在心中暗嘆
還是出手了!
從叫價的豪爽大氣來看,這些家伙果然大有來頭!!
這兩個包廂,分明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式。
今日的情形,只怕有些不妙啊。
先讓他們狗咬狗一嘴毛吧,咱靜觀其變先。
跟這些敗家仔拼財力?
嘿嘿,咱才不會那么傻!
拼火力還差不多!說不得,這次只怕要做一回打家劫酒的勾當了。
無論如何,不能空手而返。
連近兩年來一直顯得云淡風輕、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古怪老頭,聽到艾沖浪等人竟然也要參加競拍,也不由得輕“咦”了一聲,內心則暗罵不休
艾沖浪這小子吃錯藥了?
猴子酒雖然在市面上極為搶手,但對他來說,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他跟著起哄個什么勁?
雖然也有物主暗中出手拍回自己之物的先例,但無一不是罕見之物。
因為后悔,所以自己才以高價拍回。寧愿平白送給拍賣場一些抽成,也不愿失去寶貝。
可這猴子酒,乃是消耗之物,艾小子將它拍回來之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自己喝?
未免太奢侈!
好耍貪玩?
那也沒必要攪黃自己的生意啊!
難怪他那么急于拿到那些貢獻值,原來用意在此。
這小子經常不按套路出牌,且看他怎么折騰。
眾人的思緒,被十一號、十二號包廂越來越急迫的叫價,所生生打斷。
“四百萬。”
“四百二十萬。”
“四百四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