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仇?不可能!我笑天宗與他飛龍宗何來的仇怨?就算昔日兩只虎恩將仇報,可他們早被斬殺。”
“不可能是尋仇!艾大師并非那種得寸進尺之人。再說了,即便尋仇,也應該是我笑天宗向飛龍宗尋仇才是。”
“哼,就算是尋仇,我笑天宗又有何懼?只有一名圣級大能而已!而且,還是新晉的圣級。即便宗主還在閉關,那也非我等之敵手!”
“如此興師動眾的,難道他們還想進入我秘境修煉?”
“也不可能!艾沖浪、俞長生兩人已經超越了可以進入秘境的等級,他們來干什么?”
“不錯!別說他們兩人了,就是以那梁中良和雷嘯天的武力等級,咱們秘境對他們的幫助也是不大了。”
第一副宗主輕咳一聲,阻止了眾人的議論,這才緩緩開口:“諸位,不要小看了這一行人!他們的賬面實力確實不怎么樣,咱位五位副宗主隨便一人出手,就可以確保不敗,但他們背后的勢力可是不小啊!”
“你是說李飄衣和寧威豪兩人?”
以笑天宗的實力,自然早就將艾沖浪一行的底細摸了個透。畢竟,這是在自家的地盤。
何況,艾沖浪等人也并未隱藏行蹤。
“不錯!這兩人一個是皇家衛隊的郡主,一個是皇朝軍方寧大將軍的獨生子,背景都極為不弱。弄得不好,是會造成血雨腥風的。”
“皇家衛隊跟皇朝軍方聯手,戰斗力委實不弱。就是我笑天宗,恐怕也是底蘊盡出才頂得住啊!”
“皇朝軍方還好說,包括那寧猛在內,也不過三名圣級大能而已。但皇家衛隊就不好說了,據說皇家供奉之中,可是有大帝的存在!而且,還不止一人。”
第一副宗主此言一出,眾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
并非笑天宗五位高層小題大做,或者說大驚小怪,委實是艾沖浪其人讓他們琢磨不透。
說他沉穩持重吧,又常常不按套路出牌。
甚至還不時以身犯險,死在他手中的武者也好,怪獸也罷,武力等級大多比他高。
敢于在復宗慶典大會上,以皇級強者的武力等級,接受左央岸這名圣級大能的生死戰約。
而且戰斗甫一打響,就大招不斷,根本就沒有任何常規性試探。
敢于在狂猛獸潮鐵蹄之下救人,敢于追蹤強大的獸潮引發者,敢于擊殺背景明顯不弱的茍大、劉二等人…
這一切無不表明,這家伙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說艾沖浪是愣頭青一枚吧,無論是昔日創建“浪滔天同盟”,還是現在重振飛龍宗,抑或打造猴子酒、墨骨膏這兩大品牌,還有在訂婚儀式上的表現…
他都無懈可擊。
甚至可以用高屋建瓴、雄才大略來形容!
這些,根本就不是一個武力等級低、無背景無后臺的年輕小子所能做成之事。
別說年青一代了,縱觀大宇王朝的武林史,像艾沖浪這般出色者,也是絕無僅有。
就連昔日縱橫天下的武林第一人“醫武雙絕”,在艾沖浪這個年紀,在江湖上也是默默無聞。
這也是大多數大能、強者看好艾沖浪的原因所在。
毫無疑問,如今的艾沖浪已有強者之姿、梟雄之態。
既然猜不透艾沖浪此行的來意,笑天宗的五位副宗主干脆不再費心勞神,決定見招拆招、見子打子。
無論如何,這里是北域。
而只要是在北域,他笑天宗就可以牢牢掌握主動權。
慢說領頭者只是一名圣級大能,就是大帝親至,笑天宗也有與之叫板的底氣。
三大超強勢力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誰家沒有幾張底牌?哪個沒有幾許底蘊?
宗主雖然還未能突破至大帝之境,那也是準大帝的存在。底牌盡出的情況之下,戰力并不輸于普通的大帝。
而且,笑天宗還是有一些老不死的存在呢?
他們之中雖然大多數人的氣血已然衰敗,但那也是大帝不是?單打獨斗或許不敵,但二打一,甚至是三打一呢?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吧。
當然,這一步不到萬不得已,沒人愿意去走。
那些老頭子可都是笑天宗的財富,只要活著就是一種威懾。再說了,他們一生都是為了笑天宗而活著,如果不能善終,未免太過令人心寒。
一切的猜測,一切的不安,隨著艾沖浪開口的第一句話,俱都煙消云散:“見過各位前輩!小子不請自來,可是厚顏打秋風來了。”
“艾宗主如今已是一宗之主,前輩之稱不敢當!日后同輩論交吧。此處不是說話之地,各位請!”
聽說艾沖浪等人是來打秋風,并非是不自量力地尋仇,笑天宗五位副宗主不約而同地暗松一口氣。
說也好笑,面對艾沖浪這個武學后進,這個曾經的弟子,笑天宗高層竟然感到了一絲壓力。
“同輩論交?小子目前可沒那個膽子!”
艾沖浪的笑容雖然很是燦爛,讓人如浴春風。但潛在的意思,卻是不言自明
咱身份地位雖然不低,但武功還不高,與你們同輩論交還很勉強,只不過只是“目前”。
至于以后…嘿嘿,誰是前輩誰是晚輩,還難說得很吶!
習武一途,不分先后,達者為師。
今日的晚輩,明日未必不能變成前輩。
俗話說“欺老莫欺少”,正是此理。
笑天宗接待大廳。
十數人相對而坐,一番寒喧之后,艾沖浪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此行之目的:“各位前輩,小子此番率眾前來,是因為笑天宗秘境中以四角獸為首的獸群。”
“獸群?它們當初不是被艾宗主打擊得夠嗆么?難道你還不解氣?”
聽說艾沖浪是為了秘境中的獸群而來,笑天宗的五位副宗主非但未能解惑,反而更加發懵。
“哈哈,前輩會錯意了!咱是來接走它們的。”
“接走它們?艾宗主此言何意?”
“是這樣,當初晚輩離開之時,這個獸群或許是感念小子的恩德,又或許是貪圖咱的猴子酒,非要跟著我離開。無奈之下,只得承諾不日再來接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