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書生接過蛛絲,看到蛛絲密密麻麻的倒刺心中一驚,又輕輕的拉扯了幾下,發現蛛絲彈性十足,還真是一件不錯的法器。
“我先去稟明掌門,你在此等候。”
白面書生說完就向上飛往擂臺,韓玉心中一凜,到臉上絲毫異色未露,盤坐在地上勉強調用法力檢查傷勢。
這時,高空的玉臺上,看到書生飛上來眾人將他圍住。
“這弟子剛剛用的是什么法器竟有如此威能?”
“竟能如此之遠取人首級,當真是好寶貝!”
“師弟,趕緊拿出來讓師兄一觀…”
……
白面書生卻沒有多加理會,直接將蛛絲交給了庾掌門。
只見庾大掌門將蛛絲拿在手中掂量了幾下,輕輕的掂量了一下,又將蛛絲拉直笑著說道:“這蛛絲雖然鋒利,到只要稍有防備此物就沒有效果。”
說著拇指上面出現了微弱的白光,庾掌門拿著一截蛛絲切了上去,只見那蛛絲被彈開,上面的倒刺也被碰掉了幾十根。
“方才一戰結果,諸位師弟怎么看?”
庾掌門順手將那蛛絲一收,庾掌門徐徐開口向著后面的筑基修士問道。
“可惜了,原本韓師侄有這兩張符寶可以成為煉氣的頂尖,但現在這沒了兩件符寶戰力瞬間下降不知道幾個檔次。”白發老嫗嘆息了一聲說道。
此時他的這番話表面是在夸獎韓玉,實則是在暗示韓玉價值已經不大了。
要是有那兩件符寶,秘地之行說不定還大有斬獲,現在符寶威能耗盡,玉書也碎裂,就算去秘地那也是墊底的存在。
“的確如此,韓玉在擂臺上又殺了吳磊,現在和兩家的關系都已是不死不休。那吳磊可不是吳家普通的弟子,六靈竅,雙靈根,也是有希望沖擊筑基的存在。”宋家的那名壯漢也面露異色沖著掌門說道。
“生死契就是拼斗生死,上了擂臺了就沒有身份高賤之分,既然他能殺了吳磊那就證明比人的手段,各位師伯為何只在意身份?”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眾人將目光調轉了過去,一個個搖頭苦笑不已。
“恩,雖然韓玉資質很差,現在也沒了符寶,但他挑戰成功位列十大弟子那就有了加入內門,吞服筑基丹的機會。萬一師侄能突破筑基期,那本門也就多了一個高階戰力。”庾掌門神色認真的說道。
“掌門師兄,我等并沒有想要奪取韓師侄吞服筑基丹的機會,只是覺得太浪費了一些。”白發美婦笑著說道,“若能給我家族中的幾位弟子,倒有很大可能突破筑基!”
“牧師妹,你們家族中修士有是六靈竅吧?我屠家有個八靈竅的天才弟子屠飛,上次嘗試突破筑基心境稍有波動才沒能成功,若掌門愿意在給一次機會,那孩子定不會讓您失望。”屠家的潑辣女子忍不住插口說道。
“好了,此事不必再議。難道宗門的大比在你們眼里只是笑話不成?”庾掌門面色陰沉的訓斥道。
他手往儲物袋上一拍,那團蛛絲又出現在手上,只見他有幾分不舍的將蛛絲遞給白面書生說道:“大比繼續吧。”
白面書生接過蛛絲飛下玉臺,看到韓玉正在將努力將背后的冰霜寒氣驅逐出去。
看到他落到擂臺韓玉趕忙躬身行禮,白面書生遞過蛛絲笑著說道:“下去歇著吧,大比結束還有前十的排名戰。”
韓玉歡喜的接過蛛絲,笑著說道:“前十排名戰弟子就不參加了,弟子就占那第十的位置就行。”
白面書生有些意外,到還是微微的點了點頭。
韓玉又施了一禮下了擂臺,他對那前十的虛名一點都不在意,只要能拿到筑基丹獲得內門的各種資源就行。
下了擂臺,人群中自動讓開了一條路,這是弟子對強者的敬畏。
洪姓老者對韓玉使了一個眼色,放出拐杖帶著丑姑沖天而去。
韓玉有些哭笑不得,只要緩慢的來到山邊的巖石上,吞服了一顆丹藥運功調息。
庾凝舞眨巴眼睛看著盤坐在巨石上打坐的韓玉,對擂臺上的激烈爭斗一點都不在意。
這個人影看上去非常的熟悉,一定在哪里見過!
庾凝舞就將這一年發生事情從腦海中滑過,忽然想起了在蒙城的生死經歷。
忽然她想起了四象玄武陣中的那個人影!
只不過她一時之間又不敢確定。
她早就通過隱蔽渠道得到消息,裴元浩死在了一位陌生的煉氣修士手中,懷疑是三派中最精英的弟子。
但她卻很清楚,裴元浩正是被躲藏在陣法中的修士所殺。
難道這個麻子臉就是能斬殺裴元浩的強大修士?
怎么看都不像呀!
庾凝舞想了想飛出了玉臺落在了地上,稍稍的朝著山石靠了過去。
當他接近五丈之時,正在盤坐調息的韓玉瞬間睜開了雙眼。
韓玉看到貌美的女修一愣,這不是那天在蒙城在遇到的那名女修嗎?
她也逃了出來?
庾凝舞看到韓玉眼中的那一抹驚色,她原本只是稍稍有些懷疑現在更加的確信。
“韓師弟,上次的事情你可是有些對不住我。”庾凝舞掃了一下,然后輕聲笑道。
聽到這句話,韓玉可嚇了一跳,心念極轉,臉上去出現了呆滯的表情。
“師姐,請問您是?”韓玉知道遲疑的事情不能太長,那樣就顯得太假了,于是假裝好奇的問道。
有很多弟子注意到了這位千嬌百媚的美女,見他找上了韓玉目光偷偷的掃了過來。
“沒想到韓師弟現在還在裝傻充楞,要知道我們修煉之人可都是過目不忘的,難不成韓師弟還想抵賴不成?”看到韓玉的模樣,庾凝舞微微一愣,但還是淡淡的說道。
這話韓玉早就有了預料,臉上沒有出現什么意外之色,諂笑著說道:“這位漂亮的師姐,我真的不知道您在說什么,小弟可從未見過您。請問您是?”
韓玉說這話時,臉上絲毫異狀都沒有,聽到諂媚的語氣微微有些不舒服。
“我姓庾,掌門是我爹。”庾凝舞眉頭一皺說道。
韓玉聽到這話,小眼頓時變得明亮,只見他趕緊用清水符洗了一下滿臉的血污,趕緊站起身來熱情的說道:“哎呀,還望師姐您原諒,我記得三年前確實見過師姐一面,是在建安對吧!師姐的容貌我…”
韓玉臉上笑成一朵菊花,嘴里說著奉承話,庾凝舞仿佛被韓玉的話惹的有些生氣了,聲音一寒的問道:“韓師弟到現在還想蒙騙我嗎?”
“還請師姐明示。”韓玉看著她冷冰冰的黑眸,臉上露出了愕然的模樣,一副想要討好卻被喝罵的無辜模樣。
庾凝舞看到韓玉這般表情,心里不由有些動搖。
“好,三個月前蒙城的城外,師弟記起來了嗎?”庾凝舞的聲音依舊冰冷,但已經有了一絲動搖。
“對對對,蒙城,我在城外正好碰到師姐…”韓玉趕忙附和道。
“你的四象玄武陣呢?”庾凝舞看到韓玉這副模樣,心中已打消了懷疑,但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
在她看來能滅了裴元浩的一定心性高,實力強的修士,韓玉拼命討好的模樣顯然和她想的大相徑庭。
“哦,那陣法被我落到住處了,師姐我們一起去拿吧。”韓玉眼珠一轉,殷勤的笑道:“師姐,我住處附近有一座小山,那里風景很好,開滿了五彩的花朵,能否請師姐賞個臉一起去踏足?”
庾凝舞看著韓玉的麻子臉和那竭盡討好的模樣,心中更加失望,又聽他邀請去賞花更加的厭惡,滿臉冰霜的飛回了玉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