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這不會是你家少主對此人心存怨恨,故意將此人畫的如此丑陋吧。,”那胖子的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王兄多慮了,我家少主也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灰袍青年冷哼一聲說道。
其他三人心里都在冷笑,天煞宗的少主居然被驅魔盟的修士臥底在身旁那么久都沒發現,還敢說不愚蠢。
“那好,等內線傳來消息,要真是此人那就臨摹這張畫像,貼遍這附近所有的城市。”長須修士總結道。
“你們也都聽到了,南天山脈的藥園出了事,停止了靈藥的供應。所以這段時間我們玉丹樓暫時打烊歇業,等主家派人在做決定。諸位如果有不同的意見盡管提,我也會尊重大家的意思。”韓玉看到大街上的修士一哄而散,轉過頭來說道。
“我已將情況匯報給家里,過幾天就應該能有消息傳來了。藥園出事,丹藥的價格勢必會漲,關門歇業是個好主意。”錦袍老翁也點了點頭贊同。
其他人看到樓里的兩位主事都達成了共識,當然也不會多嘴,也都紛紛應和了下來。
至于說雇傭的那幾位凡人也不可能讓他們呆在樓里,先將他們辭退回家,等什么時候開業在喚回來即可。
樓里的幾位煉氣修士將桌椅搬回樓上,去外面掛好打烊的牌子,韓玉又和胖掌柜閑聊了幾句,又回到靜室閉關打坐。
他的想法是以不變應萬變,他能在結丹修士的眼皮底下過關身份坐實,只要不露出破綻即可。
他敢肯定,在魔道與驅魔盟交界的區域肯定是被布下了重兵,說不定還有元嬰修士親自鎮守。
當然,他也早就想好了退路。
秦城一路往北,然后折道向東穿過一片沼澤,就能進入驅魔盟的地盤,他也就能安然脫險了。
南天山脈,議事大殿中。,
一個結丹期的皂袍修士正滿臉陰沉的坐在石椅上,下面跪著七位筑基期的修士,一個個都是膽戰心驚,無比惶恐的模樣。
細細的一看,最前面跪著的馬臉修士,后面跟著跪著的是那日和韓玉聊天的那四位修士。
鄧星劍心情極差的回到南天山脈的藥園,結果聽到了一個驚天的壞消息。
滿園的靈化花靈草全部腐爛,甚至包括幾位同道的私人藥園還包括元嬰老祖隱藏在地底的藥圃。
這讓他心中的那一絲悲痛瞬間湮滅,從心底升起了惶恐。
這責任不是他一個剛剛結丹的修士能夠承擔的,恐怕要將坐鎮在鄧家的老祖宗請出來才能平息這位前輩的的怒火,還要賠償天價的靈石。
他得知此事第一反應就是去漫山遍野去尋找兇手,但找了這么久也是一無所獲。
他將此事上報給了長老會,回來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了解事情的始末,當他得知是金姓修士將人放進來,于是就將人召了回來。
面對結丹老祖,馬臉修士哪敢有絲毫的隱瞞,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出來。
有玉蝶和玉簡,還有一個完美無缺的身份,對很多魔道弟子都非常了解
韓玉的種種信息很快就匯集到鄧星劍的手中,他隱隱感覺到此事應該是同一伙人所為。
因為在時間上恰的也太準了!
他前腳剛剛來到藥園,就有人趁機進入山脈藥園,從時間上來說極為契合。
那荒山中肯定也有修士是他的同伙,故意引起山崩拖延他的時間,讓他的同伙要趁機得手。
但是此地離驅魔盟那么遠,這家伙說不定在魔道中還有內應,會不會是那些假意投靠的四宗修士呢?
鄧星劍將目光投了下去,藥園中負責管理的修士也有三個原本是四宗的,問題會不會就出在他們身上?
希望那具鐵甲尸真的能根據殘存的神念找到埋伏的兇手,只要能抓到,他能有一萬種辦法讓那家伙吐露秘密。
坐下來之后他的心念急速流轉,飛快的將事情梳理了一遍,這才有空看跪倒的那幾人。
“金師侄,你引賊人到此,有什么話說?”皂袍修士目光掃了一眼,淡淡的說道。
“只怪師侄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才釀成了這滔天大禍。還請鄧師叔能給晚輩一次機會,我定會將那小人給揪出來!”馬臉修士渾身顫抖,但嘴里堅定的說道。
皂袍修士聽到了這樣的回答,微微皺起眉頭,思索了片刻從懷里掏出一個瓷瓶。
他從瓶內倒出了五顆龍眼大小的白色藥丸,遞給了跪倒在前方的五人。
“要么服下它,要么去血牢。”鄧星劍很干脆的說道。
馬臉修士看著漂浮在面前的白色藥丸,渾身止不住的發抖。至于他身后的那幾人更是惶恐不安,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大嘴巴,沒事多什么嘴。
但他們五人接觸到鄧星劍那冰冷的眼神,渾身哆嗦了幾下后,還是仰首吞下了藥丸。
“很好,你們五個可以一齊行動。”鄧星劍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藥叫噬心丸,是鄧家的獨門秘藥,一個月必須服用一次解藥,否則五臟六腑會糜爛,人也會漸漸迷失神志,變成行尸走肉。我給你給你們一人一顆解藥,兩個月的時間去尋找那人的下落,要是找不到,你們的肉身就給我當傀儡吧。”鄧星劍陰森森的說道。
馬臉修士雖然早有準備,但聽完服下藥丸的藥性后,一個個都哭喪著臉,顯的有些垂頭喪氣。
“好了,這是解藥。我相信你們在嘗過那種吞噬心肝的滋味后,會盡一些辦法去尋找的。”鄧星劍看著幾人臉上的表情,繼續冷冷的威脅。
他將一枚同樣大小的青色藥丸拋過去后,然后就面無表情離開大殿。
五人苦著臉站起身,馬臉修士就想去和他平時關系還不錯的幾位修士尋求一些幫助。
但就在他起身的瞬間,平日里還算相熟的修士卻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匆忙離去。
“唉,茶涼了!”馬臉修士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能抓到那個罪魁禍首,他的罪責也是逃不掉的,今生都無法進階結丹了。
“金兄,我們兄弟都是你害的!”忽然身后傳來一聲怨毒的聲音。
馬臉修士想了想轉過頭,看到四人都對憤怒的看著他,笑著說道:“我們現在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逃不了。與其在這里浪費時間,還不如合計合計,看來我們與此人接觸中此人有沒有留下什么線索。”
面色蒼白的中年人還想說些什么,卻被紅臉老者制止。
“金兄說的有道理,與其在這里摩嘴皮子,還不如想想與辦法自救。”紅臉老者走了過去,緩緩的說道。
身后的那三人聽到老者都這么說了,再多的話語也只能咽下肚子,開始苦思冥想當然聊天的內容。
他只記得那錦衣男子就宣揚一些魔道必勝,前線大優的這些話,實質性的內容卻是半點都沒有。
對了,他好像還說了天煞宗少主的一些壞話,難道是有仇怨?
那青袍修士將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其他人也好像記起了此事,那中年修士出言反駁之后,那錦袍男子好像也就順著此話沒有再提。
“吳兄,還麻煩你去問問貴宗的少主,看看能不能尋到什么線索。”馬臉修士當即說道。
面色蒼白的中年修士聽了點了點頭,先行一步離去。
“我打算去秦城看看,我記得臨行前他說會去的。”馬臉修士咬牙切齒的說道。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