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個家伙他在干嘛?
因為今天是靈光境的比斗,所以在場的人數要遠超以往,門派中各大隱居的長老都冒頭了,帶著自己的得意弟子來到了這里。
靈光境是最能夠看出一個人修行潛力的境界,這個境界的比斗,對于宗門來說,格外的重要。
在如此多雙眼睛的注視之下,池頓扛著一根兩米多長的旗桿,腳步輕盈的走到了場地中央站定。
“滾下去吧,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不知是誰喊了這么一聲,聲音在這一刻顯得格外的清晰。
女長老捂著額頭,她非常的自責,今天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賽前看見了池頓,然后就是和他搭話了。
雖然說武器并不限定類別,可你扛著個門口的旗桿走過來干嘛?
還起了個‘金光霹靂螺旋噴氣式北離旗’這樣騷氣的名字,你這么秀,宗主大人知道嗎?
“皮卡丘!”
一道黃色的影子順著旗桿爬上去,站在北離旗的頂端,做出了一個掐腰的動作,并且將自己那只纖細如樹枝一般的小手,伸了出來。
它伸出了一根中指,神態倨傲的環視四周。
“哇,你們看,他養了一只閃電鼠誒,快看快看,好可愛啊!”
不只是那個花癡妹看到皮卡丘的時候,居然這樣叫了出來,某些男同胞看著那用中指對著他們的黃皮耗子,神情怪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例行套路的將大比規則講了一下,池頓對面的那名靈光境初期的修士,就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寬背長刀。
池頓用那長刀與自己身邊插著的旗桿對比了一下,不太好對付,是個硬茬子。
“接下來,由鍛體境七重池頓,對戰靈光境一重的付昆!”
女長老照例讀了一下名字,然后迅速閃人。
還有人在好奇,為什么作為裁判兼主持的女長老每次都是在戰圈邊緣觀戰,這次為何跑的如此之快。
“哈哈哈,我不得不佩服你,池頓!居然能夠靠著鍛體七重的修為突破重圍,來到靈光境的地盤!”付昆看著池頓,口中是贊揚,卻有種輕蔑的意味。
好老套啊,池頓心中嘀咕了一句,這群人換湯不換藥的玩法讓他有點厭煩了,所以連隔空對噴都懶得噴了,直接說道:“快點唄,趕時間。”
“果然狂妄,我付昆雖實力不強,卻也是靈光境的人,你拿什么和我斗!”
付昆還在絮叨,池頓說:“那個,你能不能快點,別墨跡了,我真趕時間。”
廢話,你不是靈光境我還懶得搭理你呢,這個人話還真多啊。
“對啊,快點開始,打爆那個鍛體七重的小子!”
“加油付昆,他修為那么低,你一定可以的!”
付昆聽到這人說的話,心中罵道:混蛋,不會說話就別亂說好吧?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池頓派來的逗比呢!
長刀指向池頓,高聲道:“付昆,斷雨!請!”
開始開始,池頓活動了一下筋骨,將手中的旗桿往地上一插,高聲道:“池頓,金光霹靂螺旋噴氣式北離旗!來吧!”
額……
什么金光?
金光什么?
話說他扛著的不就是比斗場外的大門口插著的破旗桿嗎?那上面那張被風雨洗刷的有些掉色的旗幟一看就是門口的那根啊!
“臥槽,我剛才去看了眼,比斗場門口的旗桿被人偷了一根!”
“小子,你羞辱我!?”
付昆臉色發青,池頓這樣對待比賽,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池頓說道:“嗯?我何時羞辱于你了?”
付昆道:“你拿根破旗桿來跟我對戰,不是羞辱我,又是什么?”
想了想,也是,為了不一場一場的被人吐槽旗桿,池頓打算給它編造一個身份:“你居然說北離宗的宗旗是破旗,難不成你不是北離宗的弟子?”
“我當然是,可是你不該……”
“你什么你,看不起宗旗是不是?”
“我不是,我……”
“我什么我,我拿著宗旗和你打,你還委屈了是不是?”
“你……我不跟你拌嘴,這旗你插在地上,與空手又有何異?我付昆不屑與手粗寸鐵之人對戰!”付昆給自己找到了一個比較中肯的理由。
池頓呵呵冷笑,說道:“你以為這只是一根普通的旗桿?”
眾人生疑,這不是一根普通的旗桿嗎?怎么會,那東西看上去就與比斗場外的那一根何其相似,那東西怎么可能是寶貝?
池頓看著愚蠢的付昆,義正言辭的說道:“你是不知,當年宗主大人帶著這一桿宗旗橫掃四方,驅邪魔立正業,將北離之名遠揚四海。宗門有著無數的宗旗,每一只旗幟之中都寄宿著北離宗的北離魂,此旗雖只是一根插在比斗場外,默默無名的旗幟,但它在無數年的風吹雨打之下依舊挺直,這是什么?這不就是宗主大人那高尚偉大的精神嗎?!”
無數人噴了,這也行?
池風撇過頭看自己的父親,只見對方神色平淡,并沒有什么異樣,年紀輕輕的池風也有些懷疑,池頓手中的那根旗桿的非比尋常了。
然而只有池淵知道,池頓這一番胡扯,簡直就是顛倒黑白。
他當年不過是一個散修,在與魔族的戰爭中取得了不少的榮譽功勛,蒼云國皇室給了他可以自立宗門的權利,不過在那之前,根本沒有北離宗這個宗門的存在。
池頓撫摸著光滑無比的旗桿,口中道:“有此旗幟,我感覺自己是一個被北離宗眷顧的少年,此戰自當一往無前,旗開得勝!”
繞了一大圈,池頓居然將一根破旗桿聊到了精神層面的高尚節操上。
某些人就算不服池頓的修為,但也服了這貨這張忽悠人用的嘴。
“呵呵呵,要是惹得宗主大人生氣了,看你怎么收場!”沐罄雪有些幸災樂禍的偷笑,顯然那,沐罄雪對于池頓的那張嘴是深有體會。
前些日子為了確認一下,雨天釣魚是否會釣上來更肥美的魚,她還問了不少人。
答案是,木有。
“哼,巧言令色之徒!”沉水聽著池頓在那瘋狂舔池淵大宗主,心中的不快都寫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