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兩個小毛孩子還沒有走嗎?”賈鹿坐在書房里,手里捧著個賬本,一雙渾濁的眼睛掃來掃去。
古方低頭說:“老爺,那二人修為不高,兩手空空的來府上,怕是別有所圖,我已經從鏢局調來了些人手,就等他們露出馬腳!”
賈鹿聽管家這么說,細細斟酌一下,他們千城鏢局在北離鎮這一塊兒的生意,還要仰仗北離宗的名聲,這兩個小屁孩兒來府上,也絕非是閑的沒事兒跑來竄門。
至于他們說的什么宗門命令,怕是隨口胡謅的,這二人還有閑心在賈府住下,怎么看也不像著急的樣子。
無非是……求財!
賈鹿想到這,呵呵笑了起來,對古方命令道:“那就把他們看好了,用不用把李樹也一起叫來?”
古方搖頭道:“對付兩個小毛孩子,我這一身淺顯的修為倒是足夠了,不勞煩李兄。”
“若是有沖突,把命留下,也好有個交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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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子上,看著搖曳的燭火,司空陣心中忐忑不已。
自從皮卡丘出去,已經過了很久的時間,但是卻根本沒有回來的意思。
這小心臟,砰砰直跳。
池頓躺在床上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眼睛睜開一條縫,見司空陣還在那兒坐著,他也坐了起來。
司空陣看到池頓有所動作了,當即也提起精神來,池頓穿上鞋子,向外走去。
終于要搶人了嗎?
司空陣握著拳,不安的心更加的躁動了起來,池頓打著哈欠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發現司空陣還在跟著自己,不由得皺眉。
“你跟著我干嘛?”
司空陣一愣,說:“不是要去找小娜了嗎?”
池頓搖搖頭:“不去,我去尿尿,一起不?”
額……
司空陣拒絕了池頓的邀請,回到座位上,喘了一口氣,什么呀,就是去茅廁,搞得我神經兮兮的。
客房的門打開,池頓走了出去,暗中無數道目光剎那就看了過來。
四處看了看,好像在尋找著什么。
“古爺,那小子有動作了,他在找什么?”
有人問古方,古方搖搖頭,小聲道:“都打起精神來,這小子鬼鬼祟祟的,怕是要偷東西!”
在眾目睽睽之下,池頓在院子里轉了幾圈,而且還在到處掃視,一群人隱藏著,完全不敢輕舉妄動。
然后,他們就看見了池頓,跑到了院子里的小池邊上。
迎風而立,丹田運氣,解開褲帶,放空思想!
黃色的液體傾瀉而下,濺起無數水花。
嗯,最近有點上火啊。
“他在干嘛?”
“不知道,太黑了完全看不清楚啊。”
水流聲嘩啦啦,有人說道:“他在往池子里倒東西,不會是在放毒吧?”
聲音漸消,池頓還不忘了抖三抖,提上褲子。
“爽,這有錢人家里就是好,尿池子里還養魚。”
池頓留下一句評語,搖搖擺擺的回屋去了。
殊不知,剛才有幾十雙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古方看著池頓回屋,整個過程的時間不長,等沒了動靜,他才帶著身后的人出來。
看著在月光下游動的幾只小魚,皺起了眉頭,他說:“拿個水壺來。”
下人拿了水壺過來,他伸手在池子里舀了點。
頓時眼睛瞪得老大。
“古管家,他在水里放了什么啊?”
古方一把將那水壺丟到了一個人的手中,手則是在他的前襟上蹭了蹭,口中壓抑的聲音中的帶著無窮無盡的怒火。
“這個混蛋,居然在魚塘里小便!太可惡了。”
至于那個手捧著水壺,前襟濕噠噠的家伙,胃里一陣酸水上涌,直接吐了。
“都給我盯好了,這肯定是那小子故意的,全去藏好!”
眾人心齊,已經做好了徹夜奮戰的準備。
一直坐到池頓回來,司空陣才問道:“怎么樣了?”
“哦,挺爽。”池頓嘴角一抽,他沒想到司空陣居然是一個這樣的人,還關注他尿尿的情況,他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司空陣扶額,不斷的告訴自己要適應,又問道:“我是問,你剛才出去的時候怎么樣?外面的人還在嗎?”
哦,原來是問這個,嚇老子一跳。
池頓說:“不知道,但應該在吧,我修為不高感覺不出來,不過人應該比之前要多了不少。”
“那怎么辦啊?”
身陷敵營,司空陣慌的一批。
就連之前出去探路的皮卡丘都沒有回來,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池頓翻身上床,擺擺手說道:“涼拌,干伴,夜半,睡咯。”
司空陣撓頭,他問道:“那咱們不去找小娜了?”
池頓一愣,反問道:“咱們什么時候要去找小娜了?”
“誒?不找嗎?”
池頓側躺著,看著傻乎乎的胖子,笑道:“要是咱們去找小娜,肯定免不了打打殺殺的苦力活,咱們只要點著蠟燭睡覺就行了。”
“為什么?”
“你慢慢想,我先睡了,總熬夜對皮膚不好。”
外面,一排眼睛盯著那昏黃的燭火。
這么晚了還不關燈,肯定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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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
在賈府的院子里,章全跟著皮卡丘賊溜溜的跳墻進了賈府大院,跟池頓說的一樣,賈府里巡邏的人很少,他除非大搖大擺的走在路上,否則以他靈光境的修為很難被人發現。
有時候章全得承認,池頓這貨的確有間歇性智商在線的時候,這也不得不讓章全承認池頓的這個計劃,的確是一個算得上計劃的計劃。
可是怎么就這么不爽呢?還是想抽他。
“小老鼠,你慢點!”
章全跟在皮卡丘的后面,走的很辛苦,因為這耗子總是找一些小地方走,他很難過去。
皮卡丘回頭鄙視了他一眼,伸著小爪子指了指上面。
章全汗顏,居然讓一只耗子鄙視了,它這意思,是讓我去屋頂走。
的確,屋頂沒人……
好吧,算你機智。
和皮卡丘一路偷偷摸摸的來到了東側深處的一個廂房中,奇怪的是,這里居然沒有人把守。
章全溜了進去,輕輕的推開窗子,眼睛就直了。
的確是那天有著一面之緣的女孩兒,不過她現在正盤坐在房間中,白色的幽光在她身周盤旋。
怎么會?
這丫頭怎么可能是修行者!
章全傻眼了,他還沒出聲,那女孩兒瞬間睜開了眼睛。
“什么人!”
手在頭上一抹,一支泛著白光的簪子就向著章全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