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一只閃電鼠而已嗎?
那種除了老鼠基本技能以外就會放點電的黃皮耗子,真的能做到這樣的這樣的事情嗎?
車廂里沒有人信,就連林道如也是嘴角微抽,池頓這不就是在虐鼠嗎?
就算是一個靈術師在這風沙區想行進那么快也是不可能的事兒,它那小身板隨時都有被風吹飛的可能。
沒想到居然沒有一個人信任它啊……但有些時候,奇跡不就是這么發生的嘛……
難道非要我告訴你們,那耗子早就已經有超越鍛體期修行者的身體力量,你們才信嗎?
我是不會說的,慢慢猜吧。
池頓繼續倒在角落里暈車。
狂風卷動著沙塵,如數不清的利刃,在貧瘠的土地上肆虐著。
沙土之上,一條咸魚如同穿梭的利箭一般橫貫整片大地。
那速度之快令人嘖舌,最令人值得注意的是,這魚居然是飄著的。
拉近一看,才能發現被這條魚遮蓋了身形的皮卡丘。
它四肢著地,幾乎是在用趴著的姿勢爬行,但那速度快的嚇人。
這并不是一種可以用姿勢施展出來的行進速度,但它偏偏就這么簡單的做到了。
胸中有一腔熱血在燃燒,就算是再大的風沙也無法阻礙它的步伐。
用盡力量的每一次伸出小爪,鋼鐵般的意志在它體內萌芽。
皮卡!
皮卡!
白藍色的雷電在它身上翻涌,就連背上的魚都被其麻痹了神經。
但它還在爬,用奔跑的速度爬!
它奮力的低吼著,它是命運無法擊敗的老鼠,那是它發自肺腑的吶喊!
干完這一票!
回家睡大覺!
一車精品糧!
三千母老鼠!
我皮卡丘今天就是要化成風,沒有什么能夠阻止我!
“皮卡!”
嘶……!
好冷啊。
池頓往翻出一條毯子蓋在身上,這種詭異的天氣真的熬人,再加上暈車,現在渾身都難受。
他并不知道,剛剛出去執行任務的皮卡丘,已經因為某種東西而超越了生理的極限,它在向著一個更高層次的生命遞進著。
總是在暴風雨后,才晴空萬里。
總是在辛苦勞作后,飯菜才香甜可口。
所以,我池某人還是蓋好毯子早點睡覺吧,困。
整個車廂里,就這么一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還有閑心睡覺,誰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時候會有敵人來襲,現在正是提起十萬分精神的時刻。
林道如笑道:“這臭小子,還真是心大的可以。”
算不上夸獎的一句話,池頓閉著眼睛笑道:“過譽了,我不過是隨遇而安罷了。”
“既來之,則安之,與其提心吊膽的等著那個傻叉過來,還不如好好的睡一覺。”
他的一碗雞湯撒出去,沒人喝。
更是沒人理他,要做到像池頓那么心寬,首先要學會他的不要臉無下限。
嗯,這就不亞于登仙了。
“長天劍門的李與衣,是個修行長天功的天才。這還要從長天功說起,長天劍門的第一代掌門王贏所創的獨門功法長天功,是從以前一個叫做無相門的門派功法演變過來的。這門功法要求弟子必須有多屬性靈脈,才能掌控長天功的奧秘。”
“長天功的奧秘?長天功到底是什么啊?”云玲玲張口問道,眼中和一旁的沐磬雪同樣閃爍著好奇的神采。
其余四人也都是用心的靜聽著。
林道如又嘆了口氣,最近他嘆氣的次數要比一年都多。
臉上帶著懷念,他張口道:“長天功又稱無相訣,靈氣無相,以我為道,變化萬千。它幾乎可以兼顧世間所有的功法,對于長天功的修煉者來說,他們若是得到了一本新的功法,只要記住了,就可以使用,而且還不用擔心境界問題,只不過是換一種運功路線而已。”
“啊!!?”
車廂里發出了一聲驚呼,池風掰著手指頭說:“那他豈不是可以多學一種……額不,是兩種?”
林道如補充道:“是無數種!”
這……世間怎么會有這種功法,那他豈不是可以無敵于天下了嗎?
不過林道如卻說道:“不過長天功也并非萬金油,它也有著很多缺點。長天功修煉的是自然靈氣,是沒有經過煉化的靈氣,但卻要將其留在體內,成為自己的靈氣的同時,還要令其保持著自然的狀態。所以長天功修煉起來,困難程度也是其它功法的數倍。”
沐磬雪蹙著好看的眉頭,輕聲發問:“可是,那如果要是修煉的境界高了,不依然還是可以遠超于同階?”
林道如搖搖頭,笑道:“如果真是這樣,剛才我就回不來了。李與衣靠著一種邪法提升自己的修為,雖說是神海境,但其實本身有一部分的靈氣完全沒有達到長天功的要求,他除了施展本門的劍訣以外,那股靈氣是用不了的。”
“用了會怎樣?”
“不知道,但沒什么好下場。”
林道如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左臂,很是無奈的說道:“長天功可以融會貫通所有功法靈術,但卻并不能領悟其中的精髓,無論是什么修行,人們始終都被一層界限限制著。一個常年練習飛刀的人和一個短時間內就精通飛刀的人是沒法比的,也許那個短時間就精通飛刀的飛可以例無虛發,這叫做天賦。”
他目光中多了一絲向往:“但常年練習飛刀的人,卻能對其如臂驅使,他們不需要瞄準,也無論有何種阻礙,他們需要知道的只是敵人在哪里,每一次出手都是極具深意,或許不見其發力,飛刀卻可以洞穿巖石,或許你見他全力出手,結果那柄飛刀連刺入皮膚的力道都沒有。”
對于技巧,修行者之中一直都流傳著一個分化。
會、練、精、神、化。
這便是學會、熟練、精通、出神、入化五個境界,長天功的缺點就在于,它只能將功法招式提升到精通的境界,而且幾乎不可能踏入出神境,因為長天劍門的風格就是如此,什么都會,但卻并不專精。
一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你不能指望一個趕馬車的車夫做得一手好菜寫的一首好詩的同時,還要會治理國家研究天象,就算這些他真的都會,那也絕對有他不會的東西。
比如,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