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竹林間,竹葉隨風發出了嘩啦啦的搖曳聲。
四下寂靜無人,安靜的可怕。
每個人都是非常謹慎的走著,生怕是遇到什么陷阱。
其中付昆猶為謹慎,他這風屬(性性)的靈修,對于(身shēn)周元素的感知已經擴到了最大程度,任何一點特殊的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凝神靜氣,感受著風元素流動間的規律。
可是……
“小心,右側有三個人。”
沐磬雪忽然間很冷靜的提醒了大家一句,付昆差點栽倒,這明明是我的活,你搶什么啊……
不過,她的感知怎么會比我還要敏銳?
手中運起一道繚亂的氣流,付昆輕輕一推就向著右側送了出去。
剎那間那個方向狂風飛舞,竹葉隨著風,有攪碎一切的氣勢,吹亂了大片的青竹。
高高的竹子左搖右晃,聲勢浩大!
“噓!付昆你作死啊!”
幾人都是被嚇的不輕,付昆弄的動靜有點太大了,這要是暴露了,對方不會把皮卡丘給……
等會兒,那老鼠現在到底算不算人質啊?
剛剛害怕暴露的幾人,想到那個賊溜溜跑走的(身shēn)影,此時都無比疑惑。
如果皮卡丘不算是人質的話,那我們過來干(屁pì)?
可是它要是人質的話,生理上都不敢肯定策劃這一切的傻缺有沒有能夠抓住它的靈力。
付昆對此并不在意,攤攤手苦笑道:“你們攔著我有什么用,現在怕暴露的估計不是咱們,而是那些家伙吧。”
“嗯,畢竟……聽皮卡說,他們之中還有兩個武院弟子。”
一群睿智的人圍在一起,互相對視一樣。
紛紛明白了對方心中的想法,同時露出了特別可怕的微笑。
(身shēn)為外來人的錦鯉握著小刀有些茫然失措,她有那么一丁點搞不清狀況,他們難道不是因為老鼠被綁架,而來此一探究竟的嗎?
為什么會有那么邪惡的目光啊?
付昆和池風都默默的抽出了武器,云玲玲挽起了袖子,沐磬雪收起了笑容。
沐磬雪的眼神變得格外的冰寒,甚至連呼出的氣,都夾雜著森森白霧。
然后,她凝神靜氣的雙手結了一個手印,兩枚小小的紅色冰晶從她的掌心處凝結而出。
這冰晶看上去就像是凍住的血液,卻又有著血色所沒有的剔透感。
“去!”
她揮手間將兩顆冰晶送了出去,幾人也沒看清發生了什么,那兩顆冰晶就消失了。
這兩顆冰,是沐磬雪這些天認真修煉得來的結果,她一直都在為冰彈發(射射)出去以后不能夠二次((操cāo)cāo)控而煩惱。
距離太遠意念夠不到,那就只能夠修煉精神力,她現在的精神力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壯大到了覆蓋(身shēn)周數百米的地步。
這也是為何沐磬雪會比付昆更早發現敵人的原因。
而那兩顆冰晶,并非是普通凝結的元素冰,它們是沐磬雪凝練出來,含有沐磬雪意念的冰晶。
沐磬雪稱它為‘方指’。
雖然目前只有兩個,但這對于沐磬雪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將無靈之物與本(身shēn)意念凝練,本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qíng),沐磬雪選擇的還是根本不可能有靈智的寒冰。
她從北離宗出來之前,甚至是從宗門大比的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開始凝聚這兩顆冰晶,時至今(日rì),才堪堪凝聚出了兩顆而已。
但功夫不負有心人,這兩顆方指可是大有用處。
沐磬雪在鎖定了敵人后,可以將它們送出去,因其本(身shēn)就是巨大的元素凝聚體,所以就算是沐磬雪不親自動手,也有著使用簡單冰靈術的能力。
池頓還給它起了一個很生動的名字,叫‘僚機’,但沐磬雪覺得叫什么‘雞’的不好聽,所以就沒有采用。
兩枚方指深入敵后,在沐磬雪的意念下,開始了工作。
“剛剛那面三人,西側遠處來了兩個,西北方向有四個人的小隊,他們手里還拿著籠子,應該是皮卡,小心點它。”她將自己得知的(情qíng)報一一轉述,云玲玲興奮的挫挫手。
她說道:“我先來阻止西側!”
她現在并不像是一個救援人員,反而像是搶劫的。
“浪潮曲三十九!海浪沖礁!”
纖細的(身shēn)子踩住地面,雙手間無(情qíng)無盡的水元素在瘋狂的轉化,在她的推波助瀾之下,那些水元素化作了一片巨大的浪潮,向著西側的方向沖擊而去。
水是柔和的。
也是兇猛的,憤怒的波濤能夠吞噬一切黑暗。
沉重的力量如壓倒(性性)的威力,折斷了她面前的大片竹林,向著那些人沖了過去。
付昆擦擦額頭的冷汗,問道:“你確定不會傷到皮卡嗎?”
他現在有些開始為皮卡丘擔心了,老鼠,要堅強的活下去,千萬別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人手里!
“啊哈哈哈哈哈!!!”云玲玲看著眼前的一幕,心(情qíng)大爽,壓抑多(日rì)的疲倦似乎得到了解放,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狂喜之中。
她,最近壓力有點大。
“啊哈哈哈哈!”
然而,她貌似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沐磬雪伸手在她面前揮了揮:“那個……玲玲姐?本人還在嗎?”
沉浸在喜悅之中的云玲玲這才匆忙收了靈氣,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吐了吐舌頭說:“抱歉,好久都沒這樣釋放過靈氣了。”
“真是的,你以前都是怎么修煉的啊?”池風撓撓頭,這女人竟然隱藏著這么龐大的靈氣,簡直就是坐擁水元素的富婆。
那被云玲玲制造出的浪潮沖擊的不堪入目的竹林,看的池風和付昆雙眼發直,心中直呼,女人真可怕。
云玲玲無奈的聳了聳肩,解釋道:“以前在家那邊的時候,都是玩一些用靈術和海浪對抗的游戲,也不用顧忌那么多,到了北離宗以后也一直沒有機會。”
看來是憋了太久了,怪不得剛剛興奮的險些沉迷了進去。
西側幾個可憐人,什么都沒干,先是被迎頭巨浪拍在了地上。
皮卡丘雖然被人帶過來了,但它也不是不能自己跑,在水中分開籠子,以標準的自由泳姿勢潛行,爬到了一根完好無損的竹子邊上,躲在了上面。
甩了甩(身shēn)上的水,淘了一粒有些濕噠噠的大米,丟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