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果不其然,池頓剛剛推開大門,就有一個奇怪的東西飛到了他手中拿著的鍋蓋上。
側頭一看,是個蛋。
這大門上更是慘不忍睹,滿是蛋液和爛菜根,還有不知道誰家潑的臟水。
彌漫著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池頓樂呵呵的看向了人群,果然,沒一個認識的。
他臉盲,就算以前認識,現在也不記得了。
“大家都(挺tǐng)(熱rè)(情qíng)啊,知道我回來了,都來登門送禮?”
池頓手里拿著鍋蓋,擋住了側面飛來的暗器。
眼前的這些人,并不是什么靈修,池頓也就懂了。
一群縮頭烏龜自己不敢出手,買通些平民百姓過來找我池家麻煩,我若是打了這些人,估計又要起不少的流言蜚語,到時候那些人再來弄死我就是除魔衛道?
唉,所謂正道啊……
“池頓,你勾結魔族,害人(性性)命,還敢回來?快從象關城滾出去!”
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誰喊的,不過池頓估計,這人群里也應該有幾個鼓動人心的家伙。
“你來這干嘛!是不是想害我象關城百姓,這里不歡迎你!”
他們罵的越來越起勁,各種不知名的暗器往池頓這邊扔,池頓一個鍋蓋都快擋不住了,但他看上去,依舊還是沒有生氣。
任他們罵了半天,這幫家伙手里的東西也丟的差不多了,看到沒啥可扔的,有人把自己的鞋也脫下來丟了出去。
還是只漏洞的破鞋,池頓挪了挪鍋蓋,擋住了。
見到對方的攻擊停了,池頓心想,這是要到我的回合了。
抽卡!
不對……
“全叔,都記下來了嗎?”
池頓向著(身shēn)后問了一句,池有全和幾個下人探出頭來,點點頭說:“記下了!”
底下人表示疑惑和不解。
“姓池的,你想干嘛?”
池頓說:“嗯?今天難道不是大家為了慶祝我回家,來登門送禮嗎?”
一群人互相看了看,便又齊聲喊道:“你這不要臉的,誰是來給你送禮的?”
池頓指了指地上,這些,笑道:“諸位的厚禮,小子不敢不收。但是架不住家有家規啊,禮尚往來人之常(情qíng),方才我讓府上的下人,將諸位的名字一一記下。”
記我們的名字?
我靠,無恥小人!
還以為這個池頓是被太他們氣勢嚇得不敢開口,原來是在讓下人記他們的名字。
還有人沒反應過來,池頓接著說:“這份厚禮,我池府明(日rì)定當加倍奉還,我看看這贈禮之人……嗯,居然有二十七人!池某這些年在外面也賺了些錢財,這些厚禮,自然是我自己來親自奉還。”
“你是要,報復我等?!”
底下那些人都想到了這個可能,他們雖然都是受那些靈修所托,來給池府找晦氣。
大多數都是一些貧寒之輩,被人用錢買通了。
當初那些人讓他們來找事的時候,可是口口聲聲的說,池頓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畢竟,法不責眾,池頓也不可能會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將他們殺了。
也正因如此,他們才敢的。
但卻是沒有想過,這個姓池的富二代居然這么……小心眼。
這不但要報復,還是要一個一個記著名的來報復。
池有全在這象關城生活了十幾年,大街小巷輕車熟路,對他們這些人自然也是如數家珍。
沒有他不認識的,那份名單,這些人自然是不敢不信啊。
池頓說:“怎么了,諸位?難道覺得有哪里不滿意的嗎?”
“池頓,你這樣干,太不地道了!”
聽到這句話,池頓就笑了,我不地道?
他搖搖頭,說:“那這位兄弟的意思,是嫌池某說的禮不夠大了?放心,包諸位滿意。”
他在那笑,這群人心中那個后悔,怎么覺得,池家這小子隔了兩年多回來,人有點不太一樣了呢?
以前他都是那種悶聲吃虧的主沒錯啊,要不是記得池頓好欺負,他們又怎么會跑到這兒來找池家的晦氣。
有人悄悄的走上來,想要將地上的那些爛菜葉子撿走,池頓立刻高聲呵道:“你,干什么?”
“我,我幫您打掃打掃,打掃……”
想拿回去?
我不肯。
池頓(身shēn)后的一群護院跑了出來,他們站在那些爛菜葉子旁,手中都拿著長棍,池頓說:“這諸位送給我池府的東西,那便是我池家的財產,想碰我池家的東西,可別怪小子手底下的人不長眼睛,打斷誰的腿。”
他笑呵呵的轉(身shēn)而去,還不忘回頭說一句:“哦,對了。”
“就算大家想拿我池家的東西也無所謂,打斷腿,池府賠!”
他走了,護院們就站在那爛菜堆前守著,沒一個人敢上去。
之前他們是扔東西沒錯,因為象關城沒有哪條律法規定不能扔東西,但若是被池頓扣上個偷拿別家財物的罪名,這后果的確就和池頓說的一樣,打斷雙腿。
可……
池頓那幾句明(日rì)定有大禮奉上的話,讓這些人人心惶惶的。
“走吧……那些人給咱們錢了,咱們趁著城門還沒關,先出城吧!”
短短幾句對話的時間,氣勢高昂的人群,全部都是低著頭灰溜溜的離開了。
池有全跟在池頓(身shēn)后,他說:“少爺,真有你的,不過……這些人明顯就是托啊,估計明天他們就跑了。咱們,不攔著?”
池頓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攔著他們干嘛,我說有厚禮自然就是有厚禮,不想要的趁早離去。”
這話又讓池有全想不明白了。
少爺這話是什么意思?
“明(日rì),找輛車,備兩千七百兩黃金,給我挨家送。”池頓還是那一臉笑容。
池有全一臉詫異,兩千七百兩,這……
“少爺?真送啊?”
池頓說:“送啊,為什么不送,說一是一,要言而有信。不過,要是做賊心虛,沒人收這份錢的話,也與我池府無關,你說是不?”
他擺出了一臉很是無奈的表(情qíng)。
池有全終于是明白了,這一手妙啊!
解決了麻煩,還能找回面子。
他之前都想著,要是少爺一聲令下,他就帶著下人去把那些家伙全打殘廢。
敢來池府鬧事兒?
不過那樣,該賠的錢還是要賠的,但少爺玩的這一出,省了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