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骨,百鳴屠。
數百里之內,荒無人煙,四處都彌漫著濃重的死氣。
飄蕩之間,池頓甚至感受到了游戲許多的孤魂野鬼在身邊飄過。
果然不是什么好地方。
池頓當真懷疑,這個破地方真的有所謂的宗門存在嗎?
之前池頓所殺掉的幾個人所在宗門,是一個名為妖鬼門的宗門,妖鬼門在滄云大陸上的名氣也不小,這個宗門中的人,都是一群十惡不赦的家伙。
他們的宗主聽說還是一位修為強勁的鬼修,神出鬼沒,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原本是恒山之人,那一年他將自己宗門的所有同門,包括掌門等等,拘鬼煉魂,鬧得恒山生靈涂炭。
最后犯了眾怒,被天下正道兵刃相向,卻因其鬼魅一般飄忽不定的行蹤,并沒有被人捉住,如今自立門戶已久,只是長時間未于人前現身,他現在的實力到底有多少,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那個給他通風報信的水箐,自從那日過去之后,他就再無蹤跡,甚至在象關城中都找不到他的人影。
想來,是害怕牽連,躲起來了。
池頓不信任他,可他還是選擇相信了水箐給他的信息。
因為那一日在水箐的身上,池頓沒有感覺到惡意。
這荒野之上,連一個活物池頓都沒有看到。
按理來說,這里不應該是這般,畢竟再荒涼的地方,都應該有些野獸才對,或者是蟲子一類。
可池頓什么都沒有找到,他從象關城出來已經是第九天了,是昨天才到這個荒野的外圍。
他初至此地之時,沒有人愿意送他,提起這鬼地方,還有一個挺好聽的名字,叫‘清道源’,只是后來不知道因為什么關系,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而且聽說,前一段時間,這里甚至還有魔族出沒。
正與北離宗受到魔鼠襲擊的時間相差無幾,只是從水箐的嘴里聽說的信息判斷,這里貌似并沒有受到什么波及。
事情就變得有些耐人尋味了。
池頓甚至已經是有些懷疑,這個宗門是否在背地里,已經和那些圖謀天下的混蛋們有了勾結。
池頓忘不了北離宗那一夜死去的人。
那些逝去的生命,還有那跪在老婆婆尸體前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姑娘,這些人都在不算的向池頓透露著一個名字。
黑塔……
黑塔到底是什么,如果他們是人,那為何要幫助魔族?
只嘆自己的沒有那份實力,將其從黑暗之中揪出來。
身上帶的糧食很充足,池頓毫不擔心自己會在荒野上餓死,這幾天他一直在找那水箐給他的位置。
說是在這荒野之上,有一片石林,那石林其實是一個由幻境和機關術構成的大陣,靠著靈晶石自行運作,如果不知道進入方法,旁人根本無法進入其中。
只是池頓并不擔心啊,別人破陣或許很困難,但對于有著青葉的池頓來說,輕而易舉。
走了這么多天,他連個石林的影子都沒有看見,這才是令池頓最為痛心的事情。
好像綿延無盡的荒野,不管走多久景色都不會產生什么變化的破地方。
啪嘰……
他的腳,忽然踩到了什么東西。
軟軟的,還有些黏糊。
同時,池頓還聞到了一股難聞的惡臭味。
低頭看去,是一灘黑乎乎的東西,看不出是個什么。
他也沒有太在意,捏著鼻子走開了,只是走了幾步以后,池頓又踩到了一樣的東西。
那股臭烘烘的味道,隨著風被吹進池頓的鼻子里。
池頓也謹慎了起來。
他蹲下來,找了一灘黑乎乎的東西研究了起來。
在反復看了幾遍之后,池頓才敢斷定,這好像是什么東西的尸體,已經腐爛了好幾日,就是不知為何,會變得像是粘液一樣。
貌似像是一種動物的的尸體,腐爛的不成樣子,池頓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蒼云大陸,他就是一個文盲。
只是突然間,系統發布了一條緊急任務。
支線任務:尋找腐尸的線索,并戰勝十只游蕩在附近的尸鬼,獎勵異常抗性星級1。
起初,池頓是沒看懂,他在想,尸鬼是個什么東西?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
他感受到了一種陰森的感覺,從自己的身后襲來,池頓想也不想的開了惡意鎖鏈。
連接上了。
“鬼呀!”
大叫一聲,池頓也借此找到了敵人的位置,那是一個潛藏在腐爛尸體之中的怪物,身上繚繞著鬼氣,向著池頓撲咬而來。
這東西竟然是靈體?
池頓一陣頭疼,自己的靈氣根本不足以強大到攻擊靈體的地步,所以他拔腿就跑。
“大哥別追我啊!”
邊跑邊喊,池頓很郁悶,他可是沒有一點與靈體戰斗的經驗,試著凝聚了一個靈氣團丟過去,果不其然的從它的身上穿了過去。
怎么辦?
池頓靈光一現:“小青,出來!”
原本在刀鞘里睡大覺的青葉,被池頓一嗓子喊了出來,茫然的青葉,被池頓丟了出去。
噗呲!
一刀命中,結果是秒殺。
充滿了生氣的青葉,對于這類鬼怪就是最大的天敵,甚至不需要它的法則力量,只是與刀身觸碰,那只尸鬼就如泄氣的皮球一樣,干癟了下去。
呼……
還以為是什么危險東西,合著就是一個紙老虎啊。
嘿嘿!
池頓忽然笑了起來,異常抗性啊,這可是個對付錦鯉的好東西。
北離宗
池風和池淵坐在一起,因為前幾天的事情,池風深感歉意,這一次是趁著池淵不忙,跑來的。
而且池淵因為前幾天的事情,傷了腿,至今還沒好利索,他也是來關心一下自己的父親。
“爹……”
池淵擺擺手,也沒多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這一次的事情就這樣吧,你只要安安穩穩的做你自己就好了。”
雖然池風心在做事,依舊非常莽撞。
可與之前的他比起來,確實是成長了不少。
池淵不等池風說話,又說:“你也不用擔心池頓那小子,他現在好著呢,如今這么多雙眼睛死死盯著他,相信他自己也知道要安分一段時間,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
聽了池淵的安慰,池風默默的低下了頭。
他總覺得,爹對池大哥的態度怎么有點不一樣?
不過以池淵那正常人的思維,可能永遠也想不到,他以為會安分守己的臭小子,此時正走在去爆破別家宗門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