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總是這么大……”
沐磬雪靠在他身上,責怪著池頓的自大。
池頓仰著身子,哈哈笑著:“因為我可以,我總感覺自己站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高度去看這個世界,所以很多人覺得我說的話很狂傲自大,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但我卻總是堅信著,那些自大最終都會成為現實。”
沐磬雪在他懷里拱了拱,小聲問道:“你說,魔族會不會也有很多和錦鯉一樣,心懷善良的人啊?我聽師父說過,有一些魔族,它們只是因為自己的土地貧瘠,不得已才想要從魔域中走出來,每每想到那些人,我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好可怕……”
時光冉冉,但沐磬雪依舊還是那個自己在橋邊遇到的,看自己可憐,便想著幫助自己的善良姑娘。
她在為了自己的想法,而為那些將要成為她敵人的家伙感到不公平。
池頓:“沒關系,到時候,就讓它們來恨我吧。”
“對不起,又害得你,做壞人了。”
沐磬雪很是自責,她很相信,池頓所說的每一句話,他經常吹牛,但他沒有騙過自己。
池頓說:“我被太多人記恨著,也被很多人感激著,我也許在做著許多不合常理的事兒,但我也始終只有一個目的,我想堅守你們這群值得我去珍惜的人。”
“我嗎?”
沐磬雪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眼角還有著淚痕,池頓輕輕的給她擦掉,輕輕的點頭。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我只有你們這些人啊。”
為了這些,當個壞人,當個好人,有什么關系。
任務:讓沐磬雪對宿主???
池頓:???
不是,這突然間冒出來的任務是什么東西,獎勵也不標,那三個問號是什么鬼東西,居然跟我臉上的問號一樣大。
“怎么了?”沐磬雪見池頓滿臉驚疑的在發呆。
池頓說:“咳咳,雪姐,你要不要試著對我說點什么。”
沐磬雪稍稍想了一下,開口問道:“錦鯉她會生氣嗎?”
“額,我想她已經炸了。”池頓毫不放心的說,那個隨時都能原地起爆的丫頭,剛才走出去的時候,表情都委屈成什么樣子了。
唉……
“你不去安慰她一下嗎,我好像給你們,添麻煩了。”沐磬雪低著頭說。
池頓:“那你倒是從我身上下來啊。”
“不嘛,現在不抱抱以后沒機會了怎么辦?”沐磬雪瞪著個眼看池頓,竟有些撒嬌的意味。
我服了。
“池頓,你幫我修行。”
“好……”
“池頓,你給我當靶子!”
“好……”
“池頓,你嘴角有飯粒!”
“好……”
飯粒?
池頓一愣,側臉上就是一下柔軟的侵襲。
一閃而逝。
任務完成
特殊任務獎勵,‘極寒’神魂,請宿主對適應目標使用(別偷偷用自己身上哦,不是你的東西)。
等等?
池頓先是因為沐磬雪突然間的偷襲,緊接著他又被系統的獎勵搞懵了。
不說,就這么一個任務……你特么給我個完整的神魂?
“別告訴錦鯉啦,僅限今天!”
沐磬雪看著池頓那驚呆了的表情,還以為是自己的舉動讓他太過震驚了,所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但她卻不知道,池頓的確是懵了。
只有你做過任務,才會知道賺神魂碎片有多么困難。
那是人能積累起來的東西嗎?
池頓最多的一次攢了上千的神魂碎片,都沒有得到任何一個完整的神魂,現在沐磬雪就……雖然說也有些那個啦,可就這么給了,池頓還是酸啊。
而且看系統的意思,這東西好像還是給沐磬雪的。
算了,反正是給雪姐的東西,給她就給她吧。
看著眼前的沐磬雪,池頓說:“雪姐,我接下來可能要對你……”
沐磬雪一下松開了池頓,抱著胸說:“不行!我們太快了!”
“閉嘴!”
池頓輕輕敲了她的頭一下。
沐磬雪俏皮的吐了個舌頭,問道:“干嘛?”
“給你個有點牛批的東西。”
池頓選擇了背包中的極寒神魂,對沐磬雪選擇了使用。
那是一枚冰晶,酷似一片雪花模樣,在池頓的手中浮現,這東西,居然就是神魂?
神魂原來也是有形的,我的不會是一個莫比烏斯環吧?
池頓干笑著,沐磬雪看到這片雪花的時候,也有些迷茫的問:“這是什么?”
“它能讓你變得更強,或者說,很強很強,具體強大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清楚。”池頓依稀記得,不笑那用靈氣便能蕩開萬里層云的壯舉。
那就是神魂的力量嗎,不過現在真的該將這枚神魂送給沐磬雪嗎?
看了看她,池頓還是決定這么做了。
這個系統,給了他莫名的信任感。
“怎么用?”
沐磬雪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極寒的神魂。
并不涼,反而感覺很舒服。
池頓松開手,極寒向著沐磬雪的額頭處飄去,那顆小小的神魂沒入了沐磬雪的眉間,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道雪花般的藍色印記。
池頓等待著反應,但是等了一會兒,沒什么反應。
他輕聲問道:“雪姐?”
“喂喂,聽得到嗎?”
池頓叫了她幾聲,還是沒有反應。
直到等池頓都有些不耐煩了,上前戳她臉的時候,沐磬雪的雙眼才動了動。
可是,周遭的溫度瞬間開始下降。
那雙眼漸漸睜開時,一股寒流洶涌而去,池頓下意識的后撤一步,但卻……
咔嚓!
他的身上掛滿了寒霜,身周的水分都凝結成了寒冰,溫熱的粥也成了冰。
冰冷從小小的屋子席卷而出,天上……飄起了雪花。
和白術待在一起的方坦,此時猛然睜開雙眼,打出一道靈氣,將他們二人與此處隔絕。
樹掛銀霜,山泉凝固,整座北離山,在瞬息之間,進入了硬裝素裹的寒冷之中。
池頓雖然被凍住了,可是他還能動,他清晰的感受著一股寒冷撲面而來。
吹的眼睛,發痛。
那雙眼再睜開的時候,已是冰雪的顏色。
所有在北離山上的人,無不是被凍了個大半。
他們身上掛著冰霜,打著噴嚏,看著天上的雪花飄落。
走到山崖處,遠眺,入眼卻是十里白裝。
池頓憋了半天,奈何問話不足,千言萬語匯成一個字。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