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城主,您夫人這幾天,怎么沒有過來啊?”
端著一個鐵盒子,吃著簡陋的午餐,安秋坐在池頓對面,他的身旁還有許多姑娘。
這些丫頭最近一到中午,就跑過來找他一起吃飯,看的某些年輕小伙子們一臉的艷羨。
可這是人家自愿的啊,池頓都阻止不了,他們能做什么?
“不清楚啊,說的也是啊,都三天沒看到人了?”被幾個姑娘們提起來,池頓也是比較奇怪,按常理來說,錦鯉那丫頭雖然不會住在這里,但是每天都會過來。
這外城雖禁制外出,可那是針對普通人的,她一個修行者又不會受到疫病的侵擾。
“難不成,池城主的夫人有什么事在忙?該不會是看見咱們了吧?”
“咱們干嘛了,也沒吃了池城主,只是一起吃吃飯聊聊天兒而已,我覺得池城主人啊,比那咱們藥居的那些木頭好多了。”
池頓干笑著,但他還真有點在意錦鯉,是不是發生什么事兒了?
但現在,他又分身乏術,現在他只要從這個外城出去,大概瞬間會死好多人。
池頓不想那么做,可又擔心。
于是他拜托道:“幾位姐姐們,你們今天回去,要是沒什么事,能否到我府上探望一下我家夫人,我擔心家里出什么事了。”
“城主弟弟,你這樣可不好哦,陪我們幾個大美女待在一起,還念著你夫人,還真是癡情。”那說話的姐姐長得很是清純,但卻是最喜歡調戲人的一個。
池頓再次拜托道:“幫幫忙嘛!”
“行吧,我們晚上去的時候,一起過去看一看,就好了。但你夫人要是哄我們走怎么辦?”
“不會的,你跟她說是我讓你們去的,保準沒事兒。”
池頓讓她們幾人放下心來,同時也將自己的擔憂全權交給了她們。
晚上的時候,幾個姑娘離開了,池頓一如往常的待在外城之中。
沒人敢打擾他,他一個人也清凈的很。
“安秋,咱們真的要去啊?”
幾個姑娘雖然答應了下來,但一想到要去見池頓的夫人,總有些束手束腳的。
“池城主現在在外城離不開,咱們只是幫他去探望一下夫人而已,沒什么事的,又不是去做壞事。”
安秋給幾人下了一個定心丸,但她們依舊還是有些無奈的說:“唉……總覺得怪怪的,早知道就不答應了,讓安秋你一個人去面對。”
好閨蜜,大難臨頭各自飛。
“你們幾個,走吧,別磨蹭了。”
在安秋的催促下,她們終于是來到了池頓在蒼云城置辦的府邸,這家里沒有下人,幾個姑娘敲了敲門,也沒人應聲。
“怎么辦?好像沒人啊?”
“進去嗎?”
“進去看看吧,如果沒人的話咱們就出來。”
幾個姑娘走了進去,目光四顧,院子有打掃過的痕跡,不過院子之中還丟著一把掃帚,好像是什么人打掃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要不要,再進去一點?”
“看看吧,走。”
安秋鼓起勇氣,向前走去,其她幾人跟在身后。
院子不算太大,但非常精致,幾個妹子四處閑逛,最后只剩下房屋里面沒有去查看。
“有人在嗎?”
沒有回應,安秋上前,輕輕的推開門,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門打開的一剎那,一股寒氣席卷而出,幾個姑娘穿的本身就不是多厚,這股寒氣之中蘊含的是非常濃郁的靈氣。
“快用靈氣護體。”
有人害怕的說:“這里面太奇怪了,咱們不要進去了吧?”
“不行,咱們可是答應池城主了,他夫人究竟怎樣,總是要有個答案的。”
安秋堅持的走了進去,走向里面,那幾個姑娘第一眼看到的景象,就讓她們驚呆了。
屋子里亂糟糟的一片,森白的寒氣與黑色的不知名的氤氳交雜在一起,一名極為美麗優雅的姑娘端坐于中,那寒氣就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
“何事?”
沐磬雪低聲道,她的力量在身邊環繞,不停的順著雙手涌向前方的一團黑霧。
幾人進來的時候,她將那股寒氣緩緩的收了起來,但其他的幾個姑娘都看傻了。
那女子仿佛是一名仙女,舉手投足間的優雅氣質,目光微凝時給她們帶來的一種壓迫感。
“對不起,我們無意擅闖,來此是來找池夫人的,她在嗎?”
安秋小心翼翼的問道,沐磬雪點頭道:“等著吧。”
什么意思?
最后進來的姑娘,還不忘輕輕的把門也關上,她們有些冷的縮了縮脖子,驚疑的看著沐磬雪的方向。
仔細看去,那黑霧之中明顯是有一個人在,而沐磬雪仿佛是在用在自己的力量壓制著那人身上的黑氣。
“這莫非就是……災咒?我聽說過,池夫人就是因為身上有災咒,所以才整日纏著布條,遮蓋光線。”
安秋看出了那個籠罩在黑霧之中的人,她見過幾次錦鯉,知道那一頭極長的銀發的主人就是她。
“她怎么了?”
“災咒爆發了,我在幫她壓制,很快就好了。”
沐磬雪平靜的回應,其實她能夠讓幾人進來,也是看在她們是池頓朋友的份兒上。
其他人,根本就無法走進這里。
雪白的符文一一映照,將那黑霧壓制會錦鯉的體內,黑氣緩緩的散去,錦鯉身上的布條早就已經崩斷了,這也是幾個姑娘第一次見到錦鯉真正的模樣。
是一個嬌俏的姑娘,雖然身材矮小,但那精致的面容就像一個瓷娃娃。
兩顆小小的肉角證明著她魔族的身份,只可惜那一身黑色的紋路破壞了這一切的美感。
蜿蜒縱橫在她的身軀之上,沒有任何規律可言。
“安秋,災咒是什么啊?看起來好嚇人啊……”
幾個長相還算可以的姑娘們,都有些無法接受錦鯉身上那丑陋的紋理,這簡直就足夠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一生。
她們不禁在想,錦鯉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她為什么能夠堅持下來?
她的一生,一定是常人無法想象的艱辛歷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