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們兩個到底在搞什么鬼?”
皮卡酒樓的二樓某處,云玲玲坐在皮卡丘和付昆兩個‘手下敗將’的對面。
她很嚴肅,在剛剛付昆出刀的時候她的確是被嚇到了,那根本就是毫不留手的一擊,如果稍微一個沒把控好,司空陣可是會死在那的。
皮卡丘坐在桌子上,它如果坐在椅子上別人就看不見它了。
它說:“我不服!憑什么我要被綁起來,你這是對一個善良的閃電鼠在進行不公正待遇,我可以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是的,這個罪魁禍首,此時已經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平穩的放在桌子上。
付昆在旁邊閉口不言,司空陣想勸勸他們,但又不敢開口。
“你們這么做,有想過司空陣的感受嗎?”
云玲玲始終都是站在司空陣這一邊的,她很不開心,極度不開心。
見付昆不說話,于是又問:“你剛剛怎么回事,你那一刀要是歪了一點,是想把他分成兩半嗎?”
付昆縮了縮脖子,小聲說:“我又不是沒把握……”
“付昆,你剛剛那一刀太帥了,尤其是之后那種靈氣枯竭的感覺,演的太逼真了!”皮卡丘這個不怕事兒的,此時還在夸付昆剛剛那充滿了演員精髓的一刀。
付昆干笑著說:“我是真沒靈氣了,剛剛靈氣枯竭可不是裝的。”
“甘于奉獻,好兄弟啊,你怎么想到一起演的?”皮卡丘終于是把付昆當成了戰友,那熱切的模樣,仿佛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嘿嘿,還不是你鬧的不夠大,萬一還有別的人想來找茬,到時候再碰上你不在的時候,找司空陣比試比試,那不就前功盡棄了?還是在人多的地方鬧大一點,也好做后續工作。”付昆把自己的想法解釋了一通,皮卡丘深以為然的點著頭。
云玲玲居然被無視了。
“水牢!”
兩人慌神之時,一團水靈氣包裹住了這倆的頭,付昆指了指自己,然后求饒的低下了頭。
皮卡丘倔強的憋著,云玲玲說:“你們兩個夠了,現在司空陣被你們弄到了領隊的位置,他又沒有做過,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還不清楚呢,唉……那個什么新隊伍,算我一個吧。”
“額,玲玲,不用如此吧,聽說很危險的。”
司空陣這時才忍不住說了一句話,云玲玲瞪了他一眼,怒聲道:“你能當領隊我就不能加入?防御局又不是你家開的!”
說完,迅速起身,然后走了。
司空陣臉色很難看,非常失落。
水球破了,付昆連忙做了個深呼吸,皮卡丘倒是沒事兒,它還能再憋個半刻鐘。
“胖子,連女人都不起你誒,你不打算做點什么男人該做的事兒讓她看看?”皮卡丘看著那因為云玲玲生氣而變得失落的司空陣,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我也知道,但……想的和做的總是不一樣的,幻想有多勇敢,我就有多慫……”
司空陣低著頭不敢去看他們,慫包的氣息展現的淋漓盡致。
付昆拿起自己的刀,打了個哈欠,說:“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了。”
也準備走了,不過他起身之后,停頓了一下,又對司空陣說了一句:“司空陣,你知道以前池頓和我說起你的時候,所說的最多的是什么嗎?”
司空陣抬起頭看著他,似乎也想知道答案。
“他說你不是一個慫貨,只是缺點自信,血脈那種東西,他認為你終有一日能夠征服它,我那一刀本是給池頓準備的,可是他的實力進步太快,最近讓我有種望塵莫及的感覺,但我是不會放棄的,這就是我對修行的堅持,希望你也能找到你的目標吧,渾渾噩噩的一生,太無趣了,不是嗎?”付昆輕輕敲了下桌子,抱著刀走了。
下樓梯的時候,付昆發現在樓梯拐角處的桌子邊,坐著司空玄。
司空玄也在看著他,淡淡的夸了一句:“北離宗,果然是英才輩出啊,你方才那一刀,假以時日定是要勝于林道如的。”
“前輩過獎了,師父永遠是師父,不給師父丟人,便是我這做弟子的職責。”
付昆停在了樓梯扶手邊,望著司空玄,說:“他和你不一樣,這里也不是蒼云的王宮,他更不是在怕你,我相信池頓說的話,他是一個勇敢之人,畢竟在這種世道,能夠保持一份身為人的良善,便已經是稱得上勇氣可嘉了。”
“能夠有你們這些朋友,也是陣兒的福氣。”司空玄與付昆對視,付昆見他眼中有些許落寞,無奈的搖了搖頭。
“前輩您還是沒懂我的意思啊,給您個提醒吧,死在您手下的人很多,蘭都城也僅僅只是其中一個。”
付昆可是把最關鍵的都告訴他了,司空玄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殺氣,他死盯著付昆問:“這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事情。”
“別太小看北離宗了,宗門雖小,卻有這蒼云最大的情報組織幫助,查一查這些事,還是簡單的。”司空玄的反應,完全在付昆的預料之中,他解釋道:“您就不覺得,那個金發的姑娘,很眼熟嗎?”
“我……”
金發是海族的特征,司空玄當然知道,蘭都城……云家。
司空玄一拳砸在桌子上,痛苦的把頭抵在了桌面上。
為何司空陣會一直躲著他?
他總也想不通,可現在付昆將一切都給他點明了,這還需要說嗎?
我是那個姑娘的……死敵啊。
無數年下來,他已經習慣了去做那些骯臟的事,蘭都城的云家沒有錯,唯一錯在他們是參加了魔族大戰的人。
他們是知曉蒼云底蘊的人,他們是阻撓先王的人。
滅族之仇,何以平復?
“不行,我得去見她!都是我的錯,是我……”
司空玄迅速離開了酒樓,沒有引起任何人得注意。
得知了真相的司空玄,方才醒悟。
他一直以為,自己并沒有影響到兒子的生活,可到頭來,善惡終有報,此時,正是惡報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