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發生在謝銘與克里沃羅格戰斗后第二天的清晨
那一天,露西婭醒來,按照平時的生活規律,吃下抑制自己能力的藥物,然后進行著組織下達的任務,巡邏。
“瑚太朗.....”至今露西婭還不能忘記,當時謝銘握住自己的手,給自己帶來的那份感動,那份希望。
自己一直在祈禱著,祈禱著希望有奇跡般能忍受自己毒性的人能夠出現,然而他出現了。
“瑚太朗。”是的,這個男人如同奇跡般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簡直就是自己的奇跡。
但是,這個男人不僅僅是屬于自己的,周圍的人,靜流,鳳,神戶,甚至部長,都圍繞著他。
“那個笨蛋!”露西婭低聲罵了一句。當時看著他信誓旦旦的說道,要將大家重新聚集在一起。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呢?嫉妒?應該有吧。因為他是自己的獨一無二,但自己卻不是他的獨一無二。但更多的應該是理解吧。因為天王寺瑚太朗,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此花露西婭身上有著兩個詛咒,破壞生命的毒素,以及破壞物體的超振動。所以,直到研究出抑制能力的藥物之前,她都不能使用科技產品,甚至連手表都不能戴。
通過超性能電腦模擬出的千年后的地球,到處都是毒物,充滿劇毒的粒子,沙子,空氣微粒。那些東西,完全只是為了殺害生命而存在。
所以為了在那個時候也能生存,傳承人類文明,就意味著必須與那些東西共存才行。此花露西婭,就是這樣的一個不幸的普通女孩。
“但是瑚太朗出現了,解救了被千年的孤獨束縛的我。”是的,要到千年之后,不是那么簡單的。是要一直的孤身一人,孤獨的生存。
本來,自己沒有生存的欲望,要是能在一次任務中死亡,對自己也算是很好的解脫了。但是,瑚太郎說了,他接受自己,就算世界不接受,他也會接受。
我不再孤獨,光是這一點就能成為活下去的理由。
所以,我要為了接受我的這個男人,天王寺瑚太朗活下去。
“露西婭,又見面了啊。”這時,一個女人,穿著莊重的神職服裝,站在了露西婭面前。
“你....是?!”露西婭的瞳孔劇烈的放大。
“你是千年后未來的唯一希望,你有著你才能成就的任務,價值。”女人用著極具蠱惑力的聲音說著。
“露西婭,你知道嗎?今天,你的好伙伴,靜流送去醫院檢查了哦。”
“靜流?!為什么?”
“因為,她的身體無法承受你的偉大啊!你是偉大的,你是我們人類的第二代夏娃,你是人類歷史的傳承者。”
“怎么會!!靜流她!?”露西婭馬上想要打電話給靜流,但是女人制止了她。
“她們怎么可能和你說實話呢?她們都是愚昧的,沒辦法了解你的痛楚。露西婭,你的名字是拉丁語里‘光’的意思。其他人又怎么會了解你呢?當初的圣經中的神之子,不也是被所有人給誤解,殺害的嗎?”女人看著露西婭,臉上浮現了笑容。
“但是你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因為我們守護在你的左右。你是照亮人類未來的唯一的光芒,人類唯一的希望啊。”
“和我們來吧,露西婭。你也不想繼續的傷害你的朋友了吧?這個世界是丑陋的,無法容納你的光。因為你是下個世紀人類的光芒啊!”
“害怕直視未來的無能者,毀滅了計劃。這幾年,你也被置之不理。還發生了可怕的事故。(指露西婭曾呆過的圣保羅西亞孤兒院)“
”要是我們一直在你身邊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我們可憐的女兒。”女人愛憐的說道。
“我們已經制作出來了哦,將你送往未來的方舟(人體冷藏裝置)。接下來就是你去往應允之地的時候了。”女人說道。
“但是,在這之前,我們需要對你的身體進行檢查,和我們來吧,乖女兒。”
“......好...的,但是我還有一個人需要告別,能給我一些時間嗎?”
“可以喲,你是我的乖女兒,一點小要求又怎么會拒絕呢?但是,我們先去檢查身體好嗎?只需要一點時間,中午之前就可以完成哦。”
“我知道了,布蘭德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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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實驗體的身體狀況。”布蘭德主教看著呆在蒼白隔離室的露西婭。
“很完美,我們只需要再在她身體上面加點‘料’,那個據說能完全適應實驗體毒素的少年也會承受不住的。這樣,它的兩個希望就全都破滅,只能按照我們的計劃行動了。”旁邊的白大褂男人用著‘它’,而不是‘她’。
”哼哼哼~看來以前多年的洗腦還是很有效的,到現在還能相信我們。那些愚昧的人,竟然不和它說清楚事情狀況,所以才導致我們有機可乘啊。”布蘭德冷笑著。
“那么,時間也差不多了,找到那個少年了嗎?”
“是的,他正在學校。”
“那么,我們就護送我們愚蠢的孩子過去吧。”
——————謝銘倒下后
“我,是不潔的....靜流倒下了,現在連瑚太郎也是....”露西婭心中本來被謝銘縫合的傷口再一次撕裂。
“我,果然不能呆在這個世界上。我會不斷的傷害別人,朋友,甚至喜歡的人也.....”她的眼神暗淡,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露西婭想起了她見到的冷藏裝置,黑色的棺材,是啊,就是棺材。
那才是她唯一能呆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傷害,不讓她麻煩到任何一個人。
在這里躺下,再一次醒來,就到了只有自己才能成就的世界。
不再給任何人添麻煩,不再給傷害任何人,任何花草,任何生命。
”瑚太朗.....“露西婭突然想到大口吐著鮮血,卻仍然掙扎著,想要挽留自己的謝銘。
”瑚太朗.....“或許,少女的心中還抱有著一點希望吧。
“那么,明天的中午12:00,正式啟動計劃。露西婭,等待,并心懷希望吧。明天,你就會徹底的從這個不接受你的世界解脫,進入你真正的世界。你,會成為那個世界的,唯一的,露西婭(光)。”耳邊傳來了布蘭德主教的聲音,看著呆在隔離室外的女人,露西婭流下兩行清淚。
終于達到了自己應該回歸的地方,奇妙的使命達成感涌入了眼角。
這位少女渴望的不是同情,而是活著的意義與價值。
對于露西婭來說,謝銘是必要的
但對于謝銘來說,露西婭卻并非必要的。
謝銘一直在給予著露西婭,但是露西婭卻絲毫沒有給予謝銘什么。
這是單方面的關系。
此花露西婭生存的價值是什么?
原本沒有,后來謝銘成為了她生命的價值。但是謝銘倒下了,那么還有什么能成為她活著的意義與價值?
只有這個,使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