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樹下,隨著謝銘和靜流破空而來,除了朱音以外的所有人終于齊聚。理所當然的,靜流和其他少女們聚集在了一起,臉上都掛滿了喜悅之情。
而涂山姐妹在看到小鳥等人再次回到涂山,哪怕是涂山紅紅那清冷的臉上也微微柔和。隨即,將目光看向了被少女們圍繞著的青年身上。
先不提其他的事情,至少在涂山紅紅眼里,謝銘這個男人對待小鳥等人的感情并沒有因為時間而褪去。不然,離開了那么多年,他和眾人之間又怎么可能沒有任何的生疏感呢
只是因為彼此之間的感情實在太深厚,羈絆實在太過于緊密,讓他們都忽略了這點罷了。
變化是有的,每個人都有變化。這么長時間過去,怎么可能什么變化都沒有但只是和以前相比,變得更成熟,更理智了。最根本的東西并沒有改變。
涂山容容看到這副場面,心里其實也十分開心。但是,還缺少一人。缺少那位啟蒙她整個人生的少女。因為這件事,讓她有些開心不起來。
“容容,沒事的。”
纖細的手掌放在了涂山容容的腦袋上,溫柔的撫摸著。涂山紅紅看著眼前的場景,輕聲說道:“朱音大人,會回來的。”
“嗯,紅紅姐。”
耳朵擺動了幾下,涂山的三當家輕輕點了點頭。
另一邊,謝銘自然是在遭受著所有人的不算太強烈的抨擊。合著之前只是沒發作,等著人到齊后在秋后算賬啊。
主要的攻擊手,自然是我們的小鳥小姐。配合上千早看似沒有思考,卻總能一陣見血的補刀,以及靜流在一旁默默點頭,露西婭時不時的輔助。
而且不知何時,原本坐在謝銘肩膀上的歐提努斯居然也加入進去,讓謝銘感受到了這世態的炎涼。
好吧,本來就是他自作自受,而且本來也就是半開玩笑性質,所以誰都沒真的當真。清風
不過要是此時朱音也在眾人當中的話,恐怕謝銘就真的要遭受到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話語攻擊,郁悶的想要吐血了。畢竟那也是一個被冠以魔女之稱,性格別扭腹黑的家伙啊。
也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應該無奈的苦笑。
可要是讓謝銘來選擇的話,他肯定還是寧愿接受朱音的無情嘲諷,也不愿像現在這樣知道她的身體被另一個人格控制,耗費千年來謀劃什么毀滅星球、毀滅人類的計劃。
但往好處想,隱患已經顯現,就不叫隱患了。若是謝銘早點回來,朱音身上的隱患依舊會存在。或許某一天,當這隱患毫無征兆的爆發,而眾人沒有方法處理,那才是真的危險。
像現在,謝銘配合上歐提努斯,基本上已經可以處理絕大多數的問題。哪怕是這種人格、記憶、精神上的問題,謝銘也能解決。
而要是回來早了,可能真的就是一籌莫展。
凡事有利有弊,就看你這么樣去看待它。都是成年人了,要是還和小孩子一樣非黑即白,隨著自己的性子和主觀上的想法來行動,那也
那也沒什么辦法,還能順著網線去打他一頓啊。各自都有各自的世界觀和價值觀,求同存異這個概念不就是為了這個時候才存在的嗎
當然,謝銘回來這么晚,讓人家等了這么久,這就是錯誤。錯誤的就是錯誤的,不是能被什么原因和借口給糊弄過去的東西。
你說出原因,是為了給別人一個原諒你的理由,而不是逃避自己錯誤的方法。而要想人家原諒你的錯誤,你首先要做得就是承認錯誤,然后愿意改正。
然后人家是否原諒你,選擇權是放在別人身上的。而不是你道歉了,別人就應當原諒你。這個觀點,是大錯特錯。x
可你連錯誤都不肯承認,那么你說出再多的原因在別人眼里,那都只是單純借口,單純想要逃避責任。你誠懇認錯,卻又屢次再犯,別人又怎么可能會原諒你那么多次
世界上沒有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寬恕,原諒你的錯誤。哪怕是父母、兄弟、妻子,丈夫,都不會這樣。
當一個人愿意不斷寬容你,原諒你的錯誤,那只是代表了兩種可能。
一種,是那個人已經對你失望透頂,不再對你抱有什么期待。愛之深責之切,你的錯誤,已經讓這個最愛你的人對你失望。你做什么,已經和他無關了。
另一種,那便是在內心累積著。一次次的錯誤,一次次的寬恕,等到容忍的極限時,積蓄的東西便會爆發。屆時,便是兩人徹底說永不再見的時候。而最終后悔的,還是你自己。
這是稍微一想就能得出結論的事情,但可惜很多人都不知道,不愿去想。因為現在的人,就連認錯這種理所當然的事情,都會覺得掉自己面子,不愿意去做。
開口道歉,說句對不起,真的就那么難嗎真正難的,是自己拉不下臉面吧
可臉面和自己重要的朋友、親人、愛人相比,哪一個更重要
所以謝銘對于自己犯下的錯誤絕不會逃避,該承擔的責任他會承擔,該負責的他會負責。先把自己能做到的事情全部做了,再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若他不是這樣的人,恐怕連最初的涂山紅紅這一關,他都無法過去。一個連責任和錯誤都不愿承擔的人,又怎么配得上小鳥她們千年時間的等待
那樣的話,相見,還不如不見。
能夠再次和大家相聚,甚至是接受這種群而攻之的毒舌,對于謝銘而言都是一件非常值得感恩的事情。所以,他還需要去承擔在這個世界的,最后一份責任。
“千早,和咲夜之間的契約怎么樣了”
“唔比之前多少有些好轉吧。”千早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頭:“但是,總感覺咲夜那里的情況,非常奇怪啊”x
“奇怪”
“有些說不上來,但是通過契約傳過來的些許情緒,給人的感覺非常不好”
“是嗎”
腦內思緒流轉,謝銘將幾種可能性壓入心底,輕笑著說道:“嘛,畢竟是咲夜那家伙,可能知道我回來后,要找我算賬吧。”
“那么,我們也進入正題吧。一起,把那個別扭的部長,給接回來吧。”
眾女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同時,將手放在了世界樹粗壯的樹干上,將意識沉入了進去。
而世界樹,也開始散發出淡淡的翠綠光芒,每一枚樹葉都在輕輕晃動著,就像探索中的天線一樣。
時間剛過去沒多久,小鳥等人就齊刷刷的睜開了眼睛,抬起頭。
“瑚太朗!”
“朱音她,在天上!!”
“就在涂山的正上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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