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
看到島嶼的全貌后,謝銘忍不住瞇了瞇眼睛。本來他以為,島上應該有著很多武裝,是一座空中要塞。但實際上的防御武裝卻并不多。
巨炮、重弩、以及展開防護罩的能量投射器的確是有,但和整個島嶼相比的話顯得有些不太相配。或者,武裝實在是太少了。
這些倒沒什么,最讓他在意的,是那位于中央的巨大圓形坑洞,或者是炮口?金屬制的巨大圓環上印刻著的各種巨大神秘銘文。直到此刻,還有著許多工業類魔物正在這個坑洞附近忙活著。
哪怕是現在的謝銘,在看到這個類似炮口的坑洞時,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恐怕,這就是加島朱音用來破壞世界樹的底牌吧。
縱觀整個島嶼,幾乎看不到后勤人員和科研人員,簡直像是學園都市一樣進入到全自動化一樣,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管理著魔物作業。
皺了皺眉頭,謝銘將目光看向島上建筑最宏偉大氣的建筑。想必加島朱音,應該就在那里。
若至今為止都在他的計算之內的話,那么這個空中島嶼內會發生什么,他可就一點也猜測不出來了。不過,要做的事情還是沒有變的。進去,喚醒朱音,解決問題。
伸出手指輕輕的在保護著島嶼的防護罩上劃開一道口子,謝銘邁步踏入,飛向了建筑。
“......來了嗎。”
看著投影上迅速飛往這里的謝銘,加島朱音按下了王座扶手上的按鈕。
“轟轟轟轟轟轟...........”
瞬間,成百上千的爆鳴聲從島嶼下方傳出。所有的投射倉全部都被發射了出去。這一下,島嶼上除了加島朱音和幾個后勤人員外,真的就只剩下了魔物。
謝銘的精神力自然是看到了投射倉的發射,剛想要通過空間能力轉移出去攔截,卻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王寺瑚太朗。”
宏偉大氣的建筑上,出現了一面巨大投影屏。身著黑色華貴連衣裙的加島朱音進入到謝銘的視線鄭她的手中拿著一把匕首,輕輕放在自己的脖頸旁。
這個動作,讓青年的眼神變的冰冷起來。
“呵,果然。”加島朱音露出了微笑:“要是想讓千里朱音的身體平安無事的話,就進來陪陪我吧。”
“不然的話......”
刀刃靠近,在那雪白的肌膚上割開了一個口子,絲絲鮮血順著脖頸和刀刃滴落下來。
“.......我知道了。”
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謝銘平靜的道:“我這就進去。”
“很好,乖孩子。”
見到謝銘妥協,加島朱音的笑容更加燦爛起來,給人一種‘總算報復回來’的感覺。讓謝銘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果然,加島朱音就是朱音的一部分。
這種愛報復的性子,正是最好的證明。
精神力迅速掃描整棟建筑,找到了加島朱音的位置。身形一閃,謝銘出現在了少女的面前。
高坐在王座之上,暗紅色的瞳孔中充斥著惡意,對人類的絕望和黑暗,和謝銘記憶中加島櫻一模一樣。
“真是好久不見了呢,王寺瑚太朗,或者稱呼你謝銘比較好?”
從王座上起身,踩著高跟鞋緩緩走下了臺階,加島朱音走到了謝銘的面前。伸出手指,輕輕的挑起了謝銘的下巴,一副霸道女總裁的模樣。
“怎么?見到老情人,就露出這么冷淡的表情?”
“你是朱音,也不是朱音。”謝銘平靜的看著加島朱音:“至少,我認識的朱音不管發生什么事,都不會用自己的記憶來威脅我。”
“那么,你我是什么?”
微微踮起腳尖,朱音吐氣如蘭,如同帶刺玫瑰,危險又充滿誘惑:“看你樣子,貌似是知道了什么啊。”
“算是吧。”
向后退了一步,謝銘和加島朱音之間拉開了些距離。
“蓋亞圣女的傳承,沒想到在蓋亞守護神地龍死去之后,依然傳承到了朱音的身上。因此,朱音分裂出了你這么一個人格,或者是分魂。”
“而身為靈魂主體的千里朱音陷入沉睡,身體便由你這個分魂,加島朱音來主導,重新開始了毀滅人類毀滅生命的計劃,對吧?”
“正確。”
加島朱音瞇起眼睛,微笑著輕輕鼓掌:“我都有點好奇,你到底是從哪里知道了那么多。”
“不過也罷,要是你懷著我是‘假的朱音’這樣的想法不管不顧,那我反而要煩惱起來呢。畢竟能牽制你這個變數的手段,真的是寥寥無幾啊。”
“撒,誰知道呢,要不你猜猜看?”
“呵呵呵呵呵呵,猜猜?”
上一刻還笑咪咪的加島朱音,下一秒就變得無比冷淡,掏出匕首直接刺向了謝銘的胸膛。理所當然的,沒有刺鄭
“呀咧呀咧,穿著高跟鞋可不要做出這么大幅度的動作啊,嶠腳該怎么辦?”
“那還真是謝謝你的擔心了。”
加島朱音見一擊沒中,果斷將匕首割向自己的脖頸。然而手腕,卻被謝銘一把抓住。
“我,加島朱音,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謝銘輕笑著道:“我之所以沒有干涉下面的戰場,是因為你用這副身體的安危威脅我。但這并不代表,你這張手牌就可以打無數次了。”
“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靠著那群人來鎮壓涂山,然后用鳥她們的安危來繼續讓我妥協嗎?若是我此刻徹底不管你,去下面支援,那么你破壞世界樹的目的就會徹底失敗。”
“那么為什么你不去呢?”加島朱音冷笑道:“這不就證明,這張手牌很有效嘛。”
“嗯,是挺有效的,但這有效,也是有限的。”
松開了抓著加島朱音的手,謝銘淡淡道:“失去了你這個分魂,那么在世界樹沉睡的朱音主魂會受到影響,會失去身體。但這些,我都有彌補的辦法。”
“可若是我死了,那么一切都會成空。所以這副身軀和你這個分魂是有效,但也是有限的。若是可能,我不想影響到朱音的主魂。可若你得寸進尺,那么我也只能將事情做絕。”
“如何把握這個尺度,你心里應該明白。”
“.......你真的舍得嗎?”
加島朱音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身軀,挑逗著道:“真的舍得,看著我自殺嗎?”
“你可以賭賭看。”
謝銘面無表情的道:“賭賭看,我是否會再次阻止你,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你。”
氣氛,逐漸冰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