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執法局出來以后,蘇牧和夏娜便直接開車趕回學校。
趁著還有些時間,能多訓練一會算一會兒。
三階雖然在花梨高中可以橫著走了,但對于審判庭而言還不夠別人塞牙縫,尤其是現在黎明社的敵人列表里,或許還會多出一個監獄。
回到社團訓練室。
蘇牧和幾人打了個招呼,便走向趙果果,和少女聊了一會兒秦揚的事情,然后兩人走到一根木樁面前,開始試驗蘇牧新獲得的技能:天降正義…天雷正法。
特效還行,是一根又粗又亮的銀色閃電,基礎威力在三階初級左右,如果在黑暗中用影子釋放的話,勉強能達到三階中級。
總得來說中規中矩,比不上巨靈斬,但也不輸于虛靈劍。
不過蘇牧覺得這技能應該還有能挖掘的潛力。
雷系技能通常都自帶麻痹效果,再加上它的施法距離有二十米遠,又是瞬發,當做一個輔助控制技能來用很不錯。
——只要吃一下,他就可以無縫銜接失重園和萬化盾,將對方控死在原地,然后沖過去送對方螺旋升天。
而在威力方面,天雷正法的可挖掘的上限值應該很高。
畢竟木樁是無辜的,吃不到技能描述中的罪孽加成。
這時候蘇牧就比較想念羅特了,那家伙總歸不是個什么好人,來一發天降正義應該能試驗出很多東西,比如罪孽的加成倍率,或者是罪孽的判定機制什么的…只可惜暫時沒那個機會了。
蘇牧并不想再次潛入費舍爾醫院。
有騎士守著的羅特想動手搞事難度系數太大,容易把自己搭進去。
中午,眾人結束訓練,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圍在一張小圓桌子旁吃飯。
趙果果再次重復了一遍劫持計劃中每個人的任務,并拿出四個半球狀物品分給大小姐、夏娜、赫伊文和郭陽。
這是之前在狩獵市場買的隔音裝置,她花了一整天去改變它們的能量結構。
簡單來說就是將一個罩子形狀的光幕變成了四分之一個罩子形狀,而當四個裝置同時激發時,它們會產生能量共鳴,再度形成一個完整的罩子,面積相當于之前的四倍,光幕剛好能和體育館的半球狀墻壁貼在一起,密不透風。
正當眾人對晚上的事討論的起勁時,訓練室門口出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夏娜首先發現了來人,便不動聲色地給其他人遞了個眼色。
眾人立刻止住話匣。
背對門口坐著的蘇牧不由疑惑回頭,然后嘴角一抽。
——星野純夏,怎么又是你!
而面對眾人各種各樣的目光,星野純夏雙手背在背后,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像個小女孩一樣走過來,湊到桌邊嗅了嗅,接著露出陶醉的表情:“好香啊……”
蘇牧翻了個白眼。
“星野會長要坐下來吃點嗎?”夏娜笑盈盈地問。
“謝謝夏娜社長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只是專門過來……”星野純夏瞄了一眼蘇牧,接著笑道:“專門過來給你們說一聲,學校已經把三棟樓提前空出來了,你們隨時可以搬進去…另外我為黎明社申請到一批免費的訓練器械,6000人規模,暫定精神體質各一半,夏娜社長如果有特別要求的話可以列一份清單給我。”
“6000人的免費器械?”夏娜美眸中劃過一絲訝異。
“是的,6000人。”星野純夏微微一笑:“難道夏娜社長不相信我嗎?”
“怎么會…”夏娜看了星野純夏一眼,笑著說:“我只是覺得這樣太麻煩星野會長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這樣啊…那夏娜社長可以單獨請我吃個飯謝謝我,我隨時有空。”星野純夏想了想道。
“那就這么說定了。”
兩個少女都在笑,但蘇牧卻總感覺她們笑容都有些意味深長,話里有話。
大概這就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吧…
星野純夏離開后,夏娜似笑非笑地看向蘇牧:“騎士先生,你知道6000人規模的免費器械意味著什么嗎?”
“難道不是來自校方的善意?”蘇牧問。
“果果,算給你男人聽一下。”夏娜坐下繼續吃飯。
趙果果抿了口湯,說道:“一臺訓練設備每天只能給十名學生提供有效訓練,6000人的規模就是600臺,而體質類訓練設備每臺價格是50萬,精神類是100萬,兩種各300臺,一共4.5個億……嗯,這是折后價。”
“4.5個億?”蘇牧嘴角一抽,“養個社團這么貴?”
“這不是必要的,沒有器械也能訓練,就像我們現在這樣打木樁就行,效果其實差不多。”
夏娜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設備能幫社員們節約大量的修煉時間,而這些節約下來的時間,能讓他們每天至少多做一次雇傭任務,能提升更多的實戰技巧,也能拿更多傭金,我們的公司也能快速發展起來,社團的凝聚力也會更高……本來這個錢是應該我們黎明社自己出的,可現在被學校搶單了。”
“學校幫我們出這筆錢不是更好么?”蘇牧沒太明白。
“你還真以為這錢是學校幫我們出的呢?和學校簽協議的只是我們幾個,而不是整個黎明社。”夏娜好笑道,“騎士先生,如果是你,你會無緣無故地拿這么大一筆錢去幫別人養人么?”
學校這么做,基本所有便宜都給黎明社占了,他們討不到任何好處…哪怕學生們知道這些都是學校提供的,也只會對黎明社更加熱情,因為在他們眼中,能爭取到這批訓練設備是黎明社自己的本事,否則為什么其他社團沒有呢?
“可那不是星野會長幫忙申請下來的么?”
“設備要是那么好申請,黎明社會到現在還只有幾個木樁?”夏娜意味深長地看向蘇牧,“你還不明白嗎騎士先生,學校并不是在幫我們…”
“而是在幫星野純夏。”趙果果接著道。
蘇牧:……
“你們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
趙果果歪了歪頭:“我們地球上有句話——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無論再不可思議也是事實。”
“不是,那學校幫星野純夏給我們錢干嘛呢?”蘇牧問,但當他看見眾女莫名變得危險的目光,就發現自己問了一個相當愚蠢的問題。
“這錢我們不能要!”蘇牧立馬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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