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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那一麻袋的水晶頭骨，蘇牧不由怔了怔。
好像…自己低估了這幫人的野心？
蘇牧很快就猜到了大哥的打算。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哪怕你有天大的計劃，人在監獄里，也沒辦法執行。
在跟著吉爾莫德進來之前，蘇牧就給秦揚發送了一個準確的定位。
如果CMU之前拿到車牌號沒耽擱的話，執法局的警車隊伍，這會兒應該到城郊附近了。
城郊離廠房，也就十分鐘不到的路程。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找到真正的水晶頭骨。
這個偽造團伙里，修煉者一共只有兩個，一個是房間里的那位大哥，二階高級，看體型應該是近戰，另一個是大哥旁邊有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二階中級，斯斯文文的不是牧師就是法師。
如果算上已經被抓住的赫瑞斯，這三個人加起來，在以搞錢為目的的犯罪組織中，實力絕對是一等一的，犯罪手法也相當精明，做事也謹慎，執法局要想將他們一網打盡…很有難度。
遺憾的是，他們碰到了黎明社。
在SS級白夜君王的能力下，大哥和眼睛男甚至都感覺不到蘇牧的存在。
蘇牧就像個沒事人一樣在廠房內四處游走。
他觀察了一圈，最后來到一個小房間門口。
這個房間比較特殊，里面沒人，但是點著一盞不怎么亮的燈。
其實整個廠房光線都比較昏暗。
蘇牧估計可能是發電機功率不太夠，畢竟要帶動這么一大堆工具和設備，以及一臺特大號的空調。
過了幾秒，蘇牧等身體的不適感完全消失，才再次發動重組。
一進到屋子里，他就驚呆了。
屋子的面積不大，只有十多個平方，但墻壁上卻掛滿了錢…不對，是掛滿了名畫！
其中一幅，蘇牧還認得。
是藍星上一名叫做安德魯森的著名畫家的杰作——《一塊肉松面包》。
看起來很軟很香，令人充滿食欲。
房間里的桌子上，還擺著各種造型獨特，工藝精美的小型藝術雕刻，水晶頭骨就是其中之一。
最神奇的是，這些藝術品，無一例外都是真品！
誰能想到，一幫殺人如麻的偽造犯，竟然會擁有真正的藝術品？
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蘇牧雖然不懂藝術，但他卻知道，藝術不應該蒙塵，不應該落在壞人手中。
否則，那就是糟蹋藝術。
作為一名正義的騎士，蘇牧覺得自己有責任，也有義務幫助它們脫離罪犯的魔爪！
就從那塊肉松面包開始吧！
「獲得水晶頭骨！」
「宿命任務起源與終焉：攻略進度7.7！」
「獲得經驗：1000！」
…還有經驗？
“哦”
蘇牧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吉爾莫德：？？？
他剛剛推門進來，好像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
更奇怪的是，房間里的藝術品都去哪兒了？
桌上、墻上、地上…空無一物，像是被洗劫了一般，什么都沒留下。
“大哥，你是把房間里的東西都收起來了嗎？”吉爾莫德大聲地問。
“收完了，我們準備走！”隔壁剛剛收拾完自己臨時辦公室的大哥答道。
“哦，好！”吉爾莫德不疑有他，轉身離開房間，心里則在琢磨剛剛那銷魂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蘇牧悄悄地跟在吉爾莫德身后，直到來到工作區，他又小小的震驚了一下。
他看到一個粗糙大漢，走到一臺3D打印機面前，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又摁了幾個鍵，然后…
那臺打印機就自己散架了…變成了一塊一塊的小零件。
粗糙大漢從兜里扯出一個黑色塑料袋，將一大堆零件嘩啦啦全裝了進去，打好結，又貼上一張「3D打印機」的標簽，然后把袋子扔進了空間戒指。
蘇牧嘴角抽了抽。
這專業性也太強了點吧？
當初他在海瑟工廠拆卸制藥設備時，折騰的可以說是死去活來，哪有這么方便？
很明顯，這些設備都是定制的。
從那位大哥下令跑路到現在，時間才過去五分鐘不到，工廠里茫茫多的設備，已經被打包的只剩下兩臺，和墻邊堆放成一摞一摞的名畫，以及那一麻袋閃閃發光的水晶頭骨。
這幫家伙，簡直就是一個移動的偽造工廠！
吉爾莫德走到角落，將水晶頭骨收起來，說道：“大哥，差不多了。”
大哥點點頭，問邊上戴眼鏡的男人：“老三，船聯系好了嗎？”
“聯系好了，是去邊亞城的輪船…不過只有貨艙。”老三說道。
“貨艙就貨艙，什么時候可以出發？”大哥問。
“二十分鐘后，西河碼頭…我們現在趕過去剛合適。”老三答道。
“大哥，畫還沒收完……”
“不要了，我們走！”大哥果斷道。
畫沒了可以再做，但錯過了輪船，他們就真不一定出得了城了。
一旦赫瑞斯把他們供出來，資料傳送到CMU，那在天眼的監視下，整個菲斯亞城都會變得無處可藏，而只要到了邊亞城，他們找個異世界避一陣子風頭，等出來以后把囤積好的藝術品拿出去一賣，這輩子都不用再愁沒錢花。
而就在大哥要帶著眾人離開時，一陣黑暗突然降臨。
毫無預兆。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大哥破口大罵：“你娘的，哪個傻比斷的電？！”
沒人回答。
過了一秒，吉爾莫德才顫聲道：“大、大哥，電沒斷…燈是亮的……”
吉爾莫德發誓，這是他有生以來看到過最詭異的一幕。
燈絲亮著，卻發不出光，仿佛光線被什么東西給吞噬掉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什么東西能夠吞噬掉光？
廠房內一片死寂。
又過一秒，他們連燈絲都看不見了，視線徹底陷入黑暗。
不少人慌慌張張地拿出手電筒…但照不亮。
一點光都沒有，就好像是所有手電筒都壞了一樣。
“咕嚕…”吉爾莫德咽了口唾沫。
一股恐懼在眾人心間蔓延，渾身汗毛也慢慢豎了起來。
膽子小點的，雙腿已經開始打顫。
“老三，準備——”
大哥想說準備跑，因為他反應了過來——是執法局的人到了！
這片改變物質規則的黑暗，是領域！
而領域，代表四階！
他們不可能打得過，所以只能逃。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人先被一拳打飛了出去，“嘭”一聲摔在地上沒了動靜。
緊接著，一道淡淡的聲音仿佛直接在眾人的腦海中響起。
“不想死，就安靜呆在原地…誰要動，我就讓誰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