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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部和倉庫的閘門被關上了?
這特么跟老子有什么關系?
格雷少將差點沒氣得罵娘!
那家伙又不是不知道他人在能量供應室。
關閉閘門的方式只有兩種,一是中樞控制網,只有控制中心的個別人員才有這個權限,二則是像他那樣,從內部手動拉下開關——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現在的他能做得到的。
最最矛盾的地方,是蘇牧說的那句話——“你的人可能來不了了。”
如果是蘇牧帶來的人把看守倉庫和武器部的海軍陸戰隊都給解決掉了,又何必多此一舉的關閉閘門呢?自己鎖自己嗎?
而且,格雷少將并沒有聽到任何打斗的聲音,時間上也遠遠不夠。
從樓梯口的槍聲響起,到現在也就十分鐘不到,那可是兩百名騎士啊,誰能在十分鐘內不聲不響的解決掉兩百名高級騎士?
這根本就不科學!
所以,這閘門只能是用中樞控制網關閉的!
“把所有擁有A級權限的人都集合起來,給我查!”格雷將軍不顧形象的對著對講機吼道——他現在懷疑是海螺號的內部出了奸細,這樣也能夠解釋為什么敵人會對海螺號如此熟悉,并且如此輕易的便登上了海螺號。
人的潛意識總是會甩鍋的,世界絕大多數人都不愿意承認別人比自己強,格雷少將也免不了俗,只可惜,這回他沒有猜對。
“不用查了,這艘船上沒有我們的臥底。”蘇牧說道,“格雷少將,你應該對自己的眼光更自信一些,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格雷少將并沒有說話,只是目光不善地盯著蘇牧。
他發現,這個年輕到甚至可以說是小屁孩的男生,根本不像電視上那般單純,那般人畜無害——這個家伙的心思,臟得令人發指!
格雷少將知道,蘇牧越是這么說,他越是必須嚴格審查自己的兵——即便里面確實沒有內奸,畢竟,敵人說的話,聽起來就算再誠懇,也絕不能完全相信。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嗯,對我來說很簡單。”蘇牧兀自解釋道,“我老婆是電腦方面的行家,只需要一個細微的缺口,她便能徹底掌控這艘海螺號上的中樞網,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我們攻擊的第一個地方會選擇發電室,而不是能量供應室?”
海螺號上的中樞網有著讓趙果果都感到有些頭疼的防火墻,而這一斷電,便讓這個防火墻出現了漏洞,趙果果趁虛而入,只花了半個鐘頭不到,便悄悄的獲取到了海螺號總指揮官——也就是格雷少將的S級權限,所以指揮中心的人一開口便問,為什么你要關閉閘門…
那邊的上校聽到格雷少將讓他查所有擁有A級權限的人,當即便愣了愣。
他知道,這是排查內奸的意思,可問題是,格雷少將你自己不就是這個“內奸”嗎?
上校還想說什么,但格雷少將已經單方面終止了通訊。
這個時候,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他把自己和兩百名海軍陸戰隊隊員,與兩個敵人一起關在了能量供應室里,控制中心無論如何也幫不到他們了,更讓人難受的是,如果有100名以上的騎士級修煉者同時出手,這閘門還有可能被強行破開,但他之前的命令,卻是只在倉庫和武器部各派了100名士兵……
甲板上倒是還有100名待命的隊員,可格雷少將并不認為他們能跟關在閘門內的隊友里應外合,因為對方看似只來了蘇牧和克里斯蒂兩個人,但實際上,敵人的數目絕對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或許,整個監獄島上的獄官已經傾巢而出了都說不一定。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格雷少將沉聲問道,說著,他舉起手,示意身后所有海軍陸戰隊的隊員把槍放下。
這并不是在示弱,相反,格雷少將知道,這個距離下的槍械即便威力再大,也不可能打得中人,只會成為他們的累贅,而放下槍,便是意味著他們準備和蘇牧跟克里斯蒂開戰了!
“相信我,格雷上校,如果只有兩百人,不會是我們的對手。”蘇牧認真道,“所以,不如依照我剛才說的,咱們不妨坐下來好好談一談,爭取談出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結果。”
“小子,你太狂妄了。”一名騎士怒聲道,他可不看比賽,也不認識什么蘇騎士,他只知道,這個年輕人是在太猖狂了,兩個人打200個,還一副穩操勝券,給你們機會認輸的架勢,憑什么?毫不客氣的說,他吃過的飯,比這兩個人吃過的鹽還多!
“轟!”
很快,這名海軍陸戰隊的老隊員就知道憑什么。
同時,他也明白了一點,修為和實力,有時候真的可以跟年輕沒什么關系。
這位騎士閣下還想訓斥幾句,可是,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驟然降臨,他嘴巴剛張開,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呢,便被直接被壓趴了下去,和鋼制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他的牙齒擱在地板上,頓時斷成了兩截,鮮血橫流!
“現在還有誰不相信我的話嗎?”蘇牧似笑非笑的掃視著眾人。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格雷少將神色陰晴不定。
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便出手了,這無異于是在打他的臉。
可是,他并沒有看清對方的手是什么時候伸過來的。
蘇牧就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那名騎士就直接趴下了,這是何等手段?
克里斯蒂也有些驚訝的看了蘇牧一眼,顯然,他也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的天賦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怪不得,后者敢光明正大的走進這間能量供應室,單憑這一手重力壓制,就足以讓這兩百名騎士中的大部分人都是抬不起頭來。
克里斯蒂看出來了,蘇牧用的是重力。
沒有抬手動作,沒有技能預警,更沒有能量軌跡——這只有跟星球本身有關的力量才能做到,因為它的種種特性和痕跡,都會被大自然自帶的力場和環境給掩蓋掉,沒人能發現得了。
格雷少將很快也反應了過來這是重力。
可知道歸知道,他卻并沒有任何辦法阻止蘇牧使用重力。
他自己憑借五階頂級的修為,或許能夠抵擋并適應蘇牧的重力,但海軍陸戰隊卻不行。
他們之中,五階頂級的數量只有一手不到,剩下的全都是五階高級,甚至有個別還處在五階中級的層次。
騎士級別小境界之間的差距,可不像前面四個境界那樣簡單。
因為決定你是高級還是頂級的,不僅僅是靈力,還有自身所能操控的天道之力。
如果說,五個四階高級,加起來還勉強能和四階頂級一戰,那五個五階高級,就完全不是五階頂級的對手了——五十個都不行!
無形之力已經屬于法則力量的范疇了,哪怕多領悟那么一點,都能把對方壓得喘不過氣來,更何況,蘇牧并不只是普通意義上的五階頂級那么簡單。
方才蘇牧的出手,格雷上將便感覺到了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
同為五階頂級,他可能在蘇牧手上連十招都走不過去。
首先是天賦,涉及到重力的天賦,絕不止一個S。
其次,蘇牧所掌握的靈力等級,已經無限接近于閉關之前的教皇大人了。
要知道,那時候的教皇雖然還沒正式突破,但也是半只腳跨入了穹級的存在,尋常五階頂級在教皇的手里,幾乎連反抗之力都沒有,就像當初的老德克,只是輕輕跺了跺拐杖,數十名騎士便頃刻間灰飛煙滅,化為烏有,連骨頭渣子都沒剩。
現在的蘇牧,光看靈力和天道之力,應該也是半步穹級的超級強者了,只是不知為何,這個年輕人似乎并沒有摸到穹級的門檻——或許是因為他年紀太小,對某些東西的領悟還不夠透徹,又或許是修為提升太快,基礎并不牢固……但不管到底如何,蘇牧擁有等同于六階級別的靈力和天道之力是毋容置疑的,僅僅是這點,就已經讓他立足于不敗之地了。
可是,格雷少將能夠投降服軟嗎?
不能——至少現在不能。
對方要的是海螺號,可現在打都沒打,他們便主動認輸,將海螺號拱手相讓,這消息要是傳回海軍部,誰擔得起這個責任?而且,他們并非完全沒有勝算,因為……
萬一自己感應出錯,蘇牧是用了什么偽裝氣息的法子在那虛張聲勢呢?
抱著這般必死的決心,以及一絲絲僥幸心理,格雷少將退了一步。
這個動作,便代表他要和蘇牧開戰了!
格雷少將身后的199名海軍陸戰隊員,此刻悍然上前,身上齊齊爆發出一股驚人的靈力波動!
這些靈力波動匯聚到一起,竟給人帶來了宛如實質的威壓!
即便是克里斯蒂,此刻也感到了有些呼吸不順!
他雙手微抬,左右身側同時出現了一道身穿斗篷的黑影。
這是兩具全新的傀儡,所散發出的氣息,已經比克里斯蒂本人都不差多少了。
顯然,面對199名海軍陸戰隊,以及在邊上OB,隨時準備伺機而動的格雷少將,副官大人也使出了全力。
“還真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蘇牧搖頭輕嘆,隨后對克里斯蒂笑道:“之前是你動的手,這次就讓我來吧。”
說話間,蘇牧的左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劍。
那劍鞘上雕刻著精致的龍紋,金光流轉,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我記得你不是用巨劍的嗎?”克里斯蒂下意識問道。
“它就是巨劍。”蘇牧說著,右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
是的,這把造型古樸的長劍,就是薇爾莉送的那把巨劍所化。
很早之前,巨劍就已經在系統的幫助下成為了蘇牧的劍心。
劍心的形狀是可以隨時變幻的,以前打架,不過是因為他的天賦和技能都跟巨劍掛鉤,所以并沒有特意去改變巨劍的模樣,而此時施展銀九山給的功法,長劍明顯就比巨劍更加合適了,畢竟,這發力方式有些類似于拔刀斬,那連“刀鞘”都沒有的話,還拔什么拔呢?
蘇牧閉上眼睛。
這一刻,他身上的氣息開始急速攀升!
僅僅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的氣勢,便已經拔高到了能和那199名騎士分庭抗禮的程度!
天道之力、靈力、超越之力…重重力量從蘇牧的皮膚上滲出來,化為絲絲氤氳,不斷往右手飄去,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了一種仙風道骨之氣!
每個人的眼中,此時蘇牧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這種變化很難用語言去描述。
最直觀的感受是,他們的感知已經捕捉不到蘇牧的存在了。
蘇牧明明是個活生生的人,就站在他們面前,可帶給他們的感覺,卻像云霧一般縹緲,看得見,摸不著。
海軍陸戰隊里許多女隊員都為之失神。
世上怎會有如此勾人魂魄的男人?
這已經不僅僅是帥的問題了。
蘇牧就像是一個天上的人,越是抓不到,便越想要去尋找。
女隊員的心都有些亂了。
這并非是她們意志不堅定,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顏控,但無一例外,她們都被蘇牧的“盛世美顏”吸引了注意力——銀九山,蒼瀾大陸的人皇,坐擁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人間帝王,他給的功法,豈會僅僅只是一劍那么簡單?
這一招,實際上是融入了媚術的。
它的發力方式,是男人最原始的本能,而在發揮這個本能的時候,便是一個男人最具有魅力的時候,當然,前提是你的本能足夠強,至少不能低于平均水平——用現代科學的話來講就是,沒有異性能夠抵擋住像洪水一樣朝自己鋪面而來的荷爾蒙。
銀九山當初靠著這一招,不知征服了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
蘇牧自然不知道這功法還有這么大的副作用。
不過,他倒是通過這些海軍陸戰隊員的反應察覺到了一絲端倪。
如此緊張的打架環節,你們全都一副花癡的模樣是怎么回事?
女孩子也就算了,關鍵男人為什么也露出這種表情?
“難道本騎士的魅力已經大到男女通吃的地步了?”蘇牧心中不由升起一個疑問,隨后積蓄了全身力量的右手猛然一拉,長劍出鞘!
“鐺!”
一聲嘹亮的劍鳴劃破夜空!
監獄島的瞭望塔上,胡萊德和金德考并肩而立。
他們看到,海平線上亮起了一陣璀璨的金光,將整艘海螺號都淹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