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進去。”
林凡拉上初晴，讓鼠霸天在前面帶路，行走在崎嶇的地道里。
“地道剛剛打通，我會讓一龍慢慢打磨的，一個月后，地面就不會這么坑坑洼洼了。”
鼠霸天一邊走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
喪尸們的視力異于常人，黑漆漆的地道猶如白晝。
三個喪尸很快穿越城墻，來到小丑家里的廚房。
小丑早早的等在這里。
“咚咚咚。”
三聲敲擊地板的聲音，小丑立刻掀開地板。林凡抬頭看了他一眼。
果然長的十分喜慶。
“林先生您好。”
小丑有些結巴，大概是看到林凡這個傳說中的喪尸有些緊張。
他糾結了很多稱謂。
不能喊國主，畢竟他不是喪尸。
不能喊主人，他在林凡眼里就是個蝦兵蝦將，小丑而已，他不配。
喊皇帝？
人家林凡從來不讓人這么稱呼他。
喊大王？
陸飛告訴他只有喪尸獸才這么叫。
最后實在沒辦法，只能用先生來稱呼。
“你好，感謝你做出的貢獻。”
林凡一邊上臺階，一邊說道。
小丑受寵若驚，幻想了100個見面的鏡頭，沒想到實際見面的時候竟是如此平易近人。
“都是我應該做的，您喝茶？”
“嗯，看你有什么好茶葉了，我的嘴巴刁的很。”
林凡像是跟親密手下說話一般，讓小丑的情緒立刻舒緩下來。
人類動用巨大的宣傳機器，把林凡描述的繪聲繪色。
他在人類的口中是個面目猙獰，多胳膊多腿的超級大惡魔，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沒見過他的人都這么認為，等見過之后才發現純粹是胡說八道。
林凡比礦區城主和那個楚江南禮貌的多！
“初晴，鼠霸天。”
林凡一一介紹爬上來的兩個喪尸。
“我們見過面，一開始我還不相信他是只老鼠呢，嘿嘿嘿...”
小丑看著鼠霸天說道。
能夠有這種情緒，說明他徹底放開了。
這樣最好，人一旦緊張的時候，很容易露餡。
“介紹一下情況。”
林凡做在餐桌上。
小丑家里很簡陋。
廚房和臥室中間只隔了一層石膏板。
他家沒有客廳，臥室拉上布簾，放下餐桌就是客廳。
礦工的待遇一直不高，加上環境惡劣，家里都這樣。
小丑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這些茶葉是陸主任送的，他怕我的大麥茶咯到您的嗓子。”
小丑首先拉了句家常，隨后認真起來。
“陸主任送給我的種子我全部都種到地里去了。”
“家屬區全部種植，分揀車間外面的空地也種了。廢棄礦洞外面種的更多。車隊操場上種了些，礦區醫院，幼兒園，小學，中學的操場上都撒了些種子。城墻根下不敢去，當兵的不讓靠近。如今有的長到30厘米高，有的長到兩米高。沒有用化肥農藥，也沒有人打理。礦工和家屬還不了解這些糧食蔬菜。我派手下私底下解釋過很多次，他們都說等吃進嘴里才算數。”
“哈哈哈...”
聽完小丑的匯報，林凡笑了。
人類是最現實的動物，吃進嘴里，管用了才相信，倒是沒毛病。
“初晴會在這里待一個星期，你老婆孩子在哪？”
“老婆去軍營洗衣服，每天能掙半斤糧票，早出晚歸，中午管飯。孩子上中學，中午回家吃完飯就走。初晴小姐適當的回避一下就行了。”
小丑說道。
初晴趕緊說道：
“不用這么麻煩，晚上去進地道休息。”
“這不行，怎么能讓您這么委屈呢。我都把床騰出來了。”
小丑趕緊解釋。伺候不好初晴就是伺候不好林凡，陸飛饒不了他。
“打擾你們休息才是，我的身份呢？”
初晴說的堅決，沒有商量的余地。
話題一轉，小丑堅持也沒用。
初晴一定會在城內拋頭露面，總要有個身份。
“您現在是我在石門城內的表妹，丈夫去北境參戰死了，一個人活不下去，只能投奔我。要是當兵的問起來，您就說是從重載列車上偷運進來的，他們不會這么較真，這種事每個月都發生好幾遭。隔壁鄰居就從石門城大街上弄了個流落街頭的女人當小老婆，大家都是人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是您的臨時身份證。”
小丑從工作服里把一張嶄新的身份證遞給初晴。
初晴接到手里看了一下姓名，身份證號，出生年月日和社保編號，記在腦子里。
小丑打量初晴一眼，有些扭捏的說道：
“初晴小姐，不要嫌我多嘴。您還得打扮一下。”
初晴茫然的看著小丑。
她穿的是牛仔褲，淺藍色T恤，運動鞋，挺平常的。
小丑不好意思的說道：
“您這副身材，您的皮膚嫩的出水。加上這副漂亮臉蛋，走出們去還不炸了鍋。礦區全是大老爺們，見了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人腿都邁不開。晚上一準找各種借口到我家喝酒。您得往丑下打扮打扮。”
小丑這么一說，初晴釋然。
“好吧，這個我在行。”
初晴一口應承下來。
林凡從口袋里拿出100斤糧票放在桌子上。
“這是報酬，別跟我拉扯，我最煩別人跟客氣。初晴交給你了，一個星期后我來接她。”
說著，林凡看了初晴一眼，起身就走。
他不會在礦區出現，他的事情很多。
今天是陸飛放100名婦女出城的日子，他要去滾石溝安排一下。
小丑看林凡堅決，不敢推辭，客氣的送林凡離開。
鼠霸天把林凡送出洞口，召集早就等候的一龍他們繼續修葺地道。
林凡展翅高飛，很快來到滾石溝村口。
他交代老洪歸置出一百人生活的房屋和口糧，特別交代他弄一個能夠容納一百人的學堂。
這一百個人是林凡精心培養的間諜，培訓方式跟之前的三百個打掩護的肯定不同。
自然待遇也不一樣。
老洪他們從國慶盛典撈了不少好東西回去，干活的熱情高漲，把林凡交代的任務干的漂漂亮亮。
林凡巡視了一下房屋，看了看學堂，檢查了新教材，新的槍械彈藥和新訓練場，滿意的找楚江北下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