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槍這種事情實在是無奈之舉,可是馬奇知道自己不是什么超人,一發子彈沒干掉他,他可沒樂觀到認為自己現在就成了刀槍不入的戰地蘭博。
皮肉被開了洞,血液也有流,也許體內的彈頭能被排出,但是這疼痛和失血他是實打實的收下了。
而為了杜絕這一情況的繼續發生,他只能把這里的人管他是站起來還是站不起來的都送上發12號霰彈糊對方一臉。
直到他用掉最后一發。
這里已經沒有活人了,近距離交戰下霰彈槍面前眾生平等,沒人能幸免。
畢竟這些恐怖分子士兵可不是托尼·斯塔克,出行穿著特制的上等防彈衣,被霰彈打擊之下身體多出幾個血窟窿那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馬奇沒來由冒出一個很荒謬的念頭,人被殺,就會死。
雖然是句廢話,但是現實就是這樣,生命是脆弱的,至少普通人是這樣,一顆子彈甚至能奪走不止一人的生命,馬奇有所悟,想不被殺,那就只有變強才行。
他對力量產生了渴望,日后安定下來他有必要更進一步研究下自己的身體了。
霰彈已經用完,手上的兩把槍械也就成了擺設,但好在這里一地尸體,雖然武器裝備有些雜亂,但是對于自帶馬奇來說不是問題。
馬奇手中流淌出去的水一般覆蓋了他手上的武器,這是一把沖鋒槍,一只手握住它的時候另一只手也沒閑著,那液體似的共生體正在吞吃著散落的子彈。
直到馬奇感覺吃不下為止。
果然是存在極限的,物質畢竟是守恒的,被吃掉的東西只是存在于自己身上又不是消失了,質量負擔到一定程度會到達極限才是正常的,不然無限吞噬的話他豈不是就成了黑洞?
之前在霰彈槍的應用上馬奇是采取的將槍支的一個整體造型都變出來的模式,但事實上他并不需要那么做。
這種做法并非是真正的融合形態,而是生產能力的不完全應用,作為一個人,他本性上習慣用手拿著武器來運用,但其實已經覺醒了共生體能力的他可以做的更徹底一點。
吞噬掉手中的這把沖鋒槍,結構比起之前吞噬的兩把武器來說稍顯復雜,但是也沒超出他的認知,依然吃的下。
不需要的部分和超出身體所能負擔的部分掉落到地上,明顯這把不知道哪個窩點產的沖鋒槍質量上不如馬奇之前吞噬的榴彈發射器和霰彈槍,用料太差,共生體僅僅獲得了一點點的補充,結構明了之后剩下的部分差不多有七成都是不適用的。
馬奇的右手臂開始變化形狀,變得有棱有角起來,最終他的前臂和手掌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類似沖鋒槍結構機械義體般的“手臂”,要不是之前吃掉的榴彈發射器和霰彈槍用料上乘,這會能不能變的完全還是問題。
多少的他有些無語,對這個形態其實心理上蠻抗拒的,因為這實在太非人類了些。
可是這個形態的優勢是他不能否認,不管是融合后的掌控度還是彈藥裝填之類這種事情,這個形態下都能大大的消除這些問題。
這就是他的手臂,他控制起來沒有什么熟練度的問題,靠著本能就達到相當優秀的精準度,而彈藥裝填的事情更是好辦,他左手吃掉的彈藥這會已經準備好給右手臂供彈了,馬奇能感覺到一條從左手臂到右手臂的超長彈鏈的存在。
這個感覺實在難以用語言表達,馬奇撇了撇嘴。。。。。。WDNMD,還真就終結者啊。
當然現在不是愣神的時候,在這里補給完武器彈藥,馬奇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沒錯,為了隱藏動作,也為了人身安全,他在解決了這隊敵人后就一直趴在地上,毫無形象的趴在地上。
不然傻愣著站在交火區域當靶子嗎?
一個短跑的起跑動作之后,是馬奇再度飛奔起來的身影。
該去找伊森匯合了。
而這會伊森卻也是找到了托尼·斯塔克,看著他胸口的傷勢,伊森的老臉面色難看,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
這種傷勢他見過,在他的故鄉很多人因為這種傷勢而成為活死人,他親手做的手術,或者不能說是手術,那只是做個電磁鐵讓他們吊著命茍活于世治標不治本的粗淺辦法。
他不是什么正規醫生,他是個搞物理的,但是在他的家鄉他就是個醫生,想要醫治這邊逐漸惡化局勢的醫生,但卻無能為力。
他摸到了馬奇給他的手槍,他知道這會不管是出于某種私人利益,或者是對世界來說長痛不如短痛,再或者是對面前這個新受害者來說,給他一槍讓他在昏迷中解脫未嘗不是一種選擇。
但是伊森下不去手,他不能決定別人的命運。
“醫生?!你怎么在這?”這時一個聲音在伊森身后想起,伊森聞言一驚,急忙轉過身來,而他面對的是一桿步槍黑洞洞的槍口頂上了他的頭。
“笨驢呢?還有那個小子是不是也來了?”疤臉語氣不善,面色也很糟糕,他心里知道如果這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能出現在這笨驢八成是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之前有接到光頭哥對下面發布的命令,說外圍有一輛他們的吉普車坐著不是自己人沖進來了,要求他們順手處理一下。
可是他急著過來搶托尼·斯塔克,可沒興趣管別的。
但是現在他意識到問題可能有些超出他預料了,來的車是他的車,來的人是他原本抓到的人。
這干系可就大了,今天來投誠跳槽的人可不止他一個,有人正好是那天他抓了馬奇和伊森回據點同路的。
不能留,必須滅了他們,讓他們永遠閉嘴,不然自己就完了。
疤臉如是的想到,手指已經扣上了扳機,殺心已起。
而伊森這會卻突然就地一趴,滾到了一邊。
動作很突然,讓疤臉有些沒反應過來,而隨后他就感覺到了背后一陣刺痛,他中槍了。
馬奇一邊奔跑,一邊舉著右手臂,手臂變化為沖鋒槍形態,對著前面持槍對著伊森的疤臉就是一通掃射。
好在伊森明白了他打的手勢,趴下滾到一邊,不然這一邊跑一邊亂射的就算他能把這沖鋒槍用的如同自己的手臂,可跑動時的顛簸影響是沒辦法消除的。
疤臉沒有倒下,當他轉過身來想反擊時,馬奇已經跑到了他面前,左手一個勾拳錘在他下巴上,當即就是把他打翻在地,之前的槍彈傷到了他的脊柱,能轉身完全是最后一口氣再吊著。
一只腳踩住他持槍的手,沖鋒槍右臂就對準了他的胸膛。
“你好啊老大,又見面了。”伊森笑著說到,但是這個笑容在疤臉眼中就是惡魔,“我還有事要忙,就不敘舊了,再見。”
沖鋒槍噠噠噠作響,馬奇在疤臉身上毫不吝嗇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