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強硬的把羅西南迪拉到了練習場,后者滿臉拒絕,像一只樹懶一樣,直接抱柱子上了。
頗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練’的壯烈之風。
多弗朗明哥看了眼四周,確認沈夜沒跟出來盯著,悄悄點了支煙。
年滿十六才可以抽煙,真不知阿夜那家伙到底是從哪里想到這么多古怪規矩的。
淡白的煙霧在吞吐之間籠罩了多弗朗明哥的半張臉,他無可奈何地拍拍羅西南迪的肩膀,“如果遇到危險,就跑去找海軍,知道嗎?”
“這些年你一直都沒出去外面過,無罪之身,海軍那些家伙自持正義,會幫你的。”
羅西南迪震驚的從柱子上滑了下來,“哥你……認真的嗎?”
多弗朗明哥吐出一口白煙,恨鐵不成鋼的踢了羅西南迪一腳,“你如果稍微強一點,我才不會讓你去找海軍!”
“這是下下策!”
“我可不想你用到!”
說罷,多弗朗明哥懷著一絲難以言明的感傷,把弟弟扶了起來,替他整了整衣領,“我們是去給他送行的。”
“誰?”
羅西南迪一愣,但轉瞬就反映了過來,“阿夜先生,真的會死嗎?”
“會,”多弗朗明哥聲音低沉,“海軍不可能讓他活著,他是流浪島的繼承人,如果我是海軍元帥,他和葉一,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你……那我們……?”
以哥哥和阿夜先生的關系,他……怎么會是這個反應?
難道不應該想辦法救人嗎?
“我們……”多弗朗明哥深吸了口氣,“應該是你和我。”
“我們去為他送行,然后等他回來。”
羅西南迪可不相信死而復生,這是比‘永生’更荒謬是事情。
他覺得阿夜先生說什么‘還能回來’,在騙人,但哥哥真的信了。
奧哈拉附近海域:
奧哈拉是西海著名的考古學圣地,這里擁有著世界上最多的學者和藏書最多的圖書館——全知之樹。
創世紀在這條線上的第二目標就是入侵‘全知之樹’。
畢竟,在主線開始的時候,奧哈拉就已經被海軍的屠魔令給徹底抹殺了。
這或許,會是一場‘世界之力’的戰爭。
沈夜在高大豪華的樓船上翹著二郎腿,品著紅酒,感嘆非常——今天就是回歸創世紀的日子了,真是令人感動。
想想自己在這幾年的經營中,多少還是取得了一些成果。
至少惡魔果實還是強橫的搶了那么3顆。
葉一真是個極其好用的餌料,有搞死他的任務在身,海軍對哥亞這幾年的狂放行為幾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還暗中協助。
“葉一真的會來嗎?這陷阱也太明顯了。”
羅西南迪啃了口蘋果,他看起來比多弗朗明哥輕松多了,后者整個人都處于一級戰備的狀態中。
“為了全知之樹,就是這兒被海軍圍了個水泄不通,他也一定會來,這是流浪島一直所追求的東西,是我們的夙愿。”
一直沉默的多弗朗明哥突然插了一句,“現在折返還來得及。”
沈夜從軟椅上跳了下來,仿佛安慰的拍了拍多弗朗明哥的肩膀,走到甲板上,“你想哥亞王國,還是想自己的心血付諸東流?”
“相信我,一天一炷香,你死之前,我肯定死而復生。”
“不過,你得看準到底是哪個將級殺了我,等我回來的時候,如果你比他弱,我絕對轉頭就收回商會的經營權,讓你嘗嘗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滋味,嗯?”
“不管是誰,你回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對‘死’一點也不感興趣的多弗朗明哥搞不明白,這人為什么能這么輕視自己的‘死亡’,但沈夜這種無所謂的輕狂態度,也是他相信人還會回來的根由。
“很好,有志氣!”
說罷,沈夜撥通了電話蟲,是直接打給葉一的。
“你在哪兒?”
“旅社啊,臭小子,還不趕快過來。”
“你不跟著,我怎么去全知之樹?”
“你都要‘死了’,能不能不要用這么‘激昂’的語氣說話?”
多弗朗明哥和羅西南迪都驚了,通過特殊電話監聽這邊的戰國也很是震驚!
雖然以葉一的智謀考慮,他肯定知道這邊是天羅地網,但如此悠然的態度……莫非是準備了什么大招?
還有,沈夜這小崽子!
話說的這么明白!
總感覺有詐!
“戰國,”沈夜手中的電話蟲里傳來葉一的聲音,它丫的居然還公放了,“我可以死,你也可以試試來搶‘鑰匙’,但前提是,我得去到全知之樹里面,否則……”
他話音未落,遠遠地,就傳來了一聲巨響的爆炸,一朵蘑菇云在空中開出了世間最美麗的花。
沈夜以極快的手速把電話蟲扔給了多弗朗明哥,自己捂住了耳朵——太辣耳朵了!這是扔了一顆導彈下去嗎?
羅西南迪手中的蘋果掉在了甲板上,他目瞪口呆的指著奧哈拉,“旅社炸了?”
沈夜轉過身來,朝兩兄弟比了個嘴型,“對呀,想抓我老板,做夢”
葉一……那位流浪島的老板,居然有能耐在海軍如此嚴密的防備下安炸彈,這樣的手段,聞所未聞。
聯想沈夜那輕松的態度,多弗朗明哥一時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早有準備還是?
于是,他終于笑了,“如果一時拿不定主意,就開懷大笑吧,這樣你就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了。”
他牢記了沈夜的話。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這事兒很復雜,你哪天想明白了,也就算出師了,等那時候,這大海上,沒幾個人算計得過你。”
“不過還是那句話,這是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修煉,一天都不能放松。”
“現在,就仔細觀察吧,海軍大部分有能的人應該都調來了。”
多弗朗明哥嚴肅的點頭,轉頭就刁了只煙——說不緊張,才奇怪呢。
“掐了,”羅西南迪代為動手,把那只還來得及點燃的煙給掐了。
他也不喜歡這種味道,苦澀又沉悶。
感謝:‘山木支’的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