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卡南迪搖了搖頭,然后又趕緊彌補了一句道,“我只是把我知道的說出來而已,畢竟宇宙這么大,巧合也多到數不勝數。”
說完這些以后,卡南迪閉口不言,生怕說多說少分別會產生什么奇怪的變化。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只要自己不會惹到伊戈的特別注意就好。
“現在我們要怎么樣奎爾,對方正在靠近!”火箭拉過了武器控制面板,“要給對方來一炮嗎?”
“嘿!不!當然不是!”奎爾趕忙道,隨后半是猶豫半是戒備地看了一眼與他們越來越近的伊戈,“發送通訊請求,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在他們向對方發送了通訊請求之后,那個像鵝卵石一樣的飛船停了下來,隨后就看那個站在飛船頂部的伊戈從某個頂部的孔洞跳進了飛船里,不一會兒,通訊系統收到了回應。
一陣電子雜音響起,隨后畫面在眾人面前的大屏幕上彈了出來,只見畫面中,一如鵝卵石飛船外表一樣圓潤白膩的船內空間,簡單的陳設布置,以及畫面中站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站在一側的,一個身穿綠色長衫,看起來有些文靜怯懦的女孩。她最讓人注意的地方,是她的眼睛與額頭——她的黑色瞳孔比起常人打了不少,以至于她正眼目視前方時,整個眼睛都變成了一片幽深的黑色,就像是黑洞般沉寂;而她的額頭上則一左一右,長著兩根肉肉的觸角,觸角尖端處則是近乎透明的灰白色。
而另一位,則是站在畫面中央的老者。他身穿著一套像是希臘神話中,神祇所穿的那種披肩式長衫,卻搭配著有些復古潮流的皮褲。一輪原本雜亂的花白絡腮胡被修整得整整齊齊,看起來有些滄桑,雖是個老男人,也更添幾分英俊之氣。
此時,他正直愣愣地注視著畫面,但人們都仿佛能有一種感覺,他注視的,是畫面這頭的奎爾。
他看著奎爾,忽然張開嘴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隨后用壓著激動的嗓音道:“時隔這么多年,我終于找到你了。”
似乎是能感覺到對方是在和自己說話,奎爾想到了卡南迪剛才的話,有些躊躇地問道:“所以你是…”
“我以為看到我和你如此相像的帥臉,還有這滄桑的氣質你就能認出我來呢。”老人幽默地眨眨眼,“我的名字叫做伊戈,我是你的父親,彼得。”(、域名(請記住_三<三小》說(網)W、ω、ω.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聽到這番話,奎爾的臉上卻沒有驚喜的神情,反而隱隱有些迷茫:“我的…父親?”
但相比與奎爾,其他人的表情就正常了許多,格魯特長大了嘴巴,而德拉克斯則是哈哈大笑起來,他打心眼里替奎爾開心,而火箭則是驚訝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卡南迪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竊喜…現在的情況,除了沒有卡魔拉之外,一切都在按照原本的軌跡走…嗯,有一個小問題,伊戈找到奎爾的時間點,貌似提前了許多?
有卡南迪這么走了一會兒神的功夫,奎爾已經做出了和伊戈那邊共同降落到某個星球上,一起聊一聊的決定。
而伊戈身邊也只剩下一個不知道干什么,但看起來很柔弱好惹的少女,所以這是肯定的,星爵火箭德拉克斯格魯特少女。
綜上所述,銀河護衛隊伊戈少女,所以在他看來,坐下聊聊就坐下聊聊,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卡南迪得知了奎爾的想法之后,只能是苦笑著欲哭無淚,有一說一,看現在艾露尼斯那個慫樣,估計讓它出來和伊戈正面戰斗都費勁,現在卡南迪自己,更沒有什么和伊戈動手的想法了。他隱隱有種預感,伊戈身上的隱隱帶有一種他十分忌憚的氣息,可能這就是生命形式上的威懾與對立?星球與龍?
不過既然都要坐下來好好聊一聊了,卡南迪也不打算保持什么沉默寡言的樣子,先樹立一個熱情好客的形象,給伊戈留下伊戈好印象,麻痹一下,回來炸他老巢的時候也好行動一點。
于是他們又向某個坐標行進了一百多公里,通過某個跳躍點,來到了一個“荒涼”的星球。
之所以說這里荒涼,是因為這里雖然是個適宜居住的興趣,但罕無人跡,而相對的,各種野生動植物繁衍得十分豐富壯大,多姿多彩,就像是個天然的野生保護區。
他們降落的地方,是一座巨大的叢林,這里的樹木最低的也得有個七八十米,茂密的樹冠層層疊疊,幾乎都能拖住他們的飛船船體,真是花了好大的勁兒才強行降落下來,站在這樹林中,給人的感覺,是真真正正的“遮天蔽日”。
但他們降落的時間正值這個星球的午夜,沒有日,就連天都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于是火箭等人直接撿了一堆木柴堆起,點了個火堆,眾人圍著火堆而坐,拿出了應急食品分食起來,自然,伊戈那邊也有份。
“…當你母親去世之后,我雇傭了勇度·尤冬塔去接你,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最終沒有把你帶給我,于是從那時開始,我就一直在尋找你。”伊戈表情誠懇地將這一切娓娓道來。
當然,這些都是真的,只不過他隱藏了許多沒有說,而他隱藏的這些東西,就是他的野心,與他的冷酷無情,還有奎爾一定會想親手殺掉他的原因。
一番攀談交心后,他終于提出了他的想法:“是否要和我一起回到咱們的家呢?你和你的這些同伴,包括那個三角臉的猴子…在那里,我能給你解釋你那奇特的身世,還有,我終于能做那個我一直想做的父親了…”
是啊…之前的兒子都被你干掉了,你想做也做不成啊…
卡南迪在一旁聽著,心中無情吐槽。
“失陪一下,我去小個便。”說到那里,伊戈仿佛情難自已,好像要以尿遁為借口去平復心情似的離開了篝火。
而奎爾則繼續面色復雜,好像心中正在打架一樣。
看道奎爾的反應,卡南迪心中一動,坐到了奎爾的旁邊,低聲道:“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