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平等:“看樣子群主是沒機會當這群人的首領了,這個叫阿偉的一號玩家倒是很懂得說話的技巧啊。”
唯快不破:“嗯,僅僅幾句話就讓自己隱隱的有了首領的感覺,是個相當善于心計的人了。”
顫栗的二十八歲蘿莉:“哈,那是這群人走運了,讓群主當上首領的話,估計第一個夜晚就得全部完蛋。”
雖然只是說話早晚的小事,但是本身人類就有一種慣性心理。
既然這一刻沒有人反駁阿偉的話語,那么下一次他再說別的事情,只要不是太過離譜的話,其他人肯定都還是會聽一聽的。
而隨著時間的推進,這樣的心理最終會慢慢發展為一種潛意識之中的信任,哪怕阿偉在之后不做任何事情,其他人多少也會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注意,這只是在對方“不再做任何事”的基礎上!
既然阿偉能抓住這稍瞬即逝的機會,對方肯定就是精于此道之人,那之后定然會在這基礎上再度強化穩固自己的地位。
玩過天黑請閉眼的人都知道,這樣一個領袖人物,對于這場游戲的勝負也是相當關鍵的。
哪怕沒有聊天群里的各位群員提醒,關于這一點,在場的十一人……十人,無疑都是明白的。
至于奈子,那心里肯定是沒啥AC數的,我們就不在這里討論了。
“不過我想大家也能看出來,這個游戲本質上和天黑請閉眼還是有很大區別的。”阿偉趁熱打鐵的再度說出一句廢話,卻是加深了眾人心中下意識的認同感。
“雖然說游戲盡可能的安排得像是天黑請閉眼那個游戲一樣,但是實際上我們的處境要卻是要危險得多!
別的不談,光是‘夜晚沒有規則,可以隨意獵殺’這一條,實際上對我們就已經是相當大威脅了。
畢竟在那個游戲之中,我們好人最大的依仗絕對不是那幾個特殊的職業,而是壞人們一天夜晚只能殺死一個人的規則!”
隨著阿偉聲情并茂的解釋,不少人臉上也是露出了的確如此的神色。
這一次他所說的雖然也是沒有太多營養的話,但是也算是很好的理清了思緒,可以說是小露了一手自己的能耐。
然而下一秒,阿偉臉上神色一凝,嚴肅道:
“正因為如此!我希望大家能先通報一下自己的身份,好人就不要隱瞞自己了,我們得盡快的處決掉那些拿到壞人身份的玩家。
畢竟和那個游戲不同,我們在白天也是有著處決權的,如果大家聯合起來,我們在第一天夜晚到來之前就能解決掉這個游戲!”
如果是原本的普通游戲的話,這第一個白天是最為沒有價值的。
正常情況下,這一環節僅用來給玩家知曉自己的身份,隨后便會跳過“白天”進入“天黑”環節。
然而奈子他們現在的情況里,不但夜晚壞人可以隨意殺戮,白天投票處決也是可以執行多次。
正因為此,阿偉的話語可以說也并沒有錯,在理想狀況之下,只要所有人都說真話的話,他們根本不需要進入夜晚就能結束這一次的游戲!
“呵?所以說你又是哪根蔥啊?我一個不注意還自導自演的帶起節奏來了是吧?”
突然間,一道略顯陰柔妖媚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扭頭望去,卻是身上有著10號標記的青年男性玩家。
“我們都是參加過體驗版游戲的人,知道這噩夢派對看似笑話,實際上有多么恐怖!”
10號開口之后,卻是先說了一句完全沒有關聯,卻又似乎另有所指的話語。
隨后10號已是輕蔑的看著阿偉笑了起來,說道:“如果說你就是那個什么月野兔的話,那么你這一番話可就太過可笑了!
你是想摸清楚誰是你隊友,誰是普通人,好在夜晚的時候獵殺是嗎?”
一番話可以說是極其誅心,但是卻又令所有參加者不得不認真思考起這種可能性來。
10號所說的話語,絕非虛妄!
如果1號阿偉真的是月野兔……誰取的這倒霉名字……的話,那么他剛剛這一番行動可就是相當不安好心了。
原本還是其樂融融的氛圍,這一瞬間就已是土崩瓦解,所有人看向身旁的人時,目光都警惕了起來。
他們雖然都是奈子這一批的新人,也既是剛剛經過了為期一周的新手期出來的人。
不過每一個人都趁著這段時間,參加了數次甚至十數次的體驗版游戲。
因此所有人對于這個噩夢派對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其中至少對游戲失敗后會遭遇什么這一點,大家都還是非常清楚的。
盡管在噩夢派對之中,生存點數沒有清空就可以再一次的在自己的房間里復活。
可是每一次游戲里的死亡,不單單是丟失生存點數這么簡單!
每一次游戲失敗所經歷的死亡,可以說是除了不會死之外,和真正的死亡根本沒有絲毫區別!
這可不是什么哲學型廢話,而是因為死亡的痛楚他們這些人在這一周里,至少都嘗試過了數次。
在游戲中被溺死,可是會真正的經歷著溺死者的一切感官,感受到生命慢慢逝去的恐懼。
在游戲中被火車碾壓,同樣也會體會到那無邊的劇痛,體會到身體化作無數碎片的可怕。
同樣的,他們也知道了,在這個游戲之中,其他玩家并不可信。
他們會和自己敵對,他們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隊友,他們會因為怕死而將戰友推向死亡……
噩夢派對的風格似乎是一個個的游戲,但是這些游戲之中所存在的,卻是極其可怕、純粹的黑暗。
無論如何,隨著10號的這一句話出口,在場的玩家們頓時都露出了警惕神色,無論阿偉再怎么喊叫,也沒有人回答他的話語了。
第一夜之前,誰也不知道對方的身份,自然沒有人愿意暴露自己的存在。
甚至于基于對死亡的恐懼,那些有身份的人究竟會不會愿意站出來,或許都已經成了一個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