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位就是柳公子,幸會幸會!”
說著,吳敵對柳鴻錦再次拱手作揖,眼神帶笑,表情真誠。
柳鴻錦似乎被他的笑感染了,同樣對他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原來這兩位就是趙世子跟萢公子,久仰久仰啊!”
吳敵嘴上說著久仰,身體卻僵在那里一動不動,根本看不出一點“久仰”的樣子來,在外人看來有些搞笑,而在趙基茂和萢龍濤看來,就有些不舒服了。
“吳公子,你要的酒!”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的小伙計端著一壺酒跑了進來,交到吳敵手上,連頭都不敢抬,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吳敵剛把酒放下,趙基茂就開口了。
“小子,酒放下就沒你什么事了,趕緊出去吧!”
趙基茂現在一肚子火氣,剛才吳敵的行為又有些冷落了他,讓他更為不爽,不過看在他是醉香居賬房的面子上,并沒有說什么狠話,只是讓他趕緊離開。
話音剛落,吳敵就非常聽話的轉身,在三個人的注視下朝門口走了過去,然后幫他們把門給帶上了。
不過,趙基茂卻更上火了!
因為吳敵并沒有出去,而是把自己關在了包廂里!
“你不是來送酒的嗎?酒也送完了,為何還不走?”
“是啊,在下是來送酒的,現在酒送完了,就該跟幾位算算賬了!”
吳敵依舊笑著。
“算賬?你哪知耳朵聽到我們說結賬了?趕緊出去,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趙基茂一拍桌子,他身后那精壯的小廝就走了過來,瞪著吳敵,好像趙基茂一聲令下,那小廝就準備對吳敵動手一樣。
不過吳敵并未害怕,他知道這個時代,律法還是比較健全的,而且趙基茂他爹齊南候都沒有什么實權,他兒子能有多大的本事?
“趙世子,你這是準備派人打我?”
吳敵挑眉問道。
“是又如何?你若是怕了,速速離開!不然等會后悔就晚了!”
趙基茂得意道。
吳敵并未離開,而是轉頭看著柳鴻錦,拱手問道:“柳公子出身公門,想來對景國律法知之甚多!敢問柳公子,損壞別人財物還動手行兇,該當何罪?”
“……………”
吳敵進門不過才一會兒,這段時間里柳鴻錦并未說一句話,而是一直在觀察著。
他發現,這個年輕的賬房先生所作所為都在向他示好,明顯的在奚落趙基茂,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不過既然他問了,自己就該配合才對。
“按景國律法,損壞他人財物自當賠償!至于打人嘛,就要看打的輕重了,輕則抓回官府,棍棒伺候,重則關進大牢!
打人者跟教唆打人者同罪,一并處罰!”
此言一出,吳敵的腰桿徹底挺直了,對柳鴻錦抱拳言謝,“那柳公子今天就替我做個見證,以后對簿公堂在下也好有說道!”
見柳鴻錦點頭,吳敵對那個精壯小廝勾手道:“來,打我吧!”
那小廝并未上前,反而搖了搖頭,往后退了幾步。
當我傻啊?
你剛說了打人要抓進大牢,現在讓我打你,明顯的想送我進大牢哩!
今天說什么也不能打!
看到精壯小廝怯生生的模樣,吳敵忍著笑意,看向趙基茂,“趙世子呀,你這小廝不聽話啊!不如你再下令,讓他打我?能打多狠打多狠,放心吧,我抗揍!”
“……………”
連小廝都能想的到的事情,趙基茂自然也能。
就你那小身板還抗揍?
怕幾拳下去就一命嗚呼,到時候再給自己定個教唆他人殺人罪,跟誰說理去?
趙基茂抿了抿嘴唇,眼睛微瞇,重新審視起吳敵來。
剛開始沒注意,想不到這家伙還是個硬茬子啊!而且明顯是跟柳鴻錦穿一條褲子的!
有點棘手呀!
“趙世子,跟他廢什么話?打一頓就是了!”
看到趙基茂猶豫不決,旁邊的萢龍濤有點坐不住了。
他來自京城,家里在京城也有些勢力,對于齊南城的人本就看不上眼,若不是趙基茂對他有用,他連趙基茂都不睬!
之前他們說著話,柳鴻錦直接闖入讓他有些不高興,不過礙于對方知府公子的身份,他也就只罵了幾句、摔了點東西而已。
可是看吳敵剛才進門后大家的反應,這明顯就是個普通的賬房嘛!
一個小小的賬房還敢這么說話,誰給他的膽子?
打!必須打!
在京城,他也時常打人,打完之后哪個敢報官?
這么想著,他就握拳朝吳敵揮了過來!
只不過,這次他打錯了算盤。
齊南城并不是京城。
而吳敵也不是他之前打的那些人!
………………
朝吳敵走過來的萢龍濤,印堂發黑,腳下有點輕浮,很明顯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狀態,再加上他本身就很瘦弱,比吳敵還矮了半頭,以至于他對吳敵揮出的棉弱一拳,還沒打到人,就被抓住了!
應付剛才那精壯小廝,吳敵或許會吃力,但是對付這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弱雞,只能說,毫無壓力!
握著萢龍濤的拳頭,吳敵回頭問道:“柳公子,這家伙先出手打人,你看到了吧?”
柳鴻錦忙點頭:“看到了,看到了!”
“他打我,我打回來,不過分吧?”
“不過分!不過分!”
這么說著,柳鴻錦恨不得化身吳敵,爆錘萢龍濤一頓!
剛才聽到萢龍濤在言語上對他們齊南城女子一番調戲時柳鴻錦就不爽了,但是礙于自己的身份,他不能動手,不然回了家,就算他有理,他爹也會教訓他的!
直到吳敵出馬之后,柳鴻錦就打定了主意,哪怕今天這事真鬧到了公堂上,他也要想法設法保下吳敵!
這么合自己胃口的人,不多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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