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三叔,來吃飯了!”
就在這個時候,囡囡清脆的聲音在前廳里響了起來。
吳敵應了一聲,然后拍了拍陸三的肩膀道:“不是我說你,對付女人,我不比你有經驗的多?你聽我的,不用著急,反正秋蘿天天往這里跑,你先跟她熟悉了,其他的以后都好說!”
“真的?”
不知為什么,陸三現在感覺吳敵的話不是那么令人信服,總覺得他被套路了!
“當然是真的,你在這多待一會兒就知道了,秋蘿肯定會來!”
吳敵信誓旦旦的說著,因為這幾天基本上他一回家,就能看到周梓瓊和秋蘿,今天她們沒在,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們就會來了吧?
“好吧……”
陸三覺得,這個時候還是要再信吳敵一次,因為——他除了選擇相信他,好像也沒有其他辦法啊!
這頓飯吃的并不痛快,起碼對陸三來說是的。
他在想吳敵說秋蘿一會兒就到、馬上就來,可是這都過了多大會兒了,人呢?
他好像對吳敵口中的“馬上”和“一會兒”有什么誤解……
待陸三心不在焉的吃完飯,秋蘿還是沒有出現,這下,陸三確信,他被吳敵套路了!
可是,既上賊船,下是下不去了,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咽了!
想到這,陸三流下了悔恨的淚水,再也沒心情在吳家多待,直接跑了出去。
“爹爹,三叔怎么哭了呢?”
小囡囡盯著陸三跑走的方向,托著小腦袋問道。
“他啊,肯定是沒吃過張婆婆做的這么好吃的飯菜,感動哭了吧……”
“吃飯也能哭嗎?”
囡囡歪著腦袋,有點疑惑,“囡囡也天天吃張婆婆做的飯菜呀,怎么就沒哭呢?三叔還是個大人哩,還不如囡囡呢……”
“是呀,他怎么能比得上我家囡囡?”
吳敵寵溺的把囡囡抱起來放在腿上,笑著說道:“不過呀,若是吃到特別好吃的飯,有人確實會感動到哭的!就比如爹爹做的飯,好吃的不得了!”
“嘁!”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再次出現。
吳敵并未回頭就知道是誰來了,不僅替陸三惋惜:我跟你說什么來著?你多等一會兒能死?這追女人啊,心急不得,要有耐心,那話怎么說來著?
心急追不上好姑娘!
明天可得好好數落陸三一頓!
說話的自然就是秋蘿了,每天吃過飯到吳敵他們院里溜一圈,顯然已經成了常態,只不過今天稍微晚了一些而已。
進門之后,秋蘿就聽到吳敵在那王婆賣瓜,直接不屑的說道:“張口就說算什么本事?我還說我做的飯天下第一呢,有用?”
看著秋蘿囂張的模樣,吳敵決定了,以后就算不娶她家小姐,也得讓陸三把她娶了,反正做她的主子就對了!
看看到時候,她還敢不敢對自己這么不敬!
“希望到時候你能記住你的話,別吃就是了!”
“哼,不吃不吃就不吃!”
秋蘿也一臉傲嬌,吳敵恨不得現在就拿出醬油來炒個菜,殺殺她的囂張氣焰,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要做就做最好的,醬油才剛開始發酵,現在做屬于拔苗助長,有害無益。
算了,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秋蘿姐姐,你不是說要教囡囡玩穿花衣的嗎?”
“對對對,我帶來了!這就教你!”
說著,秋蘿就從衣服里掏出來一套紅色細繩,帶著囡囡玩去了。
看到這一幕,吳敵不禁感慨,一個能跟囡囡玩到一塊去的小姑娘,心思能大到哪兒去?他一個大男人還跟她一般見識,有點掉份呀……
………………
“吳公子,聽說你現在做了醉香居的賬房?”
見吳敵點頭,周梓瓊繼續說道:“那不知吳公子是不是也參加了這次的算數大會?”
吳敵搖頭,“并未參加,不過到時候我能不能上場就說不定了。”
“啊?”
周梓瓊有些好奇,沒有參加肯定上不了場啊,為何還不一定呢?
吳敵見狀,忙解釋道:“你應該知道醉香居原來的賬房先生于某立吧?”
“嗯,認識的。”
“他主要負責算數大會,而我則負責賬房。而且前天我們還打了個賭,若是我能把肖立山欠醉香居的賬要回來,于某立就滾蛋,若是要不來,我就只能走嘍!”
吳敵一臉淡定道。
“什么?你怎么能跟他打這種賭?”
周梓瓊直接驚呼出聲道:“吳公子,你怎么如此糊涂?那肖立山可是肖家礦山的老板,在齊南城里就連柳知府都要敬他三分,吳公子又怎能從他手中要來賬?”
說完之后,周梓瓊又想起,吳敵剛來齊南城沒幾天,之前怕是也不知道肖立山是誰,這次多半是被于某立給騙了!
“之前就聽說過于某立這人趨炎附勢,奸詐無比,只是未曾接觸過。現在看來,吳公子必是被他算計了!”
“或許是吧。”
吳敵攤攤手,無所謂道:“反正已經賭了,而且這賬我定能要回來!到時候醉香居只有我一個賬房先生,我不上場也不行啊!”
“吳公子怎么有把握把賬要來?”
周梓瓊滿臉好奇。
“這個嘛,自然不能透露,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跟我家娘子才能說!”
這話一出,周梓瓊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自己什么嗎?
可是——他有娘子啊!囡囡都那么大了!
想到這,周梓瓊的臉色就暗淡下來,再沒了說話的興趣。
“吳公子,那肖立山可不是尋常人,你萬不能太過大意,還是多上點心為好!”
說完,就起身告辭,往小花園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