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兩壺免費竹葉茶,小二頭都不回的走了,生怕吳敵再問還有什么是免費的……
看的吳敵直搖頭,“你看看,你看看,就這服務態度,聞香來的生意不黃才怪呢!”
旁邊的陸三則在想,若是來這里的顧客都是你這樣的,聞香來確實撐不了幾天……
喝了一杯茶,吳敵指著墻上的一塊寫滿菜名菜價的大布,問道:“陸三,你看看那上面的菜,咱們醉香居里是否都有?”
陸三看了看那菜單,又看了看吳敵,老臉憋的通紅!
字認識他,可他不認識字呀!
“到底有沒有?”
見陸三在那磨蹭,吳敵火大。
“公子,小的不識字呀!”
陸三委屈道。
吳敵這才記起,這貨確實不識字,但還是撇嘴道:“那你不早說?耽誤時間!”
陸三“哇”的一聲就要哭出來:我特么太難了!
“來,我給你念一下,你聽著!”
于是,吳敵一連念了有十個菜名,陸三聽完點頭,“這些菜,咱們醉香居都有!”
吳敵做賬房先生的時間太短,業務自然不熟,連菜名都記不住,更別提菜價了,在這一點上,他跟陸三比起來就差遠了。
“我給你說說菜價,你再對照一下!鹽水雞,四十文!”
“等等!吳公子,你看錯了吧?”
吳敵又看了一眼,然后說道:“沒錯啊,人家菜單上寫著鹽水雞四十文一只呢!”
“這……怎么可能?”
陸三的眼都瞪圓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到底怎么了?”
吳敵不明所以,“價格是高了還是低了?”
“低了,簡直太低了!他們怎么能比咱們的菜價還低?而且低了足足二十文呀!這還怎么掙錢?”
說起來,醉香居雖是齊南城最大的酒樓,不過卻從沒有店大欺客的做派,相反,一直都秉承著物美價廉的傳統,菜價向來不高,扣除菜錢、人工錢以及稅錢,掙的并不多。
不過醉香居的客源量大,薄利多銷,如此循環,醉香居的生意才會蒸蒸日上。
可聞香來一個新開的酒樓,若是按這個價賣菜的話,扣了菜錢和人工費所剩無幾,若是再扣了稅的話,那就是賠錢啊!
“難不成,萢公子那天晚上被炸了一次,炸傻了?”
陸三在那自言自語著,在他看來,如果萢龍濤不是被炸傻了的話,哪里能定這么低的價?
“很低嗎?”
吳敵對菜價高低沒有太直觀的認識,疑惑道。
“不是很低,是太低了!這樣根本就不掙錢啊!”
這個時候,吳敵算是知道了,萢龍濤為了對付醉香居,還真是下了血本,剛開業就奔著不掙錢去了,看來,他對自己真是恨的可以呀!
“哎呦,看看這是誰呀?這不是醉香居的賬房先生吳公子嘛!怎么,吳公子也覺得我們聞香來的菜要更好,所以從醉香居跑過來了?”
這個時候,剛從二樓包廂里拜會完的于某立,走了下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吳敵!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于某立拐彎抹角的嘲諷起來。
吳敵昨天才正式做上醉香居的賬房先生,見過他的人畢竟有限,現在被于某立一說,大廳里吃飯的人馬上安靜下來,都把目光看向吳敵。
呵呵,這可是你自找的!
吳敵在心里冷笑一聲,然后站起來說道:“于先生說的這是什么話?要說吃飯的話,聞香來在醉香居面前就是個弟弟,我又不傻,有醉香居不吃,跑到這里來?沒看我就點了壺茶嘛!”
這話一出,不僅于某立臉憋紅了,連大廳里吃飯的人都有點坐不住了。
這特么什么意思?說我們傻啊?
于某立冷哼一聲,不屑道:“你不吃飯,那你來作甚?”
“呵呵,剛才不是說了嘛,在醉香居面前,聞香來就是個弟弟!弟弟開業,哥哥不得來提提意見,看看弟弟有什么不足?”
我呸!
于某立壓抑著想跟吳敵動手的沖動,冷笑道:“那老夫倒是想聽聽吳公子對聞香來有何高見呢!”
“高見嘛,倒是沒有,小意見,倒是有一個!”
“老夫洗耳恭聽,吳公子但說無妨!”
在顧客面前,于某立自然要表現的大氣一些,而且他也自信聞香來已經做的足夠好,連趙南壽和柳洪武都來捧場了,若是他敢說什么不好,到時候就拿二人來壓他!
想到這,于某立的嘴角就劃過一抹冷笑。
“聞香來啊,這個名字起的不是太好!”
“噗——”
吳敵話剛出口,陸三還沒咽進肚里的茶水就噴了出來,恰好噴在了站在旁邊的于某立身上。
兩人的臉瞬間變的通紅。
于某立是被氣的,心想這小子肯定是故意的!
“你故意的?”
陸三趕緊搖頭,“于先生錯怪小的了!小的只是……只是沒憋住而已……”
確實,陸三并未撒謊,吳敵口口聲聲說是小事,結果上來就把人家的店名給否了,這還是小事嗎?
所以他就噴了……
于某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并沒想繼續跟他糾纏,看著吳敵,冷聲道:“吳公子,那老夫倒想聽聽,我們聞香來這店名,哪里不好了?”
“呵呵,于先生,在下先問問你,若是你在大街上扔些肉啊,骨頭啊,什么東西聞著香味就來了?”
于某立并沒著急回答,而是在想,我特么有病啊,沒事往大街上扔什么肉和骨頭?
“狗唄!”
旁邊的陸三倒是把話接了過去。
“看看,連這么個小二都知道的道理,于先生不知道?除了狗,還有什么是聞著香來的?”
這下,憤怒的就不只是于某立了,還有其他已經上菜的顧客們。
這特么什么意思?
擺明罵他們是狗啊!
狗才會聞香來呢,現在他們進了聞香來,不就是在罵他們嗎?
(最近遇到點事情,實在是力不從心,更新的或許會不及時,對不起大家了,感謝還在訂閱正版的朋友們,三豎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