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齊齊一愣,每個人都將目光放在路蓓蓓身上。
“我是說,不需要找NPC購買地圖,我們有一種更好的替代方案。你們知道藍火科技嗎?有一種儀器可以掃描周圍的地形和危險生物,最重要的是,這種儀器可以顯示一定區域內所有地形的編號。我現在缺少一些基礎材料,我希望你們可以幫我從NPC那里買到這些材料。”
牧宣仁點了點頭,“你是說地形觀測儀?這個東西我知道,好用是好用,但我們沒得造。”
路蓓蓓搖了搖頭:“別擔心,我有鋼材。你只需要幫我買到一些銅片和沙,這些東西我身上帶的不夠,此外,你得買到橙物質,我們要做高級混合燃油。此外你還得買到……”
路蓓蓓總共說了一大堆。
“你有鋼材!?”牧宣仁愣了。
“有一點,夠用了。”路蓓蓓聳了聳肩。
“好……吧,橙物質我身上就有,其他的也好買,你等著,我這就給你訂購。”說著牧宣仁拿出骰子,訂購了一堆罐頭升級到了會員,然后用自助服務訂購了路蓓蓓需要的材料。
不一會銷售NPC就騎著電動車來到了場館,將需要的貨物都送到了路蓓蓓眼前。
“Good。”路蓓蓓說著,搬出了渾身藍光的精密組裝臺,在上邊忙碌起來。
眾人齊齊圍了上來,好奇地看著精密組裝臺。
其實外邊起霧了,他們什么都看不見,也回不了家,本來是很慌的。
但現在聽到牧宣仁講解他的策略,又看到這個女生站出來制作一些厲害的玩意,他們的內心莫名平靜下來了。
之前鬧著要復活的玩家們也不吭聲了。
在牧宣仁收集編號的時候,也默默的交上了自己中心城的編號。
讓路蓓蓓有些意外的是,那個氣憤地要復活的玩家竟然和她一樣,也是4020號中心城的玩家。
整理好編號之后,路蓓蓓把身上所有的財產放到鋼保險柜里,事先存放在比賽場館一個椅子下邊。接著她拿著地形觀測儀,與牧宣仁找了大概三十多個人組成了一個探路小組。
“記住,一會我們只穿白級甲,只拿白級劍,弄不到白級甲的穿無甲,弄不到白級劍的自己拿鐵礦造一個,遇怪之后亂劍砍碎。”牧宣仁說。
“好。”眾人紛紛回應。
……
“你是棠州的?”牧宣仁走到路蓓蓓身旁問。
路蓓蓓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披肩,“你知道棠州?”
“哈哈哈……”牧宣仁笑了笑,表情逐漸嚴肅,“我是九銳的。”
“哦……那你怎么沒穿九銳的衣服?”
“我從來不喜歡穿制式服裝,因為那樣看起來很蠢。”牧宣仁說。
路蓓蓓撇了撇嘴,“你是說我看起來很蠢。”
“沒錯,你穿著制式服裝看起來是有點蠢。作為一個陣營成員,我們始終要明白,不是我們需要陣營,而是陣營需要我們。只要你足夠有價值,你完全沒必要穿陣營的衣服。好的陣營應該允許它的成員特別,就像優秀的互聯網公司那樣。”
哎,路蓓蓓在心里嘆了口氣。
為什么棠州就沒有這么懂事的人。
“那么你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路蓓蓓問。
牧宣仁挑了挑眉,“沒有目的,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路蓓蓓呵呵一笑,“你是個英雄主義者?”
“我是個浪漫主義者。”牧宣仁微微一笑。
“哈哈哈,你……開玩笑的吧。”
“我指的浪漫,是讓一件事達到最完美的狀態,一個沒有愚昧,沒有污點,沒有陰暗的狀態。”
“哦,所以你攻擊了藍葉森林?”路蓓蓓忽然冷冷地說。
“……”牧宣仁面容一變,呼吸仿佛凝滯,“你跟藍葉森林有什么關系嗎?”
“你們燒毀了我親手建立的家園,摧毀了我所有的家產,還用一堆蠻橫無理的話把我們趕走,你說有什么關系?我只想問,這是不是相當符合你的浪漫主義?”路蓓蓓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牧宣仁呼吸一滯,他低下頭望著地板,又搖了搖頭。“對不起……”說完,他閉著眼睛默默退開了。
路蓓蓓凝視著牧宣仁的背影。
“希望你不要太難過。”她在心里說。
……
場館陰暗的角落,一伙人正在商量著什么。
為首的人正是剛才那個和牧宣仁對峙的4020區人。
“一會等他們到怪區的時候,你就把綠裝和綠劍拿出來,我這里有七瓶隱身藥劑,正好我們要復活回去,這些也用不上了,這玩意可以供你躲避怪物的攻擊,到時候你隱身接近他們身旁的怪,他們以為是綠級,結果迷霧增幅出來個精英,白甲對精英,哈哈哈哈——”廖燦不禁大笑起來。
“嘿嘿嘿。”一個年齡不大的玩家也跟著笑了起來。
“我們不是跟棠州一個區的嗎,這樣不好吧。”邱尚斌問。
“呵呵,要不是一個區的,我才懶得惡心他們。”廖燦說,“不是我們兩個行動,他們認不出來的。還有,記住那個棠州女,我觀察她很久了,她看起來很珍惜自己身上的資源,估計有一堆好東西。你帶肯定帶不回去,但不能讓他們撿回去,你撿了包喝隱身藥找個沒人的地方埋了,讓她哭去吧。”
“好。”丁俊答應之后,便起身跑出了場館。
“那我們干什么?”邱尚斌問。
“照剛才那人的方法,訂購材料,繼續造隱身藥!我今天花光錢也要惡心死他們!”廖燦咬牙切齒的說。
“你這是哪來的這么大仇恨啊?”邱尚斌問。
“你沒出門找過遺跡,你不知道在野外遇上棠州人有多慘,他們見到身上沒穿制服的人就砍,還整天說什么此地被棠州征用,閑者退散,我去特么的退散!”
“是啊,唉……自從棠州大量招人之后,這片區域全亂了。”邱尚斌搖搖頭說。
“今天不把他們惡心死,我不是人!”
“他們活該。”邱尚斌說。
“對,活該!”廖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