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號喊了很長時間才停止,蒙天煞并沒有讓其他人散開修煉,而是將大家分成兩隊,相互做搏擊訓練。
同時他在旁邊觀看,嘴里不停地喊:“拿出你們的斗志來,把對面打倒。你們是角斗士,不是養生的花瓶……”
聽到蒙天煞的話,角斗士們竊竊私語,因為以前教頭從來沒有讓他們這樣修煉,這樣的修煉方式像極了選拔死士。
但他們不敢違背蒙天煞的要求,只好運轉功法,乒乒乓乓在教場上對攻起來。
這樣的搏擊訓練一直持續到中午才結束,鄭秋趴在窗邊大飽眼福。
這些角斗士使用了很多稀奇古怪的攻擊方法,除了正常的拳腳兵器,還有潑粉灑煙等下三濫的手段。
午飯時,蒙天煞將這些角斗士像趕小雞一樣趕進食堂,自己則拿著面餅和果子,噌噌噌來找鄭秋三人。
進入屋子,蒙天煞放下食物,摸著腦袋笑呵呵地對三人說:“快吃快吃,還有很多呢,吃飽了找大師給你們看看根骨。”
鄭秋疑惑地問:“蒙教頭,昨天大師不是來過了嗎?根骨也看了呀。”
“哦,是嘛?”蒙天煞愣了一會兒,憨憨地笑道,“我沒啥印象,可能是昨天喝酒喝多,忘了吧。”
鄭秋三人面面相覷,教頭昨天喝酒了嗎?難道是看完根骨以后,陪日月大師去喝的。
耳貓開口說道:“看過了。日月大師還說,明天就能把功法送來,開始修煉。”
蒙天煞拍了拍手:“好事,好事啊!相信我們烈沙角斗團會越來越強,最終成為孤傲角斗場的王牌。”
說完這些他哈哈笑著,邁步離開屋子。
下午,蒙天煞改變了方式,讓角斗士各自修煉功法,不再交手搏擊。
但他依然熱情澎湃,在教場上一刻也不停歇地走動,檢查是否有人偷懶。
蒙天煞的變化讓角斗士們大為好奇,他們趁著教頭沒看見的時候,相互交頭接耳猜測。
當然這樣的猜測不會有任何結果,迎接他們的只有蒙天煞嚴厲的斥責聲。
一天時間在熱火朝天的修煉氣氛中,匆匆過去,等到第二天清晨,教場外面來了個中年男人。
男人身著青色長衫,微微有些發胖,臉上始終掛著和善的笑容,看起來和餐館里的老板差不多。
他一來就找到蒙天煞,自我介紹道:“我姓王,是日月大師找來教授鄭秋功法的師傅,你們叫我王師傅即可。”
王師傅說話的聲音不大,身體還有一些微微發顫,似乎比較緊張。
同時他還拿出兩本冊子,展示給蒙天煞看:“這本是獸煉體功法《蠻神臂》,另一本是草木性質的氣勁功法。”
但蒙天煞沒有注意到這些細微的異常,只是拉著王師傅的手,不斷道謝:“王師傅,實在太感謝了王大師!”
他領著王師傅來到三個孩子的住處,對著鄭秋和馬朋,笑容滿面地介紹:“這位是王師傅,他把你們倆的功法都帶來了。
鄭秋,以后你就跟著他學本事,爭取盡早達到凝氣境。”
隨后他拿起那本《蠻神臂》,招呼馬朋和耳貓:“馬朋你的功法也到了,走我們現在就去修煉。”
鄭秋在旁邊嘟囔了一句:“他們傷還沒好呢。”
蒙天煞聽到這話,抬起手猛拍腦門:“哎呀,差點忘了這事,沒關系,等傷痊愈再練也不遲。”
王師傅問蒙天煞:“蒙教頭,鄭秋可以從今天開始修煉,這兒有僻靜的屋子嗎?我不希望有人打擾。”
“有,當然有!”蒙天煞帶著鄭秋和王師傅繞出教場,沿著那圈石屋的后墻轉進一條巷子,巷子盡頭有間灰塵滿滿的小院。
跟著蒙天煞跨入小院,鄭秋發現這里有股濃濃的霉味,小院中間是個兩丈見方的天井,兩側各有一間石屋。
那股濃濃的霉味,正是從這兩間石屋中傳出的。
蒙天煞憨憨地笑著,向王師傅解釋:“不好意思啊,這里沒人住,團里將它當做倉庫存放東西。
不過王師傅你放心,倉庫里放的只是些原材料,不會妨礙修煉的。”
王師傅對這濃濃的霉味似乎沒什么感覺,他向蒙天煞點頭微笑,顯得很滿意:“這里不錯,沒人打擾,是修煉氣勁的好地方。”
“呵呵,王師傅滿意就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記得中午來食堂吃飯。”蒙天煞咧開嘴,一邊笑一邊離開小院。
拉開石屋的門簾,一大團灰塵從里面冒出,鄭秋捂住口鼻往后躲,被霉味熏得連連咳嗽。
看到王師傅皺著眉頭,鄭秋趕緊拉起衣領捂住臉,含糊不清地說:“師傅你在外面等等,我進去打掃一下!”
石屋里面很亂,一點也不像倉庫,獸皮、藥材、書籍、布匹等各式各樣的東西堆成小山,上面蒙著厚厚的沙灰,和城里堆放垃圾的地方差不多。
這么多東西,要完全整理好短時間里是不可能的,鄭秋只能將地上散落的雜物先踢到角落,然后找到一塊干凈些
的布,把灰塵草草擦拭一遍。
半個時辰后汗流浹背的鄭秋從屋子里跑出來,請王師傅進去:“師傅,灰塵我已經打掃過了,但是霉味還很重,能進去嗎?”
王師傅直接進入石屋,環顧四周打量一番,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好孩子,辛苦你了,剩下這點灰、這點味道沒什么,修煉嘛,不必講究這些。”
他不顧地上余灰,盤腿坐下,從拎著的布袋中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籍放在面前。
看到王師傅坐下,鄭秋自然也坐到地面:“師傅,這就是我要學習的功法嗎?”
“沒錯,這就是你要學的。”王師傅翻開書面,推到鄭秋手中。
鄭秋捧起書本,一頁一頁往后翻看,總覺得這本書非常熟悉,好像以前看到過。
書前面的內容講的是如何以血肉煉化氣勁,之后講的是如何將氣勁與丹田中的特殊霧團相融。
看著看著,鄭秋腦袋里突然冒出一個從未出現過的詞語,《蛇吞煉體經》,但他不清楚為何會想到這個詞,這聽起來好像是功法的名字,可他從沒學過功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