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秋露出歉意地笑容:“哈哈,不好意思,我在愿武峰觀看乾云宗準備大典。
然后又碰到了一名對藥材有研究的老者,聊著聊著就忘記時間啦。”
執令者點頭表示理解:“鄭老板果然對藥材充滿熱情,怪不得能把丹藥超市經營得那么紅火。
時候不早了,鄭老板記得早些休息,養足精神等大典開始。”
鄭秋拱手答謝:“那是自然,我不會讓城主失望的。”
接下來四天,鄭秋沒有再四處亂跑。
他就窩在子虛樓的房間內,恢復被青草吸去的“木靈”力量,研究芳草樓找到的擋刀土俑咒法。
當然,在這段時間內,他去過東邊的群雄峰,尋找坎池、轟鳴兄弟等人。
群雄峰的居住環境比南迎客峰稍差,房間小了三分之一,而且沒有茶座。
不過大荒丹藥超市的人對此都很滿意,再怎么差也比大荒的居住環境好。
大家看到鄭老板來,一個個都很興奮,七嘴八舌地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描述乾云宗新奇有趣的地方。
然而鄭秋找了一圈,沒看到蕓幽和鄭治松的身影,于是向坎池詢問。
坎池告訴他,蕓大小姐和侍衛抵達乾云宗后,就離開群雄峰不見蹤影。
起初她很擔心,但第二天侍衛回來過。
表示蕓大小姐不想住群雄峰,搬去條件更好的迎客峰居住,等到乾云點冊開始,他們便會回來與大家同行。
轟鳴兄弟跑過來起哄,說蕓家族財大氣粗,肯定是花錢享福去了,等哪天鄭老板富可敵宗,也要帶他們享享福。
鄭秋笑著答應,他心里知道,蕓幽和鄭治松肯定進乾云宗深處,去找宗門的人了。
他離開群雄峰前,最后叮囑眾人,要大家別忘記自己的要求,多尋找各類藥材種子購買。
四天時間轉眼過去,乾云點冊終于要開始了。
凌晨,天還漆黑一片,執令者就一間間屋子挨個敲門,叫大家到子虛樓門口集合。
鄭秋穿上袍子,搭乘乾云梯下樓,袍子上的綠色云紋已經被他洗掉,沒留下任何痕跡。
來到門口,他發現已經有部分宗派在集合,人群中四處點亮燈石的光芒,招呼自家弟子的聲音此起彼伏。
“鄭老板,快過來!”一名執令者看到他,搖晃手臂高喊。
鄭秋停止四處觀望,走進大荒孤城的隊伍中。
大荒孤城各大勢力的代表,以及他們的隨從陸續到齊,執令者則忙著清點人數。
不一會兒,林銘浩從子虛樓頂的豪華居所下來,走到人群前面詢問:“人都到齊了嗎?”
“回城主,都到齊了!”
“好,盡快出發,別在路上耽擱。”
執令者點頭領命,轉身催促大家趕快走,其中兩名跑到前面領路,不停呵斥擋路的宗派,要他們閃開。
鄭秋一邊跟著隊伍前行,一邊問晴有財:“天都沒亮,這么急著出發干嘛?難道去晚了不能參加大典?”
晴有財湊過來,壓低聲音答道:“還不是為了躲其他九大宗門?”
“躲其他九大宗門?為什么?”
“為了面子。”
“面子?”
鄭秋更糊涂了,面子和早去晚去有關系嗎?
見鄭秋沒聽明白,邊上一位商鋪老板解釋道:“乾云點冊第一天,會舉辦盛大的慶祝活動。”
這位老板伸出手,比劃出兩個圓圈:“慶祝活動是個圓形區域,一般在用于拼斗的擂臺舉行。
大宗大派坐里面,小宗派和獨行修煉者,只能站到外面遠遠地看。”
商鋪老板講得很詳細,既然是觀看慶祝活動,位置就有好有壞,好的觀看位置就代表宗派在云袖大陸的臉面。
大荒孤城在十大宗門里排名倒數,搶位置這件事上面很吃虧,最慘的一次連續換了四個區域,后來和幾個不出名的宗派擠到一處。
城主因為這事大發雷霆,但這氣又沒處撒,只能憋在肚子里。
前一次點冊,有個執令者想出辦法,既然搶不過其他九大宗門,不如早點去,至少還能占個先來后到的理。
聽到此處,鄭秋問道:“什么,難道乾云宗允許其他宗派,在慶祝活動上大打出手?那還算是慶祝活動嗎?”
另一邊晴有財回答道:“當然不是大打出手,但暗中動手還是有的。反正不能傷人害命,讓別人出丑、鬧笑話就行。”
鄭秋看了看隊伍里的執令者,見他們沒注意自己,便輕聲詢問:“難道說城主對付不了其他九大宗門的人?”
晴有財搖頭回道:“想什么呢,乾云宗又不傻,讓神境修煉者交手這慶祝活動就別開了。
十大宗門的神境修煉者,都坐在特定的地方,所以宗門交鋒還得看我們這些人。”
剛才那位滔滔不絕的商鋪老板,也跟著抱怨:“要說修為境界,我們和那九大宗門也差不多,可是他們人人有稀奇
古怪的東西,藥粉、符紙什么的層出不窮。
我們大荒孤城,其實吃的是物資匱乏的虧。”
晴有財附和道:“是啊,暗中交鋒又不能動用兵器,我大荒兵器倒是不缺。”
就這樣,晴有財和商鋪老板自顧自聊了起來,把鄭秋撇在一邊。
“等等,我還是沒弄懂。”
鄭秋打斷他們兩個,“既然人家花樣多,咱們動手吃虧,可這和早去占位置有關系嗎?
動手動不過,難道講理別人就會聽?”
晴有財笑道:“你閱歷淺,所以不懂,這要講究一個鬧字。
動手吃虧沒關系,就死皮賴臉不挪窩,鬧,把事情鬧大,讓乾云宗的不得不過來講和。
既然要講和,自然是占理就有優勢,上次乾云點冊我們大荒就是用了這招,弄到了靠近正面的好位置。”
鄭秋噗嗤一聲笑出來:“原來是耍無賴啊!”
晴有財聳聳肩,露出滿臉無所謂的表情:“就是耍無賴,反正這是十大宗門之間的事,天下人只知道大荒孤城搶到了好位置,認為大荒孤城更厲害。”
突然,前方黑漆漆的樹林豁然開朗,鄭秋看到山坡下面有塊巨大的空地,空地上平鋪著直徑數百丈的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