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鄭秋挑挑眉毛,葛無情還真會給自己找麻煩啊。
只剩下三天時間,自己帶人乘坐天舟趕去聞劍宗,肯定來不及。
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縮地成寸,而且法術強度必須很大,才能將足夠多人一次性帶去。
思考片刻,鄭秋開口道:“帶全部高手去太麻煩了,況且靈翠山還需要人照看。
這次大會我和侍女去就行,不過你要把這事告訴其他主管和至尊,讓他們隨時做好參戰準備。”
守衛不解,仔細詢問道:“敢問要準備哪些?”
“坎池她們自會安排,你把事情通知到即可。
告訴她們,如果情況有變,我會立即施展法術趕回來接人。”
“是,屬下一定把話帶到!”
鄭秋帶著喬晨兒離開濟世殿,返回后山的育仙樓。
距離趕赴聞劍宗參會還有三天不到,而自己使用縮地成寸趕過去,連兩炷香時間都不用。
因此對他來說時間還很充裕,不需要著急。
但其他宗派就不一樣了,知道火怪大軍的厲害后,他們終于重視起來。
急匆匆地趕回自家宗門修整,然后又急匆匆地趕去聞劍宗。
聞劍宗區域的驛站再次繁忙,快速天舟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但相比前一次,驛站廣場上的氣氛卻非常沉悶,趕來赴會的修煉者都面帶憂色。
各宗派打招呼的方式,也從互相夸贊,變成詢問上次大戰的損失情況。
同樣由于各宗派的重視,誅魔殿內已經有四十多為宗派負責人到場。
而且他們都坐在一排排擺放的長椅上耐心等待,顯得非常克制。
劇烈會議開始還剩一天半,下午一名聞劍宗弟子跑進誅魔殿,向在座的宗派負責人報告最新消息。
“諸位前輩,驛站接到天命宮傳來的螺音號角消息。
此次大會天命宮不參加,之后與火怪作戰天命宮也不會參戰。”
殿廳內諸位宗派負責人面面相覷,臉色一下子都變得陰沉。
天命宮可是云袖大陸上最厲害的宗派,在這種危急關頭,他們居然不參戰,難道不怕天下人戳脊梁骨嗎!
刃樺拍響椅子扶手站起來,指著大殿天花板大罵。
“天命宮你們這幫縮頭烏龜,都這時候了居然想躲辰天仙境里不出來,什么天下第一宗派,我呸!
有個辰天仙境了不起是吧,不會遭到攻擊是吧,你們根本不配當云袖大陸的人……”
明空傲清站起來勸阻:“別罵了,殺念至尊消消氣,別罵了,再罵他們也聽不到!”
某家宗派的長老冷笑兩聲,說道:“天命宮這么做確實不地道,仗著有辰天仙境可以躲避,就不想參與保護天下的戰斗。
如此自私自利的行徑,實在讓人不齒!”
他不說后面半句還好,一提到自私自利四個字,反而引起別人的冷嘲熱諷。
“你還有臉說天命宮自私自利,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家什么樣。”
“就是,那天從戰場撤離之時,你們宗派所做之事不少人可都看到了。”
“為了盡快用傳送陣離開,你們砍死了多少別家修者,心里沒數嗎?”
這樣的指責立即引起那名長老強烈反彈,他蹭一下站起來,指著殿廳一側吼道。
“你們青羅秀山還有臉說我,撤離的時候,你們也砍死了不少人吧!當別人沒看到嗎?”
“胡說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做了那些事,都是風嘯宗干的……”
場面逐漸混亂起來,各家宗派相互指責對方手腳不干凈,在使用傳送陣逃離的時候,背地里攻擊攔路的其他修者。
殿廳內逐漸被爭吵和謾罵填滿,可這樣的激烈言語并沒有什么意義,因為再吵也不會吵出結果。
能通過傳送陣順利徹底的宗派,哪個沒下過黑手。
包括聞劍宗、乾云宗這樣的大宗,在進入傳送陣的時候也釋放過范圍攻擊,將人群強行驅散。
起初明空傲清還建議大家坐下來好好說,不要隨意爭吵。
包括刃樺、影鴉等至尊也相繼表態,希望維持誅魔殿內的秩序。
但這些都毫無效果,各宗派負責人的情緒依然很激動,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最后刃樺等人也放棄了,搖搖頭坐回椅子上,望著亂糟糟的殿廳嘆氣。
就誅魔正氣聯軍現在這樣子,一點凝聚力都沒有,還怎么戰勝火怪和巴烈德昆。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第二天上午,葛無情帶著葛安和明空梓琳到來。
一進入誅魔殿,他就看到里面和菜市場一樣亂,各宗派負責人好像罵街無賴,在那里吹胡子瞪眼吵來吵去。
他扭頭對葛安和明空梓琳說道:“瞧瞧這幫人,你能指望他們打贏巴烈德昆的部隊嗎?
無組織、無紀律,一堆廢銅爛鐵!”
葛安點點頭,看向殿廳內的強者們,臉色
露出鄙夷之色。
義父不止一次告訴自己,如果要讓一大幫人發揮出超越個體疊加的力量,必須有嚴明的紀律和有效的指揮。
但在云袖大陸,想讓修煉者們乖乖聽話是很困難的,或者說根本不可能。
因此義父將所有精力都放在個人實力的提升上,并以此成功走出一條道,帶領絕情隨心莊興旺發達。
自己也要走義父的道路,達到無上境界,成為云袖大陸最強的至尊。
一旁明空梓琳撇嘴說道:“葛莊主你這么厲害,干嘛不去管教他們,讓他們好好聽話!”
“哈哈哈,丫頭你這話故意損我是吧,我不會上當的。
管教天下宗派這件偉業,還是讓你家鄭秋來做最好,反正他不怕麻煩。”
說著,葛無情根本不理睬吵鬧的人群,找到墻角空位坐下,不想參與這些鬧騰的麻煩事。
乾云宗那邊,明空傲清自然也看到了梓琳,他坐直身子抬頭張望了一下,似乎是想喊梓琳過來。
但猶豫片刻,明空傲清還是沒開口,搖搖頭收回了目光。
殿廳內人數越來越多,空位也越來越少。
似乎是罵累了,吵鬧聲音逐漸消退,只剩下稀稀拉拉的指責話語依然在飄蕩。
按照計劃,會議要在明天太陽升起之時開始,刃樺看了眼殿廳人數,知道聯軍內大部分宗派都已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