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麟蝕日。”
心中打定主意把梵清惠寫給解暉的信件拿到手的斷浪,立即不在遲疑,蝕日劍法最后一式展開,瞬間,無數的紅色劍芒憑空出現在斷浪的面前,呈扇形從前方沖向斷浪的七人,一瞬間就全部籠罩在其中了。
隨著數聲慘叫,等到劍芒消散的時候,只見七人身上遍布劍痕的躺在地面上,斷浪沒有看倒在地上的這七人,身影立即如鬼魅一般向著解暉沖去。
“堡主小心。”
守護在大門前的解暉的親衛隊,立即大吼著沖向了斷浪,想要攔住他,同時前方的大門也在緩緩關閉。
獨尊堡是一個小皇城,也就是一個小要塞,城墻雄厚高大,沉重堅固的青銅大門一旦關閉,在加上里面的守衛做好準備,正常的情況下,是很難攻破的。
解暉之前吃虧就吃虧在,根本沒有把斷浪當成軍隊級別的敵人,在加上怒火攻心,才會第一時間沖了出來,如果讓他做好準備的話,斷浪除非爆發真正的實力,不然還真拿他沒有辦法。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斷浪又不是大宗師,在加上突然襲擊,除非解暉未卜先知,不然根本不可能提前準備。
就像之前沈飛帶著陰葵派祝玉妍等人突進獨孤閥內部的時候一樣,除了皇宮,軍隊駐地,一般的情況下,那怕是世家門閥,也不可能時刻都是弓弩上弦,刀劍出鞘的全副武裝的狀態。
“住手。”就在斷浪以絕世輕功從那些親衛隊的身邊掠過沖向城門的時候,城門處突然出現了面容沉穩,氣質不凡的青年,正是解暉的兒子解文龍,此時他終于反應過來了,無論斷浪說的事情是真是假,這里畢竟是獨尊堡,解暉畢竟是他的父親。
“抱歉了。”
看著攔路的解文龍,斷浪在心中默默的低聲說了這三個字,之后火麟劍上火焰驟然爆發,只聽當當當,火麟劍和解文龍手中的判官筆不斷的碰撞,每一次碰撞解文龍的臉色都要蒼白一份,這是被斷浪的火屬性的劍氣入體造成的。
之后在一劍斬斷了解文龍的判官筆之后,斷浪的火麟劍一劍貫穿了其胸膛,隨后斷浪拔出火麟劍看都沒有看解文龍一眼,就繼續向著解暉追去。
斷浪之前說的抱歉,自然不是對解文龍說的,他和對方可是一點交情都沒有,他是對宋玉華說的,換成其他人的話,斷浪或許會繞對方一命,但是解暉的兒子嗎,自然是不可能放過了。
“少堡主。”
在解暉倒地之后,一邊的獨尊堡的人立即驚慌的大叫起來,這驚慌的聲音自然傳到了前方的解暉的耳中,不過解暉只是微微遲疑了片刻,之后就繼續向前沖去。
“放箭。”
被解文龍阻攔了片刻,解暉已經沖入了獨尊堡內部深入,同時獨尊堡其他地方的守衛也趕了過來,弓箭,弩箭瞬間就向著斷浪覆蓋過來,只不過斷浪對于這些攻擊連理會都沒有理會,身影只是模糊了一下,下一刻身影就出現了獨尊堡的廣場上的數十米之外了,幾個模糊,人已經沖入了獨尊堡的房間里面,下一刻熾熱的火焰立即就從房間里沖了出來。
“這里的設計是越看越覺得解暉有問題,這是先入為主嗎?”
不懷疑獨尊堡的時候,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是一懷疑,就會發現獨尊堡處處可疑,高大厚實的城墻,堪比軍隊訓練場的廣場,看起來無一不是為戰爭做準備的。
斷浪并沒有立即就去追解暉,而是在獨尊堡多處放了把火之后,才向著解暉追去。
“辛苦了。”
在獨尊堡最深處的山壁的一個地下洞穴密室深處,逃到這里的解暉,匆忙的從一個鐵盒里面取出了幾封看起來十分的秀麗,并且依稀間還能聞到一絲好聞的香氣的書信,看到這些書信之后,解暉的神情立即變的溫柔起來,不過隨后其眼神立即堅定起來,就準備用一邊的燭火把書信給燒了。
不過就在這時,一個讓其恐懼的聲音在一邊響起,隨后只見紅色光芒一閃,解暉就感覺手腕一痛,隨后就發現自己的僅剩的另一只手也不見了。
“沒想到你竟然還真有這些書信啊,也對,留著來懷念嗎。”
看著書信上的字跡,斷浪突然笑了起來,解暉真不愧是終極舔狗,正常的情況下,這樣的書信應該是看完之后被銷毀的,不過可能解暉想要留著,聞上面梵清惠留下的香味,想著解暉一個人在這個地下洞穴密室,做出聞著書信的舉動,斷浪不由的感覺一陣惡寒。
“你果然追來了,那就一起死吧。”雙手皆失的解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在其笑聲剛起的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轟轟的響聲,斷浪回頭一看,只見身后的那個地下通道被上面落下的一塊巨石給擋住了。
“哦,斷龍石嗎。”
稍后替換
“解暉堡主何故如此生氣,趁著大家都在,來分享一下你和梵清惠之間的姿勢,讓大家長長見識如何,對了,順便說一下感謝如何?”
面對瘋狂攻擊過來的解暉,沈飛一邊以火麟劍應對他的攻擊,同時一邊繼續以言語打擊對方,結果讓解暉雙目赤紅,更加的瘋狂的攻擊了。
“真不愧是終極舔狗啊。”
看著陷入瘋狂的解暉,沈飛心里有些輕輕嘆了口氣,理論上來說,實力到了解暉這個地步,是很難被徹底激怒的,這個世界的宗師,大宗師主要講的是心境,但是現在他的心境已經混亂了。
雙龍的世界有不少舔狗,比如說徐子陵某方面就在舔師妃暄,甚至到了日月當空武曌的時期,也是如此。
還有就是魯妙子當年也是一個舔狗,舔的是祝玉妍,直到后面才醒悟,甚至宋缺在某方面來說也是梵清惠的舔狗,不過這些舔終歸是沒有失去自己的原則,但是解暉這邊不同,那是徹徹底底的終極舔,敢于把獨尊堡的生死存亡都拿來舔梵清惠的。
原著里面他就是那么做的,也就是后面寇仲收手了,不然獨尊堡絕對會徹底覆滅,只看當時的形勢就可以明白了,嶺南是宋閥的地盤,獨尊堡能夠在成都這邊有著那么大的威望,其中不少都是因為宋閥的關系。
這個時期的川蜀少數民族數量很多,其中著名的就有三大俚帥,還有巴盟,這些課都是宋閥的鐵桿,獨尊堡又是坐落在成都,可以說完全是籠中之鳥,插翅難飛,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李閥,還是佛門的勢力都不可能對獨尊堡有絲毫幫助。
嶺南這邊雖然有佛門勢力,不過相比其他地方要弱的多,能夠數得上的只有一個大石寺,這還是因為有獨尊堡的幫助,兩者都在成都。
通過安隆的調查,斷浪發現獨尊堡和大石寺之間的關聯,那就是大石寺本來并沒有這么大的名氣,是在獨尊堡出名之后,大石寺這邊慢慢有了名氣,安隆那邊更是親自證明了解暉和大石寺的住持有著不錯的交情。
如果說解暉和宋閥沒有什么關系,后面直接跳反幫助慈航靜齋和李唐也就算了,但是他可是和宋閥有著姻親關系的,宋玉致的姐姐宋玉華可是嫁給了解暉的兒子解文龍的。
說起這個宋玉華,和宋玉致性格類似,討厭戰爭,不得不說宋缺的兒子和女兒非常的有意思,沒有一個有野心的。
要知道那怕是四大門閥最弱的獨孤閥,其嫡系獨孤策也是野心勃勃的想要搞事的,那怕這位是一個眼高手低,沒有什么才能的家伙。
在這種關系之下,解暉不支持宋缺,反而拿獨尊堡的存亡來支持梵清惠,這不是終極舔狗是什么,要知道一旦當時雙方動手,獨尊堡也只有宋玉華能夠幸免于難,解暉的唯一的兒子解文龍絕對死定了。
“堡主。”
在斷浪和解暉的劍氣拳勁不斷碰撞,拳頭上開始出現傷痕的時候,獨尊堡那邊有人把解暉的武器扔了過來。
斷浪之前說話的時候可是用了擴音器的,那怕到了現在,擴音器也在其左手上,這么大的動靜,獨尊堡的人可以說都聽到斷浪的話語了。
看著扔過來的精鋼判官筆,斷浪并沒有阻止,而是趁機后退了好幾步,讓解暉能夠拿到他的武器。
“麒麟魔斷浪,你竟然敢......。”接過了判官筆的解暉,神情終于稍微恢復了冷靜,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怒視著斷浪,本來想要說些什么的解暉,話說道一半,突然好像卡住了一樣,對于自己的女神,解暉自然不想從自己口中吐出什么污穢之詞。
“敢什么,為什么不說出來,獨尊堡,唯我獨尊,好大的口氣,解暉,還真能舔梵清惠啊,不愧是終極舔狗,那怕是拿自己兒子的命和整個獨尊堡的存亡也要舔她,對了,不會解文龍根本不是你的兒子吧,你和梵清惠在外面養了什么私生子吧。”唯我獨尊在這個時代可是佛門的口號。
“胡說八道。”本來心情平復下來的解暉,怒氣瞬間再次涌起,揮起判官筆都向著斷浪刺去,判官筆一出,解暉的實力和剛才有了明顯的不同,不過很可惜的是對斷浪來說,這點變化等于沒有。
“真的是胡說八道嗎,你和梵清惠的計劃不就是等宋缺帶著宋閥的軍隊去爭霸天下的時候,然后趁機作亂嗎,為此你可是暗中努力了數十年,怎么敢做不敢認。”
這個時候解暉當然不可能承認,現在李閥可是才剛占領長安不久,遠沒有原著那種占據了半個中原的大勢,畢竟還沒有打敗竇建德,梁師都,羅藝等北方勢力。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真的確定了解暉別有心思,根本不用宋閥出手,成都的勢力都會出手把解暉給滅了。
“你當初建立獨尊堡的時候,為什么特意選擇這里,不就是打定主意要死守這里拖住時間嗎,如果我猜的不錯,城堡里面有著數量不菲的武器裝備吧,對了恐怕還能夠找到梵清惠給你寫的書信吧。”
獨尊堡是位于成都北郊一道河流的南岸的,其城堡建立的地方和飛馬牧場有些類似,都是靠著山壁建造的,甚至其地形比起飛馬牧場更好,因為在其前面有一個天然的護城河,是真正的易守難攻的地勢。
整個獨尊堡好像一個縮小的皇城,各項功能俱全,如果有著充足的物資的話,把前面的石橋摧毀,守個一年半載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獨尊堡所在的位置,如果不追究倒是沒有,但是一追究的話,就會發現里面有問題,一般的情況下,各大勢力很少會把基業放在遠離人煙的地方,基本上都放在城內,畢竟遠離城市很多事情不方便。ωωω.九九九)xs(
當然了像飛馬牧場這樣的就是另說了,飛馬牧場那邊如此建造,是因為牧場的存在,還有就是宋家山城。
宋家山城所在的環境和飛馬牧場,獨尊堡類似,不過這是有原因的,當初宋家的先祖,是可以追溯到邊荒傳說時代的,那個時代,戰亂頻繁,各大外族橫行中原,自然需要強大的防御了。
但是現在的川蜀不同了,靠著宋閥的影響力,川蜀已經數十年沒有發生大戰了,那怕是隋文帝楊堅的時候,也沒有攻擊嶺南,只是一紙詔書,宋缺投誠了而已。
如果整個中原天下大亂,盜匪橫行,但是嶺南這邊卻是一如既往的和平,在這種情況下把基業修在易守難攻的地形,就有些居心叵測了。
看看四大門閥,除了宋閥是歷史原因造成的,其他三大門閥那一個不少府邸在城市的豪華區域。
“你,啊。”
仿佛被猜中了內心最深處的秘密,解暉突然臉色大變,手中動作不由的一滯,就在這個瞬間,一道火紅色的光芒一閃而過,緊接著就聽到解暉痛呼一聲,其左臂連同判官筆伴隨著血紅色的血液向著一邊飛去。
“看來我猜中了,梵清惠寫給你的信,你沒有銷毀,這可真是有意思。”本來斷浪只是順著亂說的,不過看到臉色大變的解暉,立即就明白過來,于是就不在手下留情,想要找到梵清惠留下的信件。
如果能夠找到這些信件,在公布出去,肯定非常的有意思。
“攔住他。”
解暉強忍著斷臂的痛苦,下令讓獨尊堡的人對斷浪動手,之前斷浪弄的動靜那么大,獨尊堡的人自然不會聽不到,事實上在解暉剛出來不久,解暉的親衛隊就出現了,不過因為沒有解暉的命令,這才沒有出手罷了。
現在得到命令,親衛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