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平的語文成績并不咋滴,每次寫作文要想很久才敢下筆,若不是字寫得漂亮他估計作文五十分他都拿不到三十五分,雖然理解不了這頗具文學內涵的筆記。
但他覺得策劃肯定不會閑得蛋疼寫出那么長一個筆記來湊一個與副本毫無關系的煽情劇情,這筆記肯定是有它存在的意義的。
“好慘啊這男的,就來這里度過假就死掉了。”第一滴血嘆息道,頗為惋惜。
“你不覺得這最后一句話有什么玄機嗎?”常心凌眼睛一直都盯著那本筆記,眉頭緊鎖著在進行著思考。
“我會擁抱著我妻子的尸體,和她一起消散在第二天的第一縷陽光里,變成一幅永恒的畫。”第一滴血默念了一遍后又思考了一會兒。
突然一拍手恍然道:“對啊,他怎么知道第二天一定會出太陽的,搞不好是陰天呢?”
常心凌捂著額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雖然這句話有玄機,但我肯定并不是你這樣理解的,重點也許是永恒的畫呢?”
“你說他妻子有沒有可能沒死?”伍平突然說話,這與往日不同的沉悶語氣倒是把常心凌嚇了一跳。
“你看筆記里那些隱藏的信息。”
“我手臂上有三道抓痕……我總感覺她和往常一樣在我后面看著我寫作……她的血和我的血交融過……她畫的畫也無端被毀掉了……”
伍平一頁一頁地往后翻著,把那些細節之處找了出來,越看眾人就越毛骨悚然,這個筆記似乎就是在暗示著一件事:他女友并沒死……
“走,咱們去找那座木屋!”常心凌把書搶過放進了自己的背包,下令道。
眾人沒敢說話,一直都沉溺在那筆記里面星星點點的線索里,如今也只有到現場才能一探究竟了。
伍平甚至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第二天太陽的第一縷陽光!那他們居住的地方可能就在暮光森林的最高處,只有最高處才能迎接第一縷陽光。”伍平突然高聲道。
“對啊,這才是正解!”第一滴血也隨之附和,仿佛這也是他發現的一樣。
常心凌扭過頭,突然驚醒:“有沒有可能,能夠看到中央核電站位置的并不只有燈塔,這個木屋也是可以的?”
她連忙翻出筆記找著上面的關鍵句。
“遠處的廢墟就是造成這一切罪惡之源……”
她一拍大腿,剛才他們居然忽略了這句至關重要的一句話。現在鐵證無疑了,找到木屋就能找到中央核電站,搞不好還可以開辟出另一條路。
再和大刀哥的隊伍集合后,四十多號人一同前行去尋找木屋。
伍平翻看著筆記找著木屋所在地的線索。
“紅色的落鋪成地毯,在夜晚的時候,我喜歡和她坐在紅葉毯上看著遠處的明亮的燈塔和深黑的大海,和她聊著關于新作品的打算……”
“波斯和大黃總喜歡去那棵大槐樹下玩,那棵大槐樹是森林里唯一的槐樹……”
這是筆記里唯一關于木屋位置的線索了,大概就是在槐樹不遠處,可以看見燈塔和大海的地方,只要找到了槐樹應該就可以找到木屋了。
很明顯,既然用到了“遠處的燈塔”這樣的修辭,那這個木屋離燈塔肯定很遠,所以眾人的行進路線發生了一定的改變。
此時的七人槍械師小隊已經遠遠的就望見了大燈塔,燈塔修在懸崖邊上,已經很破舊了。
七人加快了腳步想按照計劃占領這座燈塔。
突然,一聲悠遠的槍聲響起。
“-2654”平頭男被一槍打中,直接化為了白光。
“是AWM!”刀疤哥大駭,連忙讓所有人用隱匿技能躲進草叢。
“-2777”一個動作稍微慢點的妹子被集中背部,掉下一件防化服然后便回到了母艦中央大廳里。
狙擊鏡后那只冰冷無情的眼睛如同死神一樣凝視著剩下的五個人,此時空氣安靜的可怕,刀疤哥感覺自己恐怕是遇到了一個自己不能招惹的角色。
……
呈S形逐漸深入的常心凌大隊終于是找到了筆記里描述的那顆大槐樹了,筆記里對它描述的很漂亮,不過現在的槐樹已經完全紫化,樹干都干掉了,那些紫色葉子就像是塑料一樣毫無生氣。
“四處找找,木屋肯定不遠了。”常心凌命令道。
眾人又分了好幾個小隊進行了周邊的搜查,木屋是沒有看見,倒是看見了那只紫色的惡犬。這惡犬在輻射前應該就是筆記里寫的大黃了。
“不對啊,木屋應該就在這附近啊,怎么就沒看見呢?”常心凌茫然四顧,十分不解。
“是啊,這狗也在這里,木屋呢?”伍平也很不解。
“誒誒誒,你們快過來,我找到了!”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尹柯的驚訝聲,語氣非常興奮。
眾人問聲而去,原來是一大堆紫色草叢擋住了眾人的視野和去路,掰開草叢,可以看到遠處的木屋,再遠一些就是崖邊,而從現在所在的視角已經可以看到灰蒙蒙的海面了。
而這條路似乎并不好走,要想達到木屋,就要先對付這些難纏無比的草叢,這些草叢在眾人靠近的瞬間會伸出可怕的尖刺。不過這對于坦克選手眾多的創世小隊來說并不算什么。
以大刀哥為首的坦克大隊六人拿盾,六人拿劍,一路披荊斬棘,硬是把這些突兀升起的怪異植物斬了個稀巴爛。
眼看著離木屋越近了,跟在隊伍后面的大黃卻不愿再前行了,它對著木屋瘋狂地咆哮,似乎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東西讓它感到害怕一樣。
也就在它咆哮之際,木屋里走出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和筆記里夾著的照片里的那這女人一模一樣,甚至連身上的衣服都一樣,她朝眾人微笑著,似乎并沒有敵意。
可看著這個笑容伍平卻感到后背發涼,這個女人不應該已經死了嗎?難道真的如他想象的一樣……
“誒?這不是照片里那個作家的妻子嗎?她沒死?不可能吧?”第一滴血看到這個人的出現也是滿臉不可置信。
“大黃,快過來……”女人似乎并沒有看到眾人一樣,仿佛她剛才的微笑只是對著那后面的狗微笑一樣。
“汪!汪!汪!”大黃朝她瘋狂地吠著,不肯靠近。
常心凌停下了腳步,她也不敢前進了,她感覺到了一些害怕,眼前這個白衣女人也不知道究竟是boss還是NPC,按照劇情來說她可能會是boss,但是boss會說話,而且還如此人性,她有些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