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師們怎么想,怎么寫,付琪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夢里很開心,黑與金的天空中,飄著一片彎彎的云是他的嘴角。
這一晚上,各方面都在搜集付琪的資料,可是到最后,資料里只有寥寥數語。
姓名:未知
年齡:17
職業:學生
家庭成員:無
戰力:未知??
擅長:速度??
各方勢力所能夠搜到的資料都沒有多少,這些個勢力,雖然說是生活在黑暗之中,但是總會有在黑與白的交界處混跡的人,不然這些勢力也不可能能夠做這么大,饒是如此,也搜集不到付琪的資料。
并不是這些勢力手不夠長,而似乎這一夜有一雙比他們更大的手,在刻意的幫付琪隱藏著身份,讓他們能夠查到的只有些許不痛不癢的皮毛甚至是皮毛都被一雙巨大的羽翼遮蓋住了。
不過這些大同小異的資料里,有一點倒是很真實,就算是查到底,在付琪的家庭成員這一欄,也是無,哪怕是通過白道的某些方法,也是無。
這個神秘的17歲少年,身份信息在被刻意模糊了之后,這透露出來的信息,可比少年的信息要重要的多,要么有一方大佬不想少年被其他勢力所知曉,強行為他遮蓋,要么就是這個少年,本就有比他們勢力更強大的背景,能夠混淆他們的視聽。
無論是哪一種,這都為付琪撐上了一把隱形的保護傘,只不過付琪并不知道罷了。
日上三竿,付琪才睜開眼睛,不用去刷碗換早點的念頭從腦海中劃過,墜落海面,浪花瞬間被吞噬,那也就沒有早點吃了。
在柜子里胡亂翻了翻,翻出了一包餅干和一桶泡面。
把泡面放在一邊,拆開了餅干,兌著冷水咽了下去,毫無體驗。
看了兩眼泡面,付琪撕開了泡面包裝,把調料倒上,嘴里又叼著一塊餅干,把開水壺里的水裝上半壺,插上電按開開關。
聽著熱得快嘟嘟的聲音響起,過了一會兒,付琪才反應過來,自己要熱水,怎么還需要用電燒,自嘲的笑了笑,關掉了電熱水壺。
心念一動,泡面桶里熱氣蒸騰,熱水蓋過了面餅,把蓋子蓋上,隨便拿了本書蓋上。
幾分鐘后,付琪已經開始喝著泡面湯了,泡面幾口就被席卷,老壇酸菜沒有了當初的味道,似乎也不酸也不燙嘴了。
隨意解決了早午飯,付琪看了幾眼從昨夜就沒關上的電視,電視里也不知道在放什么電視劇,看了兩眼感覺還挺有意思的,抓起面具戴上,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
都說山中無甲子,可人宅在家中陪伴著電視劇,也是不知昏晨,一個下午就這么過去了,又是泡面解決晚飯,戴上帽衫出了門。
在門口盼星星盼月亮的方魚望眼欲穿,終于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不,面具,臉上更是喜不自勝。
“你可來了,這都快七點了,”方魚迎上付琪,笑著打趣道,“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我怎么會不來?”付琪歪著頭看他,面具下似乎略帶嘲笑,笑他這個想法毫無意義。
“呵呵,”付琪這質問語氣似的反問,付琪突然變得強大的氣場和語氣,讓方魚有些不適應,“我這不是擔心嘛,萬一你有什么突發情況,時間來不及,你要提前打個招呼給我,我派人去接你就是。”
“知道了,走吧,今天的擂臺戰也快開始了。”付琪不置可否的點頭,往前走在了方魚的前面。
“嗯,走吧。”方魚跟上付琪的步伐,“正好我在路上跟你講一些東西。”
“嗯。”付琪面具下發出一聲回應,也沒回頭。
“昨晚你的表現,上面也跟我說了,很看好,希望你再接再厲,同時你的表現也是被各家所注意,大家都在分析你的實力,雖然這是免不了的,但是我也沒想到來的那么快,第一場你就被各方勢力所關注了,這雖然能夠大大提升你的名氣,但是也是壞事,會讓對手對你更加的重視,甚至可能提前派出更多厲害的挑戰者,或許是為了試探,也可能胡更快地想把你打下擂臺。無論是哪一點,都是我現在不想看到的。”
“但是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只能你抗住壓力了,成功還是成仁,就看這些天了,我猜對方不想讓你打完五場,所以這幾場派出的對手可能他們會有調整,就昨天那個哈大雪的實力,就不合常理的出現在了第一局,哈大雪的實力,比起我來,也只是低了一線。這可能不是一個好的勢頭。”
方魚在付琪身后,憑著自己的經驗分析道,絲毫沒有注意到站崗的幾個弟兄有些狐疑的表情,不太明白怎么今天就成了面具人在方魚前面帶路的場景,雖然昨晚戰后他們也聽到了面具少年的雷霆表現,尊敬自然是有的,想著今天見到了要好好的問個好,可是方魚都成跟班的了,自己哪還有跟人家對話的資格,強壓下心里的疑惑,挺直了腰桿目不斜視。
沒有再去休息室,時間也不夠了,付琪輕車熟路到了檢查室,常規檢查后,他再次進入了那個不過十余米的小小通道。
就是從這里開始,他的萬眾矚目之地。
不得不說這地下的隔音效果確實好的沒話說,付琪進入到擂臺的那一刻,全場沸騰,各種聲音,有期待,有夸獎,有謾罵,各種聲音匯聚在一臺,伴著擂臺上聚光燈下的那張黑與金面具的揚起。
付琪很享受,這些人的目光,他的雙眼在看,看這些人的臉,看著他們臉上各種表情,有的人,或許因為他大發了一筆,有的人或許為他傾家蕩產,有的人想要看破他面具下的神秘,無論是什么理由,此時付琪才是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此,就是為了他。
擂臺上沒有光彩流轉,但是各色的目光讓整個擂臺變得攝人心魄。
今日的挑戰者看上去比昨天的哈大雪年輕一些,名叫羅干,身材精瘦,跟方魚差不多大,二十七八的年紀,雙目閃著陰鷙的光,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許是昨天哈大雪的意外失利讓他承受更大的壓力,哈大雪都沒能試探出更多有效的信息,這個任務自然就留到自己身上了。
“你,叫什么?”羅干并沒有急著開打,反而是開始試探性的問了兩句。
“你沒有資格知道,”付琪那張黑與金面具緩緩搖動,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道。
“雖然你速度很快,”羅干有些氣惱,對方明顯是看不起他,這種羞辱性的話讓他很是惱火,但是他也記得他今天的任務,“但是很巧我也是速度上有優勢,年輕人不要口氣太大,容易早折。昨天他們說你雷霆一擊打敗了哈大雪,絕地翻盤,我是不信的,你拖延了這么久的時間,哈大雪怕是差不多開始力竭,你只不過是鉆了空子罷了。”
“你不信?”黑與金面具揚起,略帶嘲諷。
“年紀輕輕,口氣真不小,你十幾歲,就算從打娘胎里開始練武,也不過十幾年,還能上天不成。”羅干呵呵道。
場下主持人早已在挑戰者羅干上臺的時候就已經說了開始,可是臺上似乎是聊了起來,也讓臺下的觀眾各種聲音更多,催促快點打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看聊天的,要知道他們還是買了門票的。
“那我就讓你看看,”黑與金面具微微低下,那雙黑如深淵的眸子中倒影出羅干的身影。
付琪話音未落,身體重心放低,腳下蓄力幾步輕點,羅干也是練家子,自然看的出付琪的準備動作,自己也蓄勢準備反擊,雙眼死死地盯著付琪的面具。
那張黑與金面具在空中幾個變相,兩人這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在付琪眼里羅干已經是個死人了,羅干一直盯著付琪的面具,從遠到近,從平視到仰視,他一直死死盯著那張妖冶神秘還裝逼的黑與金面具,直到他躺在地上。
從付琪開始動身,他腦海里就只有一個念頭,好快,怎么能這么快。
直到一聲轟鳴,他被付琪抓著脖子平按在地上,后腦傳來的劇痛告訴他,這是真實的,不是幻覺,他還是覺得不能理解,這怎么會這么快,究竟那黑與金面具下的是人,還是魔鬼。
場下瞬間鴉雀無聲,隨后爆發出更加夸張的聲音,各種驚訝,下巴掉一地,心情跌落谷底,還有激動不能自勝的,這擂臺戰的盤口,可不僅僅有勝負,還有對局時間,和其他的押法,單是這結束時間一項,如果押了的人今天都能暴富,單車變摩托,QQ變奧迪。
誰能夠想到,今天這場比賽,僅僅持續了不到兩分鐘,如果除去兩人對話的時間,那這場戰斗幾乎不用計時,就讓羅干原地躺下差不多就是這么快。
羅干心里還在想,自己的快,似乎有點太快了,頭部劇痛伴隨著潮水般的轟鳴聲再加上羞辱讓他直接暈了過去。
“何為雷霆!”
付琪低下頭,那張黑與金面具在他耳邊停留片刻,說出了后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