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就交給你了,也算是結了我多年來的一個心愿了。”翔子長舒一口氣說道,心里總是牽掛著什么,這種感覺久了也會成為一種壓力,“這個令牌我也不知道是用來干嘛的,可能對你會有幫助。付先生絕非一般人,他們肯定吉人天相。”
“謝謝。”付琪點點頭道,“這個令牌,對我很重要。”
“那就好,能夠幫到你們,真的就太好了。”翔子會心一笑。
“翔哥,”付琪又問道,“你還記得,我父親他們提過長生殿這個地方嗎?或者說過他們要去哪里嗎?”
“長生殿,這個好像沒說過,沒有印象,”翔子努力的回想,搖搖頭道,突然,翔子又道,“好像我隱約記得一點,他們說過要去哪里。”
“哪里?”付琪和上官芷月異口同聲問道。
“記不清了,不過好像說是在北邊,叫什么雪鎮的地方?”翔子搖搖頭道。
“北方,雪鎮,”付琪皺眉道,“北方不是都會下雪,這個雪鎮名字取得也太草率了。”
“不是叫雪鎮,應該是雪鎮前面還有一個字,想不起來了。跟雪有關就是了。”翔子努力的回想,卻也沒有更多的結果。
“應該是叫龍雪鎮,”就當大家都皺著眉的時候,翔子母親緩緩說道,“我就說我記性好,果然還是不錯的。翔子你還不如我一老婆子,”
“龍雪鎮,太好了,”付琪激動道,“謝謝奶奶,有了地名就好找了。”
“母親,我比不上您,比不上您,”翔子趕緊回復母親道。
“對了,你父親還說過,這個令牌會指引著你們去,所以你們不用擔心迷路。”翔子母親又道,“你的父親母親是很善良的人,他們會一直保佑你們的。”
“謝謝您,奶奶。”付琪誠懇道,他等這一天實在是太久了,終于有了父母的線索,終于能夠靠近他們,能夠尋找到他們。我現在有屬于自己的力量了,不管怎么樣,我一定會保護你們,只要找到了你們,我不會再讓你們離開我的。付琪心道。
“那你們先陪母親聊會天,我再去摘些菜,晚上就在這吃飯吧。”翔子說道。
“好,恭敬不如從命。”上官芷月和付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說道。上官芷月看出了付琪眼中的熱切,渴望,他想要馬上去找父母,但是搖椅上的老人,還有翔子眼中希冀的目光,讓兩人選擇了暫時留下來。
翔子和母親相依為命,所有親戚都跟他們斷絕了來往,
“奶奶,您跟我講講其他的事情吧。”上官芷月看了付琪一眼,知道他此時心不在此,轉過頭去熱情的陪著奶奶聊天。
“好,那我就給你講講翔子小時候的故事吧,我記性可好了,”奶奶閉著眼睛,臉上灑滿陽光,每一縷陽光,都來自八分鐘之前,無數個八分鐘堆疊在奶奶的臉上,便是翔子兒時的樣子。
聽到母親的話,還沒走遠的翔子腳下一個踉蹌,心想自己是不是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過管轉瞬便又恢復了幸福的笑容。
付琪在一旁研究著那枚小小的令牌,令牌的材料非鐵非銀,入手的感覺極其輕巧,但是這令牌絕對不是什么普通貨色,單單是保存了這么多年,沒有絲毫的腐朽的感覺,一如新制,銀光熠熠。
令牌上除了那兩個小篆‘長生’兩個字,還有很多玄妙的花紋,付琪并沒有從哪里見過,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紋路看起來有一種心神蕩漾的感覺,仔細看去,會發現這些紋路猶如星辰軌跡般宏偉燦爛,讓人不禁沉醉其中。
這枚令牌之上的花紋,付琪看久了,仿佛穿越了時光,看到了過去,看到了很多他從未見過的畫面。
付琪心神力之強,怕是幾乎沒有人能夠比擬,單是他要能夠控制異能力的這一點,最強防御十萬甲的形成,便和他強大心神力有緊密聯系,而看到這令牌上的花紋,不一會兒,付琪就陷了進去,無法自拔。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遠古的戰場,他就如一個上帝,俯瞰著整個戰場,第一眼就讓他心驚,這個戰場不是什么神秘異域,也不是什么鬼神之地,而是整個九州大地,五湖四海,只不過這個戰場,沒有如今的無數鋼鐵巨人,無數水泥磚塊,無數燈火星點,無數人頭攢動,它是荒涼的,是古老的,是原始的···
就像是數千年前,整個大地,還是車馬慢,書信長的時代,馬踏飛燕熊嘯山野,云從龍風從虎,雨雪霏霏的時代。
無比的壯闊,仿佛親眼看見一樣,那九州的版圖,何等的壯闊,何等的曠野,這等胸中一氣含九州的豪邁,這種情懷,使得付琪生出了一種想要誓死保護這個塊土地的感覺,提刀獨立顧八荒,怎知心中一片丹青,氣概如云。這樣一種情懷,無形中在付琪心中扎下了根。
畫面開始變幻,突然九州大地上出現了很多很多的影子,這些影子形態各異,不知從何出現,但是整個華夏大地猶如覆蓋了一層陰霾,這讓付琪心頭一緊,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些影子,付琪看不清楚,它們宛若蛀蟲,宛若墨水,讓人很是難受,但是無論付琪如何努力去看,都看不清楚,只知道,這片陰霾很大很大,幾乎覆蓋了整個華九州大地。
緊接著,畫面中出現了很多個亮點,就像是星點一般,分布在版圖之上,每一個點與鄰近一個點都有聯系,這些點也在不斷地變化,變化的是他們的亮度,而有一個點,格外的亮,有的點不斷地黯淡。
付琪看在眼里,有些心痛···
“小琪,你怎么了?”上官芷月的聲音傳入了付琪的耳中,打破了他眼前的畫面,“怎么盯著這個令牌呆了這么久。我一直叫你都聽不到。”
“芷月姐,我沒事,”付琪搖搖頭,似乎想把心中的那股壓抑甩掉,但是那陰霾似乎不僅覆蓋在了九州,還覆蓋了在他的心上。
“那去吃飯啦,翔哥兒都做好飯了,等我們過去吃呢。”上官芷月說道。
“嗯?”付琪回過神來,發現原來暮色已降,一旁已經多了一張簡單的木桌,桌上擺好了幾個菜,幾副碗筷。
“先吃飯吧。”一旁翔子母親也站起身說道。上官芷月趕忙扶住老人,攙著他過桌子那邊去,付琪把令牌收好,拎著兩張凳子放到餐桌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