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被簇擁在其中,顯然是其核心,得到徐柏宇如此低姿態的請戰,面上也有幾分得意之色。
“徐統領嚴重了,老將軍既然吩咐了,那我等自然竭盡全力。”蒼家三人之中,為首的一位青年淡淡地說道。
另一位修士轉過去看了看身后,說道:“諸位,可有人與我等并肩作戰?”
蒼家修士一呼百應,那半百的修士,竟是齊齊答應,顯然是都不愿意放過這揚名立萬的機會。
看著寶象國那邊走出來的一大片人群,張劭不禁瞇起了眼睛,而趙崢的面色不禁有些難看。
他們剛和李鳴威等人鬧完矛盾,如今自然不會去指望李鳴威等人,可對方來勢洶洶,光憑他們,多半是不太妙了。
沒有給古旭國一方的人什么準備,蒼家修士一揮手,身后那接近五十位修為不等的修士便直接爆氣引爐,向著張劭等古旭國修士沖殺了過來。
戰場殺敵時,他們可不會給對方什么準備的機會。
“這幫狗崽子,一試探完,果然就露出了獠牙!”趙崢怒罵著站起來,但一下扯到了肩胛骨的傷,頓時又流出了血來。
“趙叔,你且安坐,我們去殺敵!”陳梔橘一襲深藍色的勁裝,勁裝外穿著一副簡約的鎧甲,看起來十分颯爽。
她嬌叱一聲,便是帶著古旭國的援兵們殺了過去。
戰火糾紛,陳梔橘爐火熊熊燃燒,六個氣源呼嘯不已,頗有一番巾幗不讓須眉的姿態。
楚天明也走向了戰場,但卻沒有急著在第一時間出手,他的目光似乎都不在這一片戰場上,而是望向了寶象國眾修士走出來的地方。
林風嘀咕道:“公子?我們打誰?”
楚天明淡淡地說道:“想打誰就打誰吧。”
林風摩拳擦掌,“哈哈哈,好!那我要打那個藍衣服的家伙!”
“蒼家的人,我來殺!”小銀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煞氣,說話的語氣,也是微微泛冷。
“有三個呢!”林風撇撇嘴,指道,“我打那個,你打那個……還有一個,誰先干掉算誰的,怎么樣?”
他語氣輕松,就像是在菜市場里買菜。
“不要大意,蒼家……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楚天明淡淡地提醒道,“你對付那個拓體境中期的,小銀對付那個引爐境后期的……你們突破不久,修為剛剛鞏固,需要磨磨刀練練手,去吧……最后的那一個我來盯著。”
楚天明放話了,林風頓時沒了后顧之憂。
“蒼家的小兔崽子,可敢于哥哥一戰?!”他長嘯一聲,道體生輝,手提碗口粗細的定雷針,直接切入戰場。
蒼家前來的三位修士,乃是一位拓體境后期的光頭中年、一位拓體境中期的青年,還有一位引爐境中期的青少年。
除開那位光頭,另外兩個人分別被林風和小銀對上了。
那蒼家青年見林風殺來,眉頭一皺,“小瘋子?看來傳言果然非虛,林風和孽女一樣,跟在了楚天明的身邊……正好,我來斬了他!”
轉瞬之間,青年心中已有了想法,頓時大喝一聲,道體生輝,同時背后出了一道虛幻的明月虛影。
看到明月虛影,林風心中一怔。
無他,只因為那明月虛影是何其的眼熟,竟與小銀施展道法時所浮現的皎月虛影極其相似!
恍惚之間,蒼家青年已經是施展道法,將一道月輪推至林風身前,林風回過神來,定雷針一晃,便將那月輪直接劈碎。
小銀那邊,也與那引爐境的蒼家修士戰在了一起。
那蒼家青少年一見小銀,就知道了小銀的身份,眼中立刻浮現起一抹輕蔑之色,“是那出逃的孽女,家主吩咐過要取她性命,如今撞上來,正好一并解決!”
他雙臂一圈,擺開陣勢,背后浮現出一道月輪,可正當他準備向著小銀發起攻勢時,卻是驚駭地發現,在那小銀的背后,竟是一模一樣地浮現起了一道月輪……比起他的那一道月輪,對方的那一道,其中所蘊含的意境,似乎要更加幽遠深邃。
“這……?!”他瞳孔驟縮,一時間感到震撼莫名、
其余地方,修士紛紛開戰,但隨著不斷地交手,古旭國一方的修士由于失去了天和星一行人的幫助,逐漸因為人數的缺乏,而越來越顯得劣勢。
張劭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而趙崢也是心急了起來。
李鳴威見時機差不多了,便是淡淡地笑道:“張統領,早先的提議,如今依然有效。”
“你做夢!”一旁的趙崢聞言,直接怒道。
但是張劭這一次,卻是沉默了起來。
李鳴威淡淡地笑了,“看來張統領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取舍了。”
趙崢頓時急道:“張哥,我們千萬不能答應他啊!”
張劭無奈地傳音道:“老弟,我張劭賤命一條,就算戰死也死不足惜,可身后的修士們卻不一樣,他們誓死追隨我,我又怎么忍心真的讓他們舍命赴死呢?”
趙崢聞言,咬了咬牙,卻沒有了聲音。
張劭沉聲道:“我可以答應你們,只要你們能擊退他們,有關天淵的資料,我可以和你共享。”
李鳴威搖了搖頭,“共享可還不夠,我要的是全部。”
他現在有籌碼在手,自然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
趙崢低喝道:“李鳴威,你不要太過了!能你們共享已經是我們最大的退步了,不要人心不足!”
李鳴威聳了聳肩,“那就免談吧。”
“你!”張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咬牙說道,“先退敵,我答應你了!”
李鳴威溫和地笑了笑,帶著天和星的修士緩緩地走了出來,“張統領是聰明人,該知道信口開河的代價,我們就權且屈尊當一回你的打手了。”
那一些修士戲謔地笑著,漫不經心地走出來,來到了陣前。
隨著天和星十余人的加入,人數的劣勢這才緩緩拉近。但很快弊端又出來了,天和星的人只守不攻,對于來到了身前的修士才稍微抵擋一下,像是打球一樣將人排到了其他人那邊去,自己明明有十分力卻只出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