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文宗后,楚天明燭照幕周星,以己身融天地大勢,將一切污穢之物盡皆拔出,之后,幕周星的氣運緩緩凝聚,靈氣開始向巔峰時期緩緩復蘇……
不論是靈氣的復蘇、天大地勢的增長,還是氣運的凝聚,都昭示著幕周星失蹤已久的星主回來了。但是沒有人知道,是楚天明成為了新的星主。
寶象國和金瀚國,自雷峰云海一戰之后日已凋零,很快國破,無數宗門與大小勢力自發的將版圖劃入了道野之中,很快幕周星只剩下了一個古旭國一片道野。
無數修士野心勃勃,但卻發現不論是古旭國還是道野,其后方都是盤踞著一尊不可撼動的無雙身姿——楚天明。
于是乎,一切躥動的心機,都在絕對的氣運鎮壓之下被埋在了心底,沒有人敢在楚天明的淫威之下跳出來搞事情。
某日。
金瀚國和寶象國的廢墟上,同時開啟了一方虛幻的門戶,兩山門戶之中,總計卻走出了三道身影。
寶象國和金瀚國相距甚遠,但幾乎是在他們出現的同一時刻,便是隔著無數距離相望了一眼,然后各自邁步,消失在了原地。
不多時,三道身影齊齊出現在了雷峰云海的廢墟之中。
如今的雷峰云海,在意不復存在,那日被楚天明一棒打穿石脈,雷峰云海當場折斷,無數修士死傷慘重。
時間過去了很久,但雷峰云海的戰斗痕跡卻依然歷歷在目。
那三道身影在此駐足而立,三人皆是頭戴星冠,身披法衣,赫然都是修真星星主。
中間一位星主,穿著金木法衣,背負著雙手,眼睛隱隱瞇著,目光無比深沉,眉宇之間隱隱有著煩躁之色。他隱隱透出的一股鋒銳之氣,更是使得空間微微發顫。遠遠看去,他就像是世間一柄最為鋒利的劍。
在他的左側,是一個穿著紫炎法衣的星主。他身形高瘦,面容清冷,像極了深山野林里隱居的道人,但體內隱隱傳遞出來的恐怖波動,昭示著他亦非善類。
最后一人,乃是一位穿著青雷法衣的星主,他兩鬢發白,臉上長著一些胡茬,不斷地盤玩著手中的兩顆漆黑球體。相比于其他二人,此人除了年紀稍大一些之外,倒略顯稀松平常。
“簡直小打小鬧。”身著青雷法衣的星主皺著眉頭說道。
那穿著紫炎法衣的星主淡淡地說道:“就是這樣的小打小鬧,埋葬了你我三人派遣下來的使者及諸多后輩。”
“說起來,那楚天明可是和你看好的藍河小兒狼狽為奸,坑殺了他們的,這次下來,你是不是該多出點力啊,天和星主?”穿著青雷法衣的星主挪揄道。
那穿著紫炎法衣的‘天和星主’眼觀鼻鼻觀心,不予置評,“白遼星主此言差矣,這與我何干呀?手下辦事不力,我還沒去算賬呢,怎么就讓我先給買賬呢?廣云星主,你說是不是?”
那穿著金木法衣的‘廣云星主’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邊上的‘白遼星主’戲謔道:“天和星主,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廣云星主痛失帝兵,哪有心思和你說黑道白的?廣云星主,你說……咱們既然聯手來了,是走程序呢,還是?”
“直接點吧。”廣云星主沉聲道,“楚天明有些三腳貓功夫,沒了凌劍天和子道雷,他成為星主的可能大上一截,若不能除掉他,星主之位恐無法掌握在我們親信手中。”
“廣云星主既然開口了,那就請吧。”白遼星主頓時眉開眼笑。
廣云星主乜了他一眼,但依然是開口道:“楚天明,來雷峰云海一聚。”
話一出口,頓時混合著四品巔峰小道的氣息直沖天際,在天空之中傳開,無盡的道威,頃刻之間便是布滿了道野,并且向著古旭國的方向傳播了過去。
“楚天明,來雷峰云海一聚……”
“楚天明,來雷峰云海……”
“楚天明……”
聲如雷震,滾滾向前,道威震撼人心。
這一刻,幕周星上的每一個人都是聽到了廣云星主的聲音,膽子稍小一些的人,更是直接嚇得屁滾尿流,大叫著“老天發怒、老天發怒”了……
未幾,幕周星上的天地大勢忽然凝聚,化作一股浩如星海的力量貫入長空,將那聲音悉數沖毀,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清冷而帶著點地狂意的嗓音,“想見我,滾來古旭國。”
簡單的一句話,落入三為星主耳中,卻讓他們為之一怔。
“我沒感覺錯吧?”白遼星主微吸了一口涼氣,“天地大勢?那楚天明……成為幕周星星主了?”
他手中的漆黑球體忽然不轉了,那球體一停,立刻爆發出了無窮盡的青雷之力,令得周身三丈的空間之中,巖石崩毀,當場化作了飛灰。
天和星主的眼中,依然只是清冷之色,“此非無稽之談,當早有痕跡。我曾聽子道雷說,那楚天明在文宗之時,曾以凡人之軀,借文宗之力擊毀過他的靈魂印記。那現在看來,那多半不是文宗的力量,而是幕周星的力量,或許早在他進入文宗以前,就已經得到了幕周星意志的認可,其所作所為,不過是一個局,用以狙殺星主之路上的障礙。”
“多說無益,雖然他成為了星主,但也不過是一個新晉的星主。”廣云星主說道,“若他真想仗著星主之威壓我們,那我們倒也正好給他一點教訓。”
白遼星主點了點頭,“雖說在清玄主時期,我們的上一代星主都是空娥仙子的附庸,但時過境遷,我們三星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廣云星主點頭,沉聲道:“就是這個道理,空娥仙子道法超然,我年幼時也常以其為目標刻苦修行。故而對于這幕周星也是神往已久……若有路子能得到幕周星,我定欣然往矣。”
天和星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清淡道:“我倒是無所謂,倘若那楚天明真有幾把刷子,要我臣服于他,也未嘗不可。但他若是年輕氣盛口出狂言,我也想給他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