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飄逸便又說道:“徐仙子是我探索‘青蘋幻境’時遇到的道友,我們從青蘋幻境離開,便是來到了星塵海中的某處,若非我恰巧帶著帶著一艘星舟,必然九死一生。當我們安全之后,忽然發現處于一片折疊的空間之中,那什么七煞化道陣,便是在那里發現的。”
“我見這一套七峰一陣的寶物已是殘缺,便像徐仙子提議,交給我們龍行拍賣行寄拍,碰巧這段時間就有一次拍賣,或許可以排個好價格。”
前因后果便是如此,卻讓楚天明眉梢微皺。
龍飄逸便沉聲道:“楚道友,你是我弟的朋友,但徐仙子,她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你和她曾經有多大的矛盾,但只要我在徐仙子的身邊,便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與你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我尊重你,也請你尊重好。”
楚天明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但又說道:“那你記得提醒她,她若再惹到我,誰也保不住她。”
龍飄逸眸光一寒。
楚天明卻起身了,“告辭。”
“我送送你、送送你!”龍逍遙趕緊起身,也隨著楚天明離開了樓閣。
除了樓閣,那是一片風景不錯的花圃。
“楚道友,有什么發現嗎?”龍逍遙問道。
楚天明搖了搖頭,坦然道:“天衣無縫。”
“你是說……那徐清淺的演技天衣無縫?”龍逍遙沉吟道,他先認識的楚天明,自然是站在楚天明這邊。
況且,拋開他與楚天明“一見如故”不說,那徐清淺不知道為什么,總給了他一種不太自然的感覺,總覺得哪里不太真實,他當然選擇支持楚天明。
“不。”楚天明說道,“我是說,如果這是一盤棋,那么這一步,當真是走得滴水不漏。”
這個下棋的人,好似將一切都計算在內——他算到了徐清淺和龍飄逸會從“青蘋幻境”跌落星塵海,算到了他們會被空間褶皺吞噬,并且找到殘破的七煞化道陣……
這一切就好是一個劇本,而故事則是按照他的劇本在發展。
如果真的有這么一個“棋手”的話。
“這……真會如此嗎?”龍逍遙不禁覺得毛骨悚然,“那徐清淺……自己也不知情?”
“她不知情還好。”楚天明離開了花圃,“怕就怕……她是知情者,還是心甘情愿的一顆棋子。很多謎團還沒解開,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不怕不知情,就怕知情?”龍逍遙喃喃嘀咕,想了想,身子忍不住一顫,背后升起一絲絲的寒意。
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預感模糊,如水中撈月霧里探花……
回到醉龍居客房,楚天明收到了辛候的消息。
“楚公子,那寄拍了金色長槍的人給出了消息,他說他短時間內無法趕來,或許要等到云流道祖的壽宴之日才能趕到……他說,請我們將絕品道源石準備好,最好是金色長槍的得主也趕來,因為據說那金色長槍還有最后一重禁制,需要當面傳授解封之法。否則威力無法盡數發揮。”
看完消息,楚天明眉梢微挑,嘴角帶著一絲弧度,“當面傳授破禁之法?還要在壽宴上?哼,有點花頭精啊……就看看你們想要干什么吧!”
接著手腕一翻,將傳訊寶玉收了起來。
剛要收好,又有消息到了。
“楚前輩!我們到枯道院啦!你在哪里?”李樂天的消息。
“我在醉龍居。”楚天明回道。
“巧啦巧啦,我們也到醉龍居了,你在哪一片區域,我過來找你!”李樂天趕緊道。
片刻之后。
“楚前輩!”李樂天老遠就看到了楚天明,加快腳步來到了楚天明的身前,笑道,“您可真快啊!”
“一般吧。”楚天明笑道。
李樂天便說道:“楚前輩,祁仙子他們去和其他人匯合了,讓我來接你過去一起見個面,互相認識認識!”
“認識誰?”楚天明問道。
“當然是祁仙子的妹妹了!”李樂天湊過來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重頭戲,重頭戲乃是雖祁仙子的妹妹一起來的人——慕容世家的慕容嫣!位列大荒風云碑筑臺榜第六的慕容仙子!”
“在你們的嘴里,是不是每個女修都是仙子?”楚天明打趣道。
李樂天一本正經否定道:“當然不是了,只有上了年紀的人,就不能叫她仙子了,只有年紀差不多的,才愛稱一聲‘仙子’。”
“真講究。”楚天明戲謔道。
李樂天訕訕一笑,摸了摸后腦勺,“女人嘛……都愛聽好話。”
醉龍居,屬于世家宗派的客房區域中,李樂天帶著楚天明來到了一座寶閣前——慕容世家身為七大世家,慕容嫣又位列大荒風云碑,自然也能夠入住獨棟的寶閣。
樓閣中,同樣有著一個宴席,宴席上,一些人侃侃而談。
“我跟你們講……當時那端木榮正得意,指使手下四員猛將對我與李兄窮追猛打,我們雖然修為驚天,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被他們苦苦壓制……關鍵時刻,‘咻’!楚前輩來了!只見楚……”
還未走近,變能聽到白子良化身說書匠,正在滔滔不絕地將著楚天明的事情。
“得了得了,還沒證道成帝呢,就開始唱說書了?白兄,您老可安穩著點吧!”李樂天老遠聽到,自然是忍不住老遠打擊道。
楚天明跟在他的身后,隨著踏入大廳,目光也是見到了這宴席上的眾人。
宴席之首,乃是一位面容清朗的白面小生,看似是男,實則是女,乃是女扮男裝,她穿著一襲青衫,三千青絲盤成發髻,用一根玉簪穿在腦后,李樂天到時,她正在側著腦袋倒酒,聞言目光便是緩緩地看向了李樂天與身后的楚天明。
在她的身邊,坐著一襲藍色衣衫的祁天歌,一位與祁天歌的面容有幾分相似,但卻嬌小玲瓏一些的小姑娘,則是挨著祁天歌坐在了宴席上。
在小姑娘的后方,還有這一個體型巨大的胖子,他就像是護衛一樣滿臉忠心地立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