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又死翹翹了!
一天之內,他竟然死了三次,這真是讓人無語。
又一次飄在半空中的烏源,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蒙面黑衣人是誰,他為什么要來殺弗雷德?
這是烏源正在考慮的問題。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克勞德。
雖然從體型上來看,這蒙面黑衣人明顯不是克勞德,可烏源有充分的理由來懷疑這是克勞德派來的。
利益的驅使,足以讓人動謀財害命之心。
緊接著,他又把目標引向了約伯或杰里米,斬草除根就是他們的動機。
可問題是,自己剛跟阿爾諾接觸,他們就得知了消息?
這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一點吧?
懷疑目標算是有了,可烏源卻無法確定真正的主謀。
那就靜靜地看著你吧。
飄在半空中的烏源開始緊盯蒙面黑衣人。
因為這已經是第二次靈魂出竅,烏源已經沒這么緊張了,他甚至用狗刨式在空中劃拉了幾下,讓自己更加靠近蒙面黑衣人,想要把對方看得更清楚一點。
嗯,靈魂出竅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出多幾次就習慣了。
烏源自嘲道。
屋內的光線實在是太昏暗,他就算已經離蒙面黑衣人很近,他也只能看清一些小的細節。
這蒙面黑衣人的頭發好像是紅褐色的,不算長,稍顯凌亂地頂在腦瓜子上,露出了發際線比較高的腦門。
在烏源的注視下,蒙面黑衣人離開了床邊,開始在房間里轉悠,似乎在尋找什么,但又沒有去觸碰任何東西。
他走路的步伐雖輕,但腳尖喜歡往外撇。
烏源又記住了一個特征。
蒙面黑衣人在房間里轉悠了一圈之后,似乎并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立即就往門口走去。
烏源立即又劃拉著跟了上去。
他想看這蒙面黑衣人到底在找什么。
很快,他知道了答案。
蒙面黑衣人在客廳了轉了一圈后,很快就發現了門邊地上的那根白布條。
那根被弗雷德用來上吊自殺的白布條。
在早上的時候,比爾曾經撿起了這根白布條,用來核實弗雷德是否真自殺過,之后就被他順手丟在了門邊。
在光線昏暗的晚上,這根白布條看起來相當顯眼。
蒙面黑衣人走了過去,彎腰伸手撿起了白布條,在手里拉了拉,然后走向了弗雷德曾經自殺過的那個門框。
靠,他要偽造自殺現場!
都無需再繼續跟著,烏源就知道蒙面黑衣人接下來要做什么。
果然,蒙面黑衣人很快就把白布條接上,綁到了門框上。
緊接著,他又走進了弗雷德的房間。
很快,弗雷德被他抱了出來,利索地掛到了白布條上,開始在門框上輕輕晃蕩。
“好像還差點什么。”
蒙面黑衣人又輕聲自言自語。
他又四處看了看,很快,他就看到了擺在門邊的那張曾經被弗雷德用來當上吊道具的圓凳。
……
在成功布置完“自殺”現場之后,蒙面黑衣人終于走了,屋子里又恢復了安靜。
可烏源卻徹底無語了。
他在想,弗雷德到底有多霉?
昨天自己已經上吊了一次,今天又被上吊一次,難不成他就是被吊死的命?
一聲嘆息之后,烏源劃拉著飄向了弗雷德的尸體。
盡管已經有了靈魂出竅又歸竅的經驗,可烏源不敢肯定,如果耗時太長,等弗雷德的尸體僵硬了之后,自己還能不能再次活過來。
還好,他很快就感覺到了弗雷德的心臟又緩慢地跳動了起來。
當然,同時傳來的還有窒息的感覺。
烏源差點就忘了,此時的弗雷德還掛在門框上,他趕緊憋了一口氣,抬起了雙手,把自己從布套中艱難地摘了出來。
終于,弗雷德又一次“活”過來了。
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在想,為什么會這樣?
今晚所發生的事無疑在警告他,就算他不主動去招惹別人,他也已經成為了他人的眼中釘,恨不得他立即從這世界消失。
因此,如果他明天再次活著出現在世人面前,那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又會死上一次。
這一次是被人用枕頭捂死,然后被偽裝成上吊自殺,那下一次會被怎么死?
刀殺?槍殺?火燒?被擰斷脖子?
弗雷德相信,在又一次“死而復生”之后,這一切都有可能。
他不知道,就算他在死時還能靈魂出竅,可當尸體也被破壞之后,他還能不能再次“活”過來?
十有八九是不能了。
弗雷德突然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必死之局,如果他不盡快想出破局辦法的話,他在這世上將寸步難行。
可這個局又該怎么破呢?
弗雷德開始苦思。
他把思緒又集中到了問題的根源上。
到底誰是主謀呢?
還是克勞德的嫌疑最大,只有他,才和自己存在著直接的利益關系,也只有自己死了,他才能利益最大化。
其次還是約伯。
但這有一個重要前提,那就是約伯迅速得知了自己和阿爾諾見面的消息。
那約伯有沒有可能快速得知這一消息?
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克勞德向他通風報信。
這種可能也不能排除。
弗雷德記得阿爾諾曾經說過,約伯早已秘密加入了黑天海盜團,而克勞德也暗中和很多海盜團有勾連,其中就包括黑天海盜團,因此,克勞德和約伯之間有聯系是很正常的事。
如此看來,主謀應該是跟這兩人脫離不了干系了。
弗雷德的思維慢慢清晰起來。
可清晰了又怎么樣呢?
這兩人都是三階神賜者,以弗雷德現在的實力,根本就沒能力去找他們報仇,除非……他能借助教會的力量。
是啊,為什么不能借助教會的力量?
弗雷德的眼神立即又亮了起來。
他另外有想到了另外一個點。
今晚的蒙面人為啥要費那么大的勁,要先捂死弗雷德,然后再偽造上吊自殺現場?
原因只有一個。
如果弗雷德是非正常死亡,很有可能會引起教會的關注,然后出動執法者調查其死因,從而把麻煩引向此事的主謀。
如此說來,教會的力量確實是可用借助的。
可問題是這個力該怎么借呢?
弗雷德又一次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