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際剛放光明。
看小說看到半夜,只睡了6個小時的索克斯,已經在早晨的微風中鍛煉起身體。
“呼。”
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氣于肺腑,索克斯在天臺上支撐起拳架子,揮灑施展拳法。
因為小說系統的閱讀時長有要求,比如我真不是魔王這本就需要好幾天的閱讀時長才能開啟抽取技能的權限,閱讀的時候還要耗費精神力,這并非是一件簡單的事,自己短時間不能完全等待系統抽取技能,把時間荒廢掉。
好在自己在金錢方面有著巨大的優勢,可以用金幣從其他渠道讓自己實力增強。
這套名為“步斗拳”的武技,就是索克斯昨天花重金從東城區的一個武館購買來的,正好彌補他的兵甲體在殺傷力方面的不足。
那名東方人館主一開始怎樣都不肯賣這本拳法,直到索克斯出價到足足600金幣,他才松了口,并且還讓索克斯簽了保密協議,絕不能外傳。
其實這套拳法只能算是一般,適用于一階的武斗派能力者。
之所以能賣這么貴得價格,完全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武技特別稀缺,真正高深的武學修煉體系基本都掌控在聯邦、工會這些大勢力的手里,想要學習就得加入他們,一步步成為核心成員才行。
至于普通人,運氣好的就靠變異,成為靈能系的能力者。
運氣差就是加入武館甚至海盜之類的個人勢力,慢慢學習基礎功法和常年打熬,開發自己的身體。
像索克斯這樣直接買來人家武館的武技,那就是靠著富豪階級的特權了,某方面來說,金錢真算是他的第二個金手指了。
...
站在天臺上,索克斯一步一腳印得緩緩修煉參悟起來,體味著拳法運作之中,自身皮膚下每一寸筋骨肌肉變化。
“咯...嘭...”
在這緩緩得行拳當中,勁力流轉激蕩,索克斯身軀上發出陣陣輕脆爆響。
看似緩慢輕松,實則整個人的心神都已投入其中。
劈、崩、鉆、炮、橫。
這步斗拳不但對腳下功夫要求多,而且拳掌上的正面搏殺,更是陰陽相濟,既剛猛暴烈又不失油滑陰狠。
索克斯雙腳踩踏地磚,身形飄動,漸漸得,拳法之中就有一股兇暴陰冷的氣韻修養出來了。
一套拳之后,索克斯已經大汗淋漓,全身濕透。
打開音響,在浴缸中舒舒服服泡了個澡的索克斯接到了王媽的電話,原來今天是她女兒上六國聯邦異能者學院的日子,所以她今天得請假一天,和女兒去報名。
“王媽的女兒?”
索克斯腦海里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粉紅頭發的女孩背影。
記得她以前小時候倒是經常來玩,精致的小嘴還很會哄人,每次來都能騙走索克斯一堆的零食。
再后來聽說小姑娘覺醒了靈能系的天賦,初中便轉到圣喬治島上學,已經很久沒見過了。
想到這里,索克斯于是特地還多發了筆工資給王媽,讓她安心陪女兒就行了。
——
等到洗漱結束,索克斯梳理好發型,穿了一身黑色休閑服便出門了。
索克斯在小區外沒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面前是一家類似于賣冷飲的店。
王媽在的話,肯定要嘮嘮叨叨地做標準的營養早餐了。但是既然她今天不在嘛,索克斯就可以隨便吃了。
他一下子點了兩大杯甜點,就這樣當作了自己的早餐。
紅紅綠綠的冰沙裝在高腳玻璃杯中,叫做可布凌,其實就是將新鮮的紅綠色果肉的水果,切碎了之后混在一起,加上某種糖汁冰凍而成,味道是很獨特的冰爽,十分的可口。
挖起滿滿一大勺的果肉和冰沙混合物,放入嘴中咀嚼起來,索克斯露出滿足的微笑。
他在站臺處乘坐上了一輛公交車,一邊吃著可布凌,一邊看著小說,隨著列車不緊不慢地晃向東城區。
他今天的計劃是到東城區的黑市里買點武器裝備,畢竟光靠在家鍛煉肯定是不行的。
準備妥當的情況下,過幾天也該搞個賞金獵人的身份,出去接點危險性較小的獵殺任務,在實戰中磨練磨練武技。
另外還能得到怪物尸體,用來換取小說積分,這樣可以把抽獎的進度再加快很多。
到了東城區下車,索克斯找了家餐廳看了一整天的小說,到晚上便前往了黑市一條街。
這條黑市街又叫銅爐街,在整個香治島很出名,夜間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灰色交易。
索克斯在一座門口掛滿兵器裝飾物的酒館前,停下了腳步。
從遍地泥濘的狹窄馬路向上,經過幾級破爛的臺階,酒館的正門是兩塊厚重的石板,上面滿是斑駁的油漆、油膩的污垢。
酒館門邊一左一右分別是各類酒瓶和槍支裝飾模具,石門上面歪歪扭扭的掛著一塊黑漆漆的木板,只有目力極佳的人看能勉強看出那幾個狼藉的字跡——白馬酒館。
走進石板門,酒館前面是一個很大的平場,平場左邊是幾個鐵制倉庫,右邊是三層石樓。
再往上幾個臺階,推開一扇厚重古舊的橡木門,熱氣酒氣撲面而來,簡直要將人沖一個跟頭。
橡木門后面是一個足夠容納數百人的碩大酒吧。
靠著西面是一列酒柜,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正站在酒柜后,放肆的笑著,一群醉醺醺的酒鬼正趴在酒柜上,同樣肆無忌憚的向那些女人調笑著。
中央舞池里,衣著暴露的男女用力地扭動著身體,興奮地喊叫著,長發飛舞,猩紅的嘴唇和閃亮的眸子,讓面目酡紅一身酒氣的男人們更加瘋狂。
一個戴著獨眼罩的中年男子,一手把著個極大的銅酒杯,一手拎著一條白布,呲牙咧嘴地用力擦拭著酒杯,將杯子里里外外都擦得光可鑒人。
他的嘴里叼著一根碩大的雪茄煙,淡淡的藍色煙霧不斷地從他嘴里噴出來。
在酒館后面的墻壁上,掛著一副兩尺見方的畫像,被煙塵熏得一塌糊涂。
那是一個彪形大漢,頭戴鋼盔,身上載滿了各種武器,身周是慘烈戰場畫面。
傳聞香治島上的這座都市建立于八十年前,剛建城時每天都要受到好幾波怪物的沖擊,香治島最早先的工會組織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出現的,畫像上的男子是當時較為出門名的傭兵,老了之后在銅爐街建了這白馬酒館。
酒館內突然發出一陣哄堂大笑,酒館角落里的一張長長的橡木桌邊,一個戴著黑色頭巾,身上穿著骷髏頭圖案皮衣的矮人,站起來爬上桌子,舉起了手上足足有他人頭大小的酒杯。
“祝愿死去的布隆比,那個普爾德人雜種能在深淵安息!”
圍坐在橡木桌邊的是二十多個身穿同款皮衣的家伙,一個個面容粗獷野蠻,任何一個都從骨子里透出一股子血腥和猙獰的勁兒。
他們咧開嘴大聲笑著,同時舉著酒杯歡呼高聲。
就像是這里的每個人一樣,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烙印上了“暴徒”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