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敢去要回來?
自然是不敢的,對他而言和岳父重歸于好要比任何東西都來的更有價值。
何況他現在根本不缺錢,古董拿回來也是當在家里面當寶貝,還得擔心會不會被人偷走。
與其這樣,不如放在岳父李強國這邊,反正李幼清是獨生女,只要他活的夠久,一切終將會是他的。
說起來最近感覺睡眠質量有點差,得找個時間去檢查一下才行。
李幼清見江北這副模樣就知道他不肯去要回來,頓時小嘴嘟起,連菜都不肯給他夾了。
李強國這老頭子也不地道,當初說好的只是拿去鑒定一下,現在鑒定出結果后也不說把古董還回來,顯然也是存了占為己有的心思。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江北酒量不行,沒喝兩杯就已經醉醺醺,神志不清。
不過酒局并沒有因為他的酒量不行而結束,因為李強國和李幼清這對父女居然喝了起來。
“爸,我們喝兩杯啊?”
“喲嚯!小丫頭這是在宣戰?來來來。”
沒有過多的緣由,李幼清就和岳父李強國拼起了酒。
江北倒是不知道這對父女最后喝到什么程度,只是偶爾能聽到什么‘古董’、‘輸’、‘給我’之類的話。連起來估摸是小妮子應該想通過把李強國灌醉然后要回那只青銅碗。
當然結果是怎樣就不得而知,最后他只感覺自己被人送進了房間,在充斥著芬芳味道的床上昏睡過去。
夢里感覺身旁還多了個東西,摸上去很舒服,索性整個人都抱了上去,摟著那股柔軟陷入無盡的黑暗。
醒來的時候,江北第一時間感覺的是腦瓜子疼,睜開眼是溫和的燈光,身上是粉色的被套,扭頭一看旁邊是熟悉的面孔,李幼清正靠在床頭玩著手機。
“醒了?頭疼不疼?”李幼清扭頭看了一眼他,伸出手在他額頭上觸碰了一下,柔聲問道。
“咳……”江北剛要說話就感覺嗓子干啞,忍不住咳嗽了一聲。
李幼清見此放下手機掀開被子下床去倒了一杯溫水回來:“來,喝點水。”
“現在幾點了?”江北坐起身接過水杯,看了一眼窗戶,發現外面昏暗一片,問道。
“已經是六點多了,媽媽正在做晚餐,一會就可以吃飯了。”李幼清重新上床蓋上被子,拿著手機又開始玩了起來。
六點多。
江北一愣,他居然從中午昏睡到晚上,睡的時間屬實有點長。不過這也從側面證實了一點,白酒的后勁果然強悍,他現在整個人都還有點懵逼呢。
最關鍵的是好像中午那一杯酒只喝了五口的樣子,連三分之一都沒有喝完。
就這酒量,想要灌醉老婆得償所愿估計是沒什么希望了。
想到這里,江北搖搖頭放好水杯,轉頭看著專心玩手機的李幼清,逐漸發愣。
李幼清的容貌確實沒得說,美到一種極致,皮膚細嫩白皙,一雙大眼睛特別靈動,跟會說話一樣。
身體也挺好,絲質睡衣下仍然凹凸有致,該瘦的瘦該胖的胖。
一百零二斤的體重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保持的非常好。
喜歡。
想摸。
想摸就摸。
也不知道為什么,江北突然膽子大了起來,下意識伸出手去摸李幼清的腰。
當觸碰到絲質睡衣的那一刻,感受到衣服上的涼意以及透過衣服的那股溫暖,瞬間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李幼清并沒有什么反應,仍然專心玩手機,好像沒有感覺到他的手一樣。
這是什么?
難道是一種信號?
江北內心狂喜,按耐住激動,慢慢把整手全部覆蓋上去,并且挪動到肚子上。
肚子軟軟的,感覺不到一點贅肉,特別舒服。
就是隔著衣服不太舒服,要是能無縫接觸就更好了。
正所謂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有些事情你做了可能會失敗,但你如果不做就永遠不可能會成功。
江北覺得這句話很有道理,并且決定付出行動。
“北北、幼幼,可以出來吃飯了!”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岳父李強國的聲音。
“走,吃飯去。”李幼清看來餓的不行,聽到后立馬拍了拍江北放在她肚子上的手,說道。
江北扯了扯嘴,第一想法是恨不得出去跟岳父李強國拼了。
但想想又覺得不太現實,最后只能化為一聲輕嘆郁悶起身。
“你是不舒服嘛?”李幼清可不知道他這么多戲,見他臉上表情不是很好,好奇地問道。
“嗯,頭有點暈。”
“那一會吃完飯吃點醒酒藥。”
“好。”
晚上沒有繼續喝酒,李強國關心的問了幾句江北的狀態,一家人便安安靜靜的吃了頓晚飯。
晚飯過后,江北陪著岳父李強國在客廳里喝茶閑聊,李幼清和岳母溫翠娥則在廚房一起收拾碗筷。
也就只有在這里,他才能享受不用做飯,不用洗碗的待遇。
說起來岳父李強國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事業就是自己的愛好不說,還能在完成愛好的路上順手賺了一筆花不完的巨款,簡直是天選之子。
家庭生活幸福,妻子賢惠顧家又聽話,女兒雖然有些地方執著,但也算得上是聽話孝順。
哪里像他。
事業一蹶不振。
家庭還未圓滿。
想要努力為了完成夢想而奮斗,路上還總是能出現各種意外來阻撓。
如果說岳父李強國是天選之子的話,那他穿越過來的遭遇就可以稱得上是‘打不死的超級反派了’。
屬實是真的太難。
想到這里老男人心里就堵得慌,無聊的看著廚房方向,暗自琢磨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絆倒位面之女,成為最后的大贏家。
正好李幼清解著碎花圍裙從廚房走出來,臉上還有幾分愁容。
“有什么事情嘛?”看著坐過來的李幼清,江北忍不住問道。
李幼清聞言猶豫了一下,然后又搖搖頭:“沒事,我先去洗澡了。”
說罷,小妮子就起身朝房間走去。
“她有問題。”一直沒有說話的李強國看著離去的李幼清,篤定的說道。
“我知道。”江北點點頭。
畢竟是生命中最親密的兩個男人,小妮子狀態正不正常又怎么能瞞過他們呢?
不過就是很奇怪,怎么洗個碗都能出問題呢?
“她在廚房一直在玩手機,然后表情就變得猶猶豫豫。”
這是詢問過岳母溫翠娥之后所得出的消息。
小妮子到底是得到什么消息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翁婿倆面面相覷,一臉疑惑。
翌日,小兩口吃過早飯拜別李強國夫婦,驅車前往一禾影視娛樂駐地。
期間也沒有發生過什么特別的事情,李幼清表現的很正常。
這讓江北覺得很疑惑,沒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有一天賭王張九涼給他發來信息。
“哥,你在干嘛?”
“你的房子裝修到了最后收工階段,在幫你盯著,怎么了?”
“沒什么事,就是想你了。”
“說這些沒用,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已經沒有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哥你太無情了。”
“我這是為咱們以后著想,我可不想到時候跟你一起去天橋底下乞討。話說你要是沒事就自己玩去,別來騷擾我。”
“當然有事。”
“那你說。”
“就是哥,我最近發現一朋友的女朋友疑似出軌了。”
“你跟我說干嘛?告訴你朋友去。”
“這咋說啊!說了不等于拆散人家嘛。”
“那就暗示。”
“暗示啊?哥你看這棵好不好看。”
“這有什么好看的,沒事就不聊了,我得跟裝修師傅溝通一下。”
“你不覺得它渾身上下綠油油的,很buling~buling的嘛?”
“跟我有什么關……???”
天虹廣場,一家高檔咖啡廳外面。
江北和涼涼躲在一張娃娃機旁邊,借著掩護看向咖啡廳一角,李幼清正和一名衣冠得體的男子在交談。
“你是不是說的有點過?”看著里面的一幕,江北心里松了口氣,不滿說道。
“哥,你千萬不要覺得現在沒什么。一切的罪惡都是源于衣冠楚楚的開始,可不能大意啊!”
涼涼吃著哥哥給她剛買的冰淇淋,一本正經的說道。
江北一聽覺得好像還有那么一點道理,畢竟這幾天幼幼的表現確實有點反常,值得警惕。
“可是我們也沒辦法知道他們在聊什么。”江北皺著眉頭說道。
涼涼得意地從兜里拿出一只耳機遞給他,說道:“我剛才已經偷偷潛進去把竊聽器貼在他們隔壁的沙發底下,里面環境很安靜,應該可以聽到。”
江北連忙拿到耳機帶上,里面一片安靜,正疑惑著呢,突然有了聲音。
“我沒有想到你會這么早結婚。”
“我也沒想到,但遇上對的人總歸是要把握住才是。”
“看來你很愛他。”
“嗯,超級愛。”
“嘖嘖,總感覺嫂子知道我們在偷聽。”一旁的涼涼吧唧著嘴說道。
江北疑惑的看了一眼涼涼。
后者沖他傻笑了一下,然后撩起自己一邊的短碎發,一只耳麥正掛在耳朵里。
媽的。
這奸詐的賭王。
“我知道了,那我們來談一談電影的事情吧。這是我的第一部電影,不管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夠來當這部電影的女主角,也算是完成高中時期我對你的承諾。”
“我也沒有答應,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承諾呢?而且我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檔期,所以你還是找別人吧。”
“就算不是承諾,我們也是高中三年的老同學了,老同學請你幫個忙難道也這么難嗎?”
“另外這部電影投資七千萬,我想應該也值得你考慮一下吧?”